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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拾壹(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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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院子里走的只剩下他们两人,柳闲亭忍不住笑道,“这一个个都怎么了?当我们是洪水猛兽吗?”

话毕,就见他擡眼望着天边的红霞,语气带着一顶点儿惋惜,“景色这么美也舍得回屋睡觉,实在是暴殄天物。”

冯栖寒闻言勾唇笑了笑,四下无人时他的眼神便直白许多,毫不做作地盯着柳闲亭,“既然他们都回房去了,夫君是打算现在回房,还是待我洗了碗回房?”

“还是等你洗好碗吧!”柳闲亭眼神闪烁了下,继续仰着头望天,“我再欣赏欣赏晚霞,还挺有趣的,吃饭前还是火红的一片,现在却变成了一缕缕浅粉。”

冯栖寒亦跟着擡头瞧了眼天空,晚霞随着风起云涌扭动了起来,一缕缕好似仙女手臂上挂着的粉色帔帛,的确很有意思。

他见柳闲亭瞧的认真,默了默,便兀自收拾起碗筷。

“那夫君稍等片刻,我很快就能回来。”

柳闲亭,“......”也不必那么快。

他在心里默默地回了句,然后点了点头,装作看的很入迷。

直到冯栖寒进了厨房,他才轻轻地呼出一口气,是紧张,亦是心虚。

三千两,他该如何从冯栖寒那儿要来呢?

柳闲亭叹了口气忽然又懊悔起来,他是哪根葱哪根蒜竟然敢大放厥词出这三千两赎金,还口出狂言‘明早’便能将三千两交付于柳望亭。

这可是三千两,而不是三百两,更不是三十两或者三两,拿出分毫都好似从他身上割下块肉来,肉痛的不得了。

更何况这三千两他挣得也不容易,又是吐血又是晕倒的,还差点儿一口气没缓过来死翘翘了,这可是他拿性命换来的钱,怎么脑子一热说借就借。

而且说是借的,以他看来,八成是要打水漂,更不要说三千两他还没捂热乎,就要拱手让人,怎么能让他不意难平?

柳闲亭越是深想便越心痛,左手无意识地抚上了胸口。

冯栖寒洗好碗出来就看到这一幕,还以为对方心脏又不舒服了,便蹲下/身子趴在扶手边轻轻地问,“夫君胸口又难受了吗?”

柳闲亭愣了下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反问道,“碗都洗好啦?”

冯栖寒点头应和,“嗯,也没几个碗。”

从前他在冯家洗的碗可比这些多多了,厨房里的老嬷嬷们整日想法设法地磋磨他,择菜、洗菜、洗碗、劈柴、挑水......恨不得一刻都不让他闭眼。

尽管他生母不详又是个庶子,可他好歹也是冯家的二少爷,居然过的比冯家的下人还不如,这么多年他没被这些人磋磨死,也算是他命硬了。

冯栖寒倏地敛下眼睑掩住眸子里映出的阴森,顿了顿又将唇角微微抿起漾起一抹浅笑,

他说,“晚霞已经没了,爹、娘以及小叔也都回房歇息,不如就由我来抱夫君回房吧?”

话毕,就见他擡起右手将散落在耳畔的一缕发丝勾到耳后,妖冶的桃花眼里忽然划过一道光亮,好似一闪而过的璀璨流星。

柳闲亭张着口呆了呆,“.......”

他没听错吧?他的小七竟然要抱他回房?

柳闲亭看了看冯栖寒纤细瘦弱的身形,又低头瞅了瞅自己骨瘦如柴的体格,他再怎么瘦也好歹是个成年男子,光是骨架就要比冯栖寒的大上不少,

他裂起嘴角婉拒,“我太重了,你怕是抱不动,不如你去喊二弟来背我?”

“夫君是在小瞧我吗?”

柳闲亭闻言心里倏地一紧,额角不自觉滑下一滴汗水。

这貌似是一道有且仅有一个选项的选择题,除了‘不是’他眼下完全想不出还有什么更好的答案。

如果回答‘是’,势必会惹的冯栖寒不高兴,而最终结果自然是夫夫不和谐,那么他的里子丢了;

如果回答‘不是’,那他就要被冯栖寒抱着回到房里,那么他的面子丢了。

既然横竖都要丢一样,柳闲亭眼睛一闭干脆摆烂,“劳烦小七抱为夫回房。”

他伸出两只手臂,那模样好似即将慷慨赴死的勇士。

冯栖寒忍不住嘴角上扬,正要开口逗弄两句便又听见他补充道,

“抱紧点儿,别摔着......你。”

冯栖寒哪里没听出他最后话里的停顿,无非是怕他抱不动将他摔了。

他嘴角的笑意更浓,俯身凑到对方的耳畔低声道,“好,我抱紧点儿,保证不摔着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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