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怀:长烟凭风未曾散,蓦然回首忆阑珊(23)(1/2)
景怀:长烟凭风未曾散,蓦然回首忆阑珊(23)
当然还是阿珂了,不然你以为是谁?
“蓝辞心前辈,就不要和晚辈开玩笑了。”聂怀桑淡然开口。
阿珂微微怔住,“嗯?”
“这是一具尸体。”
聂怀桑甩开阿珂的手,转过身来,直直对上那“无知”的目光。
“唉....”少年揉了揉手腕,“早知道多少挣扎一下的。”
聂怀桑看着他,没有说话。
蓝辞心先笑了,“算不得多敏锐,我不过没有伪装的意思罢了,你可不要骄傲。”
聂怀桑直接过滤掉这句打趣,直言问道,“您来这里,是想做什么?”
“说起来,传闻中的您,是这样的性格吗?还真是恶劣啊......”
“你啊,你可没资格说我。”蓝辞心面上不见了笑意,看起来倒没聂怀桑那般皮笑肉不笑的吓人,“明明同我差不多岁数,却唤人前辈,也不知是想占谁的便宜。”
聂怀桑反驳道,“这里与外界的时间流速不同,心理年龄与身体年龄妄能一概而论?论占便宜,前辈才是值得学习。”
“那么请问,蓝景仪现在在哪?”
蓝辞心也不跟他急这一时半会儿,硬是扯开话题,“你这家伙,是吃了炮仗?你似乎看不惯我,应该不是错觉吧?给个理由先。”
聂怀桑只问她,“蓝景仪在哪?”
“你关心那么多做什么?”蓝辞心的表情一秒变得冷了下来,全然不见先前的明朗,“拿上你要找的书,然后出去,他是我儿子,我自不会害他,而你,不要多管闲事。”蓝辞心递过来一,直直摆在聂怀桑眼前。
“若是十多年前的蓝辞心说这话我还信,不,哪怕是几个月以前的她,我都信。”聂怀桑一合扇,拂开了她的手,“但是现在,请问你是谁?”
“你什么意思——”
聂怀桑先一步发言,“请问你能保证,从里到外每一寸灵魂,都是蓝辞心本人吗?”
然,甚至都不需要对方作答,聂怀桑就能说出答案。
“你不能,因为你不是。”
聂怀桑:别问,问就是蓝家人不可能这么欠。(蓝景仪除外)
蓝辞心彻底冷了脸,却又嘲讽地笑,“我收回前言,你很敏锐,可以骄傲。”
“可同样,你不能说我不是她。”
“果然.....”听到这句话,聂怀桑就好像什么结论得到证明一般恍然大悟,“怪不得,怪不得蓝景仪的灵魂支离破碎,连你们......都已如此了。”
如若蓝景仪在这里肯定要问“你怎么知道我灵魂支离破碎?”了,可惜这是除他以外的加密通话,就算聂怀桑告诉他,也会省略雕细节。
“我说,你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蓝辞心....先这么称呼吧,她的表情说不上是愤怒还是悲伤,像是回忆起什么一般,“就像是跗骨难驱的蛆虫,永远都在啃食你的意识。”
被这么比喻,聂怀桑也不恼,“我是怎么知道的.....,这一点不劳你们费心,现在是不是该告诉我,你们准备对蓝景仪做什么了?毕竟这样的你,应该耗不过我的灵力。”
听他这么说,原本只是有些恼火的蓝辞心直接被气笑了,“小子,想要跟你同归于尽有的是办法,不要太狂妄!”
可聂怀桑看起来就是那么胸有成竹,那么坦然自信。
蓝辞心不知其底细,当下还真没了准。
“行了,你若不拦我,我便也不同你多说废话了。”说罢,聂怀桑便错身离开。
料想对方同他废话两句就是想拖时间,还是赶紧找到蓝景仪为妙。
“站住!”
蓝辞心右手成爪,一伸一握,眼前还大开的石门竟以惊人的速度闭合起来,聂怀桑冲到门口的速度还是慢了一步。
另一边,
“我在这。”
“过来这里。”
蓝景仪在内心疯狂地警告自己不要乱动,可就像着了魔一般,他对那个声音感到无与伦比的信任,身体不由自主地就像前方靠近。
是谁在说话?
是母亲吗?
即便是她,也不能.....
究竟为何.....如此熟悉?
“不,不行!”
蓝景仪强行扒住了沿途的一块石头。
也好在这墙壁嶙峋不堪,不像聂家祖坟那样人工雕砌过,此时也方便他抓住点东西克制一下自己。
“太诡异了.....”
黑暗的对面,究竟是什么在呼唤他?
蓝景仪不知道。
他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抵抗这道声音往回摸瞎,二是顺从对方走过去。
结果如何,两个都不明朗。
转念一想,这可是母亲的陵墓,他担心什么?还能害他不成?
.......是吗?
这个问题,蓝景仪竟然真的拿不准答案。
怎么会呢?蓝辞心会不会害他,他竟然没有答案?!
怎么回事.......
到底怎么回事?!
蓝景仪这才真正感受到了一阵心悸,或者称之为心绞痛。
头一阵昏痛,似乎有什么要破开记忆的薄膜展现出来。
这不合理,顾念辞生前的记忆几乎都已经被他接纳,除非是死亡.....!
等等.....死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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