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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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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斐,你是个好人对不对?”她停止了嘶吼,望向陈斐,恍若发狂中寻得一丝理智,说:“你放过我们好不好?姜南那么好,她对你们那么好,你们舍得害她么?”

陈斐张了张口,没说出一个字。半晌才慢慢的说:“你知道的,她早就不是姜南了。”

杨鹿自欺欺人的质问:“她不是姜南是谁?我问你!她是谁?!”

陈斐声音不大,吐出三个字:“活傀儡。”

“啊!!!不是!不是!她就是姜南!”杨鹿抱住脑袋,状若癫狂,歇斯底里的大吼。

姜南目露悲伤:“你有什么不能跟我商量?有什么不能跟我说?为什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说什么?让我说什么?怎么说?”杨鹿无助而绝望。她仰头看着姜南,泪水自她脸颊滑落。

“我问你,我是谁?”姜南擡手帮她把散落的头发挽到耳后,轻声细语的问。

杨鹿沉默不语。

姜南又问:“王花的死,还有‘深谷’的那些人的死,跟你有关系么?”

“王花她该死!”杨鹿毫无悔意。

姜南:“那另外的人呢?”

杨鹿又不说话了,她呼吸渐渐平复,眼泪也也收住。眼中一团死灰。

姜南不可置信,语气仍然温柔:“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血无情,杀人不眨眼了?”

“不是我冷血无情,是他们咄咄逼人,是王花太可恶。”杨鹿说:“我本来不准备杀人的,我谁也不想杀。可是你知道么?王花她隔三差五的威胁我。你以为这么多年她横行霸道是仗着自己有钱有势?还不是我处处暗中帮她,她才敢那么肆无忌惮。”

这就让人不明白了,为什么要和王花那种人同流合污?

杨鹿继续说,其他人继续听。

“你以为我愿意么?这么多年,我天天都在做噩梦。我特别后悔的就是没有早点让王花消失。那样的话,我也许还能睡个安稳的觉。”

原来,杨鹿之所以暗地里帮着王花。是因为自己有把柄在她手上。当年王花亲眼目睹她把活傀儡变成了姜南的模样。一开始,王花是有点忌惮她的,后来就开始拿这个来威胁她。扬言只要他敢和自己作对,就要把这件事捅漏出去。

杨鹿当然害怕,所以她从那时候起就和王花井水不犯河水。但王花在这里还是有人敢公然和她作对的,于是她就找到杨鹿,让她帮自己摆平那些和她唱反调,处处和她作对的人。杨鹿无可奈何的答应了,不让她杀人放火就行。因为姜南是药师,她生来就不喜欢杀戮,杨鹿怕她知道会恨她。

这些年,日子过的平平淡淡。她偶尔帮王花暗地里处理一些事情,平时两人还是和当初一样,谁也不惹谁。

直到陈斐他们的出现,让杨鹿恐慌了。‘深谷’但凡来一个外人,她都会把人调查的一清二楚。但陈斐和冷山她没有,因为她初见就发现这两人与众不同。她想,即使是他们是巫师,那又如何。姜南看上去是个天衣无缝的活傀儡。

在她的侥幸心理下,一天一天过去。后来王花几次三番的来找她,让她不要管陈斐的事,这个人她看上要带走。可姜南会不同意,杨鹿只能回绝她。

后边王花又来了好几次,杨鹿气愤的告诉她陈斐他们也许是巫师。王花也不怕,大言不惭的让杨鹿去摆平不就好了。人说的话越多,暴露的信息也就越多。后来王花终于知道原来还有活傀儡这件事。她不傻,猜出来杨鹿这是畏惧了。于是成天威胁说要把活傀儡的事情告诉陈斐他们。

那次陈斐他们在老街碰到杨鹿并不是偶然,而是她故意半路拦截他们的。她怕王花会真的说出来。之后她去警告了王花,王花非要和她作对,被她揍了一顿。导致后来王花真的把这件事告诉了陈斐他们。杨鹿怒不可遏,后来终于无法忍受这么让人厌恶的东西还活着,于是只能送她去死。

“后来那些人的死,都是你们的错。如果你们识趣一点,离开。也许他们就不会死。”杨鹿说。

陈斐:“所以,栽赃嫁祸给我们也是你的意思?”

“早知道高冒的妻子会是你们找的活傀儡,我就不用大费周章了。那天真不应该去把阿丽劫走,也许,那时候你们把她带走。就不会有现在的事情了。”杨鹿露出懊悔的神色。

陈斐感叹:“不管你有没有劫走她,姜南始终都是活傀儡。最终还是会有人把她变回原来的样子。”

杨鹿颓然:“你说的对,姜南啊……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姜南没有太悲伤,一遍一遍的理顺杨鹿那散乱的头发。她静静的说:“人各有命。”

“姜药师的记忆,为什么是残缺的。”冷山说:“既然是活傀儡,为什么又没有做出一个完整的来?”

杨鹿喃喃:“这也能看出来么?我真是太低估你们了。真奇怪,分明就是很完美的啊。你到底怎么看出来她记忆残缺的?”

冷山说:“她后背上,有被剜除记忆的图案。正常来说,制作活傀儡的时候。身体原主人记忆会被清除得一丝不剩。那时候她们身体会出现这个印记。在活傀儡制作完成后,那印记会随着傀儡记忆的填补,那印记会被消除,皮肤恢复如初。”

杨鹿恍然大悟:“原来你们是看见了印记。的确,姜南只拥有一部分记忆。我只需要她记得快乐的事,太痛苦的就让它消失吧。她已经太辛苦了,那些记忆还跟着她,那她再也不会开心的。”

陈斐心想:难道这就是上次冷山说的巫术留下的痕迹?。

杨鹿轻轻地把‘姜南’推开。一拐一瘸的走到墓碑边,手指颤抖着抚摸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姜南’二字。她几乎无力的说:“我已经很久没有来春山了。姜南,你一个人躺在这里,会不会恨我?当年你走了,我其实天天都在这里陪着你的,你看我疯疯癫癫的,把墓碑都划得乱糟糟的,你肯定很想骂我一顿。”

几人还没反应过来,杨鹿就不知道往嘴里塞了颗什么东西。陈斐几步过去,想抢走,她已经吞咽入腹。姜南扑上去抓住她的手臂,慌了神:“你吃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一点糖而已。”杨鹿扯出一丝笑,却没有一点欢喜的味道,反而看上去很痛苦。

“我们只是找活傀儡,你……为什么…………”陈斐说不出完整的话,有点手足无措。为什么要自杀呢?

鲜血从口中溢出,杨鹿泪眼模糊,她听不见其他人说话,只对着目光沉痛的姜南低声说:“没有你,喜怒哀乐还能和谁说呢?我不想……不想再看着你走了。太难受,我承受不住,所以,这次就让我先走吧。”

冷山和林与冬各自站在一边,没有什么触动。陈斐却被突如其来的窒息感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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