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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拾(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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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拾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打在窗棂上时,柳闲亭的眼皮子轻轻地颤了两颤,尚不清醒的脑子迟钝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

眼珠子转了一圈没有瞧见冯栖寒的身影,又伸手摸了摸身旁的位置冰凉一片,显然后者已经起床离开多时。

他撑着胳膊缓缓坐起身子,虽然还有些气喘,却已经比刚穿越来时,强的不止一星半点。

柳闲亭揉了几下胸口调整呼吸,又捏了捏细瘦的小腿,再过半个月他就能下地走路,一切也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只是,待他身子好些了,该做些什么呢?是发家致富?还是光宗耀祖?

他正想的入神,突然听见房门口传来‘吱呀’一声,是冯栖寒推开门走了进来。

柳闲亭立刻打消了心思,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想的再多也得等他能下地走路。

“夫君睡好了吗?”随着话音落下,冯栖寒亦走到床边坐下,弯着嘴角柔柔一笑。

柳闲亭轻轻‘嗯’了一声,抓起对方的手反问道,“你去哪儿了?”

冯栖寒回道,“我怕你吃不惯别人做的早饭,就亲自去弄了些。”

话毕,就见他又擡起手指着房门口,言语中带着一抹雀跃与得意,“夫君你瞧我发现了什么?”

柳闲亭顺着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只见一辆实木轮椅停在房门口,他无意识挑了下眉,将视线重新落在冯栖寒的身上。

他眨了眨眼睛故作不知,“这是什么?”

冯栖寒眼睛忽地闪亮了一下,语气带着几分邀赏的意思,“这东西叫做轮椅,是我在杏春堂发现的,特意为夫君向李大夫求来的。”

柳闲亭听闻‘特意’二字很是高兴,可话音落下时蓦地感觉心被针扎了一下,他无意识皱了下眉头语气不善地问道,“那老头儿居然让你求他?”

冯栖寒闻言倏地怔住了,不知柳闲亭好端端地为何突然变了态度,但还是实话实说道,“也不能算是求,我就是答应替他们做早餐来换的。”

柳闲亭默了默心里稍微好受了些,手指刻意地握紧了几分,他掀了掀嘴角郑重且诚恳地说,“谢谢小七。”而余下的话又悉数被他咽回肚子里。

其实,他更想对冯栖寒说不要为了他求任何人,可这样的话说出来会显得太过矫情。

因为他忽然想起了上辈子短暂的十八年,好像不管什么时代都有这样的规则,只要有权势的地方就会出现求人的那一方,不是求他,就是求她。

而有的人一出生就站在权与势的高处,而有的人却需要穷其一生去追逐与奋斗。

因此,他上辈子才会拼尽全力地去读书、储备各种中医知识,这不仅仅是他能改变命运的最容易的途径,亦是能接触到心脏权威专家的唯一机会。

倒不是他对权势有多大的兴趣,只是简单地想努力地活下去,让曾经抛弃他的父母、亦或者与他有同样遭遇的小孩知道,他们还是有机会感受不一样的人生。

可惜,他的革、命尚未成功,就一命呜呼来到了鸳鸯城。

不!兴许在这儿也能实现他曾经的梦想!

柳闲亭像是突然找到了前进的方向,一双深邃眼陡然明亮了起来,只见他执起冯栖寒的手笑道,“小七!快送我去见李师父!”

冯栖寒见他变脸之快忍不住惊诧,亦为他伸手要抱抱忍俊不禁,“夫君再着急也该梳洗一番,咱们不能失礼于人是不是?”

柳闲亭闻言一愣,将手臂又往前伸了伸笑道,“小七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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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闲亭坐上轮椅时,有种梦回童年的感觉,那时他才五、六岁,并不清楚自己和寻常人有什么不同,直到某次幼儿园举办运动会,他那天就跟玩儿疯了似的,几乎将所有的活动挨个体验了个遍。

于是,等他消停下来时,眼前陡然一黑,厥了过去。

从那天起,他才知道自己患有先天性心悸症,身体是不能剧烈运动的,治愈的那段日子亦是走哪儿都需要依靠轮椅,直到十岁才慢慢从轮椅上站起来。

现如今来到鸳鸯城又要经历坐轮椅,他倒是丝毫没有不习惯,反而让冯栖寒忍不住疑惑道,“夫君是不是知道这是轮椅?”

柳闲亭闻言顿时心里一紧,这可是个送命题,刚刚他还装作不知道,如果这会儿露馅了,岂不是要惹得夫郎不高兴?

他扬起下巴目光真挚地看着冯栖寒说,“我当然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话,刚刚又怎么会问你呢?”

冯栖寒盯着他的眼睛瞧了一会儿,片刻后忽然开口道,“夫君,我们到了。”

柳闲亭顿时收回下巴望向前方,是杏春堂专门用来吃饭的后堂,堂屋里的陈设十分简单,一张圆桌、四条长凳,全都是乌沉沉的,若是门口挂上两朵白幡,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灵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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