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拾玖(1/2)
陆拾玖
柳望亭闻言愣了半晌,随即喜上眉梢地看了看柳家二老,又期盼地问柳闲亭,“哥,你的意思是支持我和云裳在一起吗?”
柳闲亭哼笑一声,“有点儿出息好吗?”
话毕,他又冲着高座上的柳父柳母劝慰道,“爹娘,既然他们两情相悦,我们做家人的应当支持,何必为了世俗眼光做那棒打鸳鸯的人。”
“闲儿说的有道理,可我和你娘作为过来人,也见过恩爱两不疑最终还是落得个怨偶的下场,你弟弟还年幼,他哪里知道……”
柳父瞥了眼跪在堂屋中央的柳望亭,语气颇为无奈。
当爹娘的哪里不想自家儿子们过的好,只是云裳实在不是他们家能娶的起儿郎。
若柳家是还没有落败前,他倒是不在意柳望亭喜欢云裳,偏偏从古至今婚事都是讲究的门当户对,而他们现在是落魄的泥腿子。
即便士农工商,商籍排在最末,可云家是他们县城首富,而这样的门户即便是县太爷,也怕是会想方设法结为亲家。
柳闲亭稍稍思索便明白柳父的未尽之言,他偏头瞅了眼向他求助地柳望亭,继而对柳父说道,“爹娘的顾虑想必二弟都清楚,至于那些闲言闲语,无非是嫉妒和眼酸,咱们关起耳朵不听也罢,过了农忙待我考取了功名,我看还有谁敢乱嚼二弟的舌根!”
柳父柳母毕竟是做过老爷太太的人,心里清楚功名能带来多大的好处,不仅能给家里减少赋税,还能领取俸禄,算是吃官家饭的人。
两人对视一眼,觉得柳闲亭说的有道理,只是他们不知道这个大儿子的实力,平日也没见他怎么看书,故而对两个月后的乡试并不太抱有希望。
可他们也不是那种好打击人的父母,于是柳母当即一拍桌子,舒了口气笑道,“闲儿说的对,我们何苦为了外人的三言两句搅的家宅不宁。”
“夫人,你……”
柳母见柳父似是不同意,干脆瞪了一眼,以武力震慑道,“两个儿子都是我生的,况且二壮懂事了这么多年,这还是他头一次求到我们面前,我们老了不能帮衬许多,至少不能拖孩子们的后腿,这件事就这样决定了,改明我就去请个媒婆上门提亲去。”
柳望亭见柳父最后一点意见也被柳母按下去了,当即兴奋地冲着柳父柳母重重地磕了两个响头,“儿子,谢谢爹,谢谢娘!”
话毕,就见他猛地站了起来,“我现在就去告诉云裳这个好消息。”
“等等!”柳闲亭见柳望亭转身就要往屋外跑,忍不住打断道,“既然如此,楼上还有三间空房,你们俩干脆趁机将日后的婚房定下来。”
柳望亭闻言呆呆地说了句,“婚房?”
“嗯哪,既然要成亲,怎么能没有婚房?”
柳望亭见柳闲亭说的淡然,心里却跟翻江倒海似的,他又扭头看了看静静不说话的柳父柳母,顿时没出息地红了眼眶,“那儿子去找云裳了。”
话毕,就见他跨过门槛,身子一拐,就再也瞧不见踪影。
柳父见状缓缓叹了口气说道,“你们怎么能如此莽撞地决定?那云家家财万贯,我们哪怕掏空家底,也配不上人家啊。”
柳母闻言瞬间踌躇了,摇摆不定地问道,“那可怎么办啊?”
“夫人刚刚不是拍板了,现在问我我哪里知道?”
话毕,两人同时愁眉苦脸了起来,道理和亲情来回在心里拉扯。
可是,他们已经同意了两人的婚事,若再反悔就成了言而无信之人,说不定还会影响柳望亭和他们之间的关系。
柳闲亭见状便开口安抚道,“不如稍后我们同云老板商量着来,到时候他们的婚礼再操办的新奇些,也算是独一份儿的脸面了。”
“新奇?”柳父柳母异口同声地问道,显然不能理解婚礼还能如何新奇,尤其他们家境不比从前,奇珍异宝可是没能力寻来。
“这件事就交给我来策划吧!”柳闲亭拍了拍胸脯保证道,“保证给二弟办个别出心裁的婚礼。”
上辈子他曾跟过几场婚宴,对婚礼的流程算是了解的七七八八,再同这个时代的婚礼相结合,保证这场婚礼是鸳鸯国史无前例的。
与此同时,柳望亭找到了呆在他兄嫂房里的云裳,两人坐在桌前正说着话。
他敲了敲敞开的房门,见屋里两人朝他望过来,这才冲冯栖寒打了声招呼,“嫂嫂,我是来找云裳的。”
冯栖寒见柳望亭喜不自胜的模样,哪里还不清楚柳父柳母已经同意了这门亲事,想着小两口许是有许多话要讲,便非常有眼力见地离开了。
“你这次离家这么久,想必非常想念家里饭菜,我下去同阿娘多做几道菜。”
“让嫂嫂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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