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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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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7章

刘备终是走了。

我听李追说是午后动的身,大军直接开拔走了。奉命留守的孔明,翼德他们都去城外相送了,刘备再三跟翼德云长交代,必须要听军师的话,他们也都一一应了。

我守在偏殿里琢磨听来的这几句话,忽然来了几个小厮来搬先生的东西,说是奉命把先生的东西搬到主殿去,我问是奉谁的命,几人支支吾吾说不清楚,有的人说是这个大人,有人说是别个,最后还有人说是奉了孔明自己的军师令。

我大怒,把他们通通赶了出去,寻了个板凳就坐在偏殿的门口,几人见状也不敢惹事,就先走了。

我就在门口一直坐到了孔明回来。

坐着的这一下午,我只来回想着,刘备这一走,军政大权全部交给了孔明,哪怕现在说他是荆州之主都不为过。只是权利越大,责任越重,这段时间我也看的明白,有些事情,就算他不想沾染,也不是他一味能躲掉的。

他本是山林间最疏狂懒散的人,而今也被逼到如此。

到晚霞漫天时分,孔明和子龙一起回来了,子龙看见我坐在门口,对着我点了点头,才告辞离去。我一见着子龙就有些紧张,拉着孔明问:“为什么是子龙陪你一起回来的?有人要对你不利?这是长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孔明先去净了面,才问我:“怎么坐在了门口?”

我将下午的事对他说了一遍,他听完微微冷笑,倒是没有说什么。

“吃过晚膳了么?可饿?路上给你带了些糕点。”

我的肚子确实早饿的咕咕叫,又守着门不敢离去,就一直在挨饿,闻言欢呼一声打开食盒,糕点琳琅满目,看着就好吃,我边吃边道:“先生你不吃么?”

“吃过回来的,你吃吧。”

我见他又要去拿公文,他一看公文起来,没几个时辰绝对看不完,我连忙跑了过去,说:“小姐说,你晚上能对我推演的!”

“推演什么?”他有些糊涂。

我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小姐说,现今的形势非常有趣,说你会对我推演。她还说,如果我太笨,你带我出去会没面子的。所以你今晚别看公文了,就推演推演吧!你好久都没推演了……”

“……你们是说到了什么说现今的形势很有趣?”

我想了想,告诉他:“从我说很无聊,曹操为什么不派刺客过来开始的。然后好像说到了刘璋有几个选择?然后她就说很有趣,反正我就没明白过!”

他了然,将公文一推,低低笑了起来。

反正他怎么都好看,笑起来更是特别特别的好看,我就定了眼使劲的看。

笑毕,他问:“当真想听我推演?”

我点头如捣米。

“那今儿换个形式推演。”

我一听他肯来次推演,比吃了蜜糖都开心,连连道:“好呀,是什么形式?”

“我问你答。”

我刚含的蜜糖还没咽下去,瞬间就变作了黄莲,苦的我哀嚎一声,整个人都趴在他案台上。他见此作势去拿公文,道:“那便算了,我这一大堆的公文还需看呢。”

我一咬牙,豁出去了:“行!只要你不骂我笨,我答,我绝对答!”

他便倚在那硬木的椅背上,将他的羽扇拿在手里来回撚了撚上面的毛,开始提问:“豆豆,你说,谁最恨我们?”

“吴侯!”我想也不想,“你气死了他家的周瑜,抢了他荆州,你若再去东吴,他定会拿油炸了你!”又觉得我这一句的气势弱了一些,就又补了一句,“连瑾哥一起炸!”

他理完了羽扇的毛,被我说的笑了起来:“兄长何其无辜!不过若要炸,早就已经炸了,也等不到现在。我是气死了周瑜,我也抢了他荆州,也是我将周瑜的美人计化为了金玉良缘,使主公拐了吴侯的妹子跑了出来,但是那又怎样?他除了能派鲁肃过来骂我几句,能奈我何?”

