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吃亏(2/2)
来之前陈斐大概了解过这个叫做吉祥城的城市。也不是因为知道下一位活傀儡是在这里所以特意查阅,只是偶然听过余尽说这里安宁祥和风景优美,他们很久之前准备把工作楼迁移到这里的。可惜,大家都是嘴巴上说说,行动非常不一致,因此不了了之。
吉祥城不在西北,甚至比上次那个小镇还要远。他们只花了十二分钟就抵达城市周边,稳稳的落在一处僻静的长街。之所以落在这里,完全是为了低调。要落在满大街都是人的地方,那不禁会引开围观,还会引来臭骂。说巫师们爱耍宝。
陈斐心想:怪不得桐桐说冷山三天两头的都是自己回去换衣服又出来工作,这交通工具的速度,就和在自己家隔壁上班一个道理。来回的时间几乎可以忽略。他拎着箱子举头望天,那七彩羽毛在空中以羽化的形式向四面八方散开,然后隐没,了无踪迹。
这不稀奇,哪个巫师都是这样的。只不过他少见多怪。那些稀奇古怪的交通工具,完全是靠着巫师运行的。既然这么方便,上次干什么要坐着慢上很多的大蚂蚁?对于这个疑问,冷山是这样说的:“下那么大的雨,难道要淋雨过去?你当我是你们这些笨蛋?”
从小巷道拐到另一条大街。放眼望去,热闹非凡,面前飞驰而过的巨形西瓜差点撞到陈斐,还好冷山猛拽了他一把。之后那西瓜忽的停下来,一侧被人从西瓜里暴力捶开,伸出一个脑袋,扭头大骂陈斐:“眼瞎啊没看见大西瓜!!”
陈斐有一丝凌乱,他默默地后退。望着满大街汽车一样川流不息的巨大西瓜们来去自如的穿梭。这些大西瓜和他们平时坐的车一样大的体型,高的话应该要更高,因为它是圆滚滚的。轮子是没有的,和蚂蚁马车也不一样,根本就没有活物在前面拉着。是真的西瓜在地面上溜。它没有滚来滚去,也没有转动,只是和车辆一样在往前走。
“这是…………交通工具?”陈斐不大确定的问冷山。
冷山:“你看不出来么?”
陈斐:“…………”。他何止孤陋寡闻,简直就是冷山说的白痴。在这里,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不仅一无所有,还一无所知。
“两位帅哥,要坐车么?”。在路边的时候,忽然停下来的大西瓜。它的一侧横裂开,降下来,然后露出里面戴着墨镜的年轻人,对方笑出标准的八颗牙齿。
陈斐没说话,他透过缺口,看着西瓜内。还好,里边是有座位,不是红彤彤汁水西瓜籽到处塞。
两人最后坐上了西瓜车。从外头的时候根本看不见里边的情况,当坐在里面的时候,看外边就没有任何阻隔视线的物体。大西瓜里墨镜司机悠闲的坐着,完全不用像开车一样靠着方向盘控制西瓜。一路上全靠着大西瓜自己行动。
人问冷山去哪儿,冷山说绕城一圈。从外圈绕到最里圈。陈斐理解的意思是和树的年轮一样,从最大的外圈到最小的那一点。最后和他想法差不多。大西瓜速度变得很快,两侧的行人街道都成了虚影。
“两位帅哥,一共是七千金票。”大西瓜停下来的时候,墨镜司机歪嘴笑说。
“才绕一个半时,你要收七千金票?”冷山不疾不徐,凉凉地说。他在外边会稍微维护一下自己影响,基本很少大呼小叫和人开骂。多数时候是优雅的姿态,虽然那眼神还是不怎么改变。要这大西瓜的主人换成陈斐或者工作楼其他人,恐怕会被无数个眼刀子杀一百遍,然后不重复的数落半天。
墨镜司机收起笑,叹气:“已经很优惠了的,你看我都没多收你们的。要不这样,再给你们优惠点,六千九吧。”
冷山张口大砍价:“两千。”
“哎哟,算了算了,六千,六千好吧帅哥。你看我们拉客也不容易啊。”墨镜司机被这个下滑得恐怖的数字吓一跳。
冷山继续砍价:“一千九。”
“怕了你们了,五千,五千,真的不能再少了。”
“一千五。”
“四千,四千吧,就四千成不成啊?”
冷山励志于砍价:“你们这些都是靠着巫术小咒运行的,最简单巫术。巫师卖给你们这些驱动咒语顶了天也就五百。使用三年绰绰有余,至于收费,也是有规定的。我们坐了这一会儿功夫。你要五千?你自己考虑清楚。”
墨镜司机刹那认定自己碰到不好惹的了。脸色变了几变,妥协的说:“好好好,两千两千。”
从大南瓜下来,两人就近找了住宿。陈斐刚要踏进一家看上去还不错的旅店,冷山瞥了眼,说:“换一家。”
陈斐把脚收回来,两人溜溜达达的往前,又看重一家。这家应该附和冷山的标准了吧?陈斐心想,从外头看,华丽贵气,里边应该不会差。
冷山又瞟了一眼:“换一家。”
冷山挑剔的毛病真是病入膏肓了,陈斐没办法,只能让他走在前边。冷山偏偏又后退,高擡头颅:“走我后边干什么?你不是得去找住宿的么?走前面。”
陈斐:“…………”。
兜兜转转,终于在一家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旅馆歇下。是的,旅馆,陈斐暂时只能这样说。因为通常称这种地方叫夜宿,不管你什么档次,只要是让人花钱住的地方,一律按按这个统称。
“老板,要两间房间。”陈斐看了看墙面上的价格,接着回身又看了看冷山。
胖乎乎的老板喜庆的笑:“好的。”
冷山掏出金票,说:“不,要一间大房间,两张床的。”
老板的目光在两人脸上转了一圈,继续喜庆的笑:“可以。”
接下来的几天。除了睡觉吃饭,陈斐和冷山都在行走的大西瓜上度过的。这次寻找傀儡并没有之前那次顺利。来对了地方,但几乎游遍整个城市冷山的戒指依旧没有丝毫提示。那一簇火苗熄灭后,那遗留下的气息仿佛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