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你心来(1/2)
入你心来
陈斐天快亮才睡着,直睡到中午十二点才猛的惊醒,有点不知今夕是何年的迷蒙感。在床头呆了半晌。才收拾自己出了房门。
家里到处没人,除了他其他人都去工作楼了。他现在就好比是一个打工者,上班旷工了一上午。去了八成要让领导臭骂一顿,然后扣工资。鉴于他没有工资这一说法,所以,要去面对的估计是冷山的眼神杀。
刚到工作楼外边宽敞处,桐桐一溜烟的跑过来。急冲冲的说:“你怎么才来,冷山都问我好几遍你去哪儿了。我说你还在住处。”。他满脸你完蛋了的表情。
陈斐从容不迫:“他们都在?”
“不,只有冷山和林与冬?其他两位不在奇城,去外头忙了。对了,还有一位客人。”
陈斐:“委托者?”
桐桐拉着他往里走,边走边小声的告诉他:“不是,是许轻。”
许轻?林与冬的表哥?能一个名字就让林与冬克制自己的人。陈斐早就有点好奇了,不知道是怎样一个人。
冷山在他进来之后,就从工作桌上擡头看了过来。
陈斐不想为自己的迟到找借口找理由。要冷山问他为什么才来,他会承认是因为自己睡过头了。但冷山看了他几秒之后什么也没说,继续忙活自己手上的事。忙什么陈斐到了边上也看不懂,反正就是桌面上银光点点水珠状的小颗粒,活泼的跳跃着。冷山正在拧着眉把它们收集起来丢在一边的银色盒子里。
客人陈斐暂时没看见。至于林与冬,他正坐在椅子上,两腿搭在桌面,鼻子里哼着别人听不懂曲,手上剥着花生。剥了也不吃,就全堆在桌上折得方方正正的白色纸盒子里。
这种行为,换作平时冷山早就该看他不顺眼了。剥花生他不管,但一直哼着歌儿,冷山听了会来脾气。那对他来说,堪称噪音。今天破天荒的很给林与冬面子,恐怕还是因为有客人。
“怎么现在才来?”冷山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陈斐。没有一丝火药味。
陈斐:“起得晚了。”
冷山:“几点睡的?”
陈斐只说了个大概:“凌晨。”。
两人聊家常般稀疏平常,桐桐听得目瞪口。冷山什么时候对人这么和气。陈斐为什么来这么晚还不挨骂?自己偶尔出点错,还要被一顿骂。天理何在啊!!!
毫无察觉桐桐内心咆哮的陈斐皱眉:“桐桐?你怎么了?”
此时此刻,桐桐不知不觉的扯着陈斐外套的衣摆磨牙咬着。
“想卷铺盖走人?”来自冷山无情的凝视。目光冷冽,随时要把桐桐扔出去的可能。
桐桐委屈巴巴的松口。顺势帮陈斐抚平衣服被自己咬皱的地方。“我是替他咬蚊子。”桐桐蹩脚的说辞。
“说谎也不打草稿。哎哟,这孩子越来越不诚实了,该打。”林与冬心情美妙,唯恐天下不乱的插话。
桐桐幽怨的说:“我命真苦啊。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的工作。老板们还一个个的看我不顺眼。”
冷山:“别在这儿戳着了,没事干就去把仓库的架子擦一遍。”
陈斐:“还是我去吧,桐桐他个子小够不到。”
冷山不说话。
林与冬嘿嘿的笑:“就让桐桐去,他有手有脚爬上去就行了。哪有那么矫情。”
“与冬,你不要欺负小孩子。”一个人从外头走了进来,声音清雅,略带责备的说。还没走近,陈斐没看清他的脸。只见人身材高挑,穿着件中长款风衣的男人身影。
桐桐委屈的擦拭啥也没有的眼睛。小碎步走过去,贴着人腿边,熟练的露出委屈的表情:“许轻哥哥,我好苦啊…………”
陈斐:“…………”。有眼睛耳朵的人应该都看得出来,桐桐是在撒娇。
林与冬停止剥花生,对来人的责备,他立刻表示:“我没欺负他,是冷山。”
百闻不如见面。靠近了,陈斐看着人,人也盯着他。
陈斐露出友善的笑容,对方也回以一笑,主动伸手过来:“我是许轻,之前听与冬说这里来了个新朋友。终于见到了。”
陈斐擡手回握,莞尔一笑:“久闻大名,我是陈斐。”
两人这就算正式认识了。陈斐莫名的,对这个人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而许轻似乎跟他在性格上很合得来。时不时的视线对上,总是会心一笑,在别人看来,那就是眉来眼去。
林与冬干脆把许轻拉走,还狠狠的瞪了陈斐一眼。陈斐绝对是无辜的,真不知道林与冬发什么疯。陈斐说:“他刚才好像瞪了我一眼。”
桐桐:“不要怀疑,他就是瞪了你。谁让你要和许轻说话的。”
陈斐疑惑:“不能说?”
桐桐:“我觉得你要小心一点。回头许轻走了,林与冬肯定要找机会揍你。”
陈斐疑惑不解:“揍我?”
桐桐:“对。我之前就被他踹过一次,你知道为什么么?”
陈斐很不理解:“我最近也没有得罪他,为什么要揍我?”
桐桐语出惊人:“谁让你勾搭许轻。”
陈斐没反应过来。冷山不屑的哼了一声:“少在这里挑拨离间。让你去擦架子怎么还在这里偷懒?”
桐桐怨气冲天的走了。冷山抱着胳膊往椅子靠背一靠,擡擡下巴:“剩下的你帮我收拾。”
陈斐当然没有拒绝的资本,弯身学着冷山把东西捡起来丢回盒子里。这细小的东西并不好捡,陈斐头一次捡怎么也捉不住。看冷山刚才那娴熟的样子,还以为和捡豆子一样简单,到自己来,简直要捡大半天。
分明已经捏在手上了,陈斐刚要丢回盒子,那颗异常跳脱的小东西一下子从他手上掉了下去,落在桌面,弹起。陈斐伸手要接住,可惜弹到一边落在了冷山身上。
陈斐马上伸手去捡。但就在手要触及时,又猛的僵住。悻悻的把手撤了回去。
落在的地方实在不方便,是在冷山的大腿上,冷山低头看着自己腹部下的位置,脸都绿了。陈斐尴尬的说:“抱歉,不是故意的。”
冷山自己拿起来丢进盒子,侧目瞧着陈斐。
陈斐转头继续捡,但捡了好几次,一个没捡起来。不止如此,又好几个还滚到地上去了。他只好蹲下去捡。
冷山拉开椅子,和他面对面的蹲着。伸手一捏,那很难捡的东西就到了他手指上。
“把手给我。”冷山忽然说,不辨喜怒。
陈斐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还是伸手过去。掌心朝上,五根手指指腹饱满。冷山伸手过来,捏着陈斐拇指和食指,在他指腹上摩挲了两下。
陈斐差点直接抽开手,被冷山用力捏住,他说:“这样容易捡起来一点。”
果然,陈斐接下来捡那些小东西就顺手很多,基本贴近捉住就不会乱跑。
许轻今天不准备走。余尽和莫雅回来时,林与冬为了让余尽做一顿好吃的,好话说尽,余尽勉勉强强答应下来。食材什么的都是林与冬出钱。
陈斐晚一点的时候去帮忙切菜,一不小心,把手给切到了,哗啦啦的流血。他把手切刀的食指拿去水龙头下冲。
吃饭的时候就那么晾着。伤口破的有点影响拿碗,所以他是把碗放在桌上,只用右手拿筷子直接吃饭的。冷山看了他好几眼,最后说:“怎么不把碗端起来?这样好吃饭么?”
余尽在一旁幸灾乐祸的说:“他切到手指了,可能不太方便。”
许轻关切的问:“严不严重?”
林与冬使劲给许轻夹菜,说:“你快点吃,人家又不是小孩子。”。眼看一盘排骨就剩下两三个,他居然直接端过来,全倒给了许轻。
许轻不理林与冬,继续和陈斐说:“太疼就擦点药膏,好的快一点。”
冷山猛的恼火:“疼死他算了!切个菜也能切到手。余尽你干什么让他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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