“纵然他不能将你怎样,但是至少肯定是恨你的。”

他点头:“这点不错。只是恨有什么用?天下恨曹操的人那么多,如果有用早不都把曹操恨死了所以就目前而言,吴侯也只能在心里恨恨罢了,便是让鲁肃过来骂我,鲁肃也不敢骂的太大声。”

“不对呀!”我想起一事,“那你前些日子还跟大耳朵说,说:若真要平息吴侯的愤怒,只管将你缚了交到江东去,听凭吴侯的处置,到时候吴侯将你千刀万剐了,消了气,孙刘联盟就仍旧牢不可破?你不知道我当时差点跳起来,大耳朵如果敢说半个好字出来,我就把他的大耳朵当场揪下来,把他绑了送到江东去!”

他没料到我还记着这茬,难得的锯了口。

我一合掌,恍然:“原来你是在试大耳朵!看他会不会为了荆州真的把你舍出去!先生,我以为你……没想到你也会使诈试人!”

他笑了笑:“荆州,天下之腹,每年所产钱粮丰盛,地处险要四通八达,可养兵五十万有余。毫不夸张的说,得了荆州,主公才有问鼎天下的资格。换成旁人,若能以一人身换取继续持有荆州,哪怕一年三年五年都好,便是舍了又何妨?”

“可是大耳朵说,宁愿没有荆州,也不能失去你!”我揉揉胳膊上鸡皮疙瘩,“这话听起来颇像你洞房时跟小姐说的情话,肉麻兮兮的。”

他一摊手:“我既然已经跟他出了山,身家性命,项上人头就都是他的了,那总归得让我看看我在他心里到底重几何吧?”

我小心翼翼的问:“如果他当时说好……”

他微一叹气:“君子一诺泰山轻。若他真的说好,不用他绑,我自己随鲁肃去江东,当吴侯的面自刎以免受辱。”

我沉默了,这么一个惊才绝艳且认死理的男子,若当年当真眼瞎投奔了一个昏主,将落到何种下场,简直不敢想象。

“你这就不开心了?古来就没有白头的将军,我日后无论是死于曹操,或者死于孙权之手,皆乃常事。乱世之中,男儿归宿大抵如此罢了。”他微一摇头,看我仍不开心,便转了话题,道,“如此说来,孙权是恨我们,目前也只是恨恨而已,那你来说说,还有谁恨我们?”

“曹操呗。”

“理由何在?”

“大耳朵扯了小天子做虎皮,骂曹操是乱臣贼子,曹操抓了几次都没抓到大耳朵,这次更是浩浩荡荡的来,结果连自己都差点没命回去,你都不知道他一天要骂你几遍诸葛村夫,这还不叫恨你?”

曹操那边擅于骂人,有一回我路过俘虏营,听见俘虏们说曹操他们每日几遍的骂诸葛村夫,我乍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笑的差点抽过去。

他显然也是头一回听到,下人禀告审讯俘虏总不会连俘虏骂他什么都说上去,是以他还在口中反复念了两声,笑的不行。

“曹操新定西凉,后方终于稳固了,图一图东面无可厚非。他有精兵强将,有幕僚宾客无数,不图东面才不正常。本来刘表的儿子刘琮软弱无能,已经将荆州献给了曹操,只是北方人不善水站,赤壁一战,曹操大败退回中原。而我们依靠着江东,江东依靠长江天险,我们的孙刘联盟看起来牢不可破,所以还是那句话,他也只能恨恨罢了。”

我又想起一事:“说起来,你该管刘琮叫舅舅?还是叔叔?还是表哥?你这么说刘琮真的好么……”

他扶额:“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就不要问我了。我幼时确实父母双亡家道中落,在我一无所有的时候并没有这个那个的亲戚出来认认我,我也从未见过这个人。后来,跟卿念成亲,世人可能都觉得是我贪图名利,想借黄家的势吧。”

“不是。”我拿着他执扇的手晃了几下,“我听了这半天了!这到底是哪里有趣了?”

他叹气:“说的太深了你不懂,我已经尽量的捡有趣的说了。其实你没觉得有趣,是你还没有想到那个点。其实你刚才已经提到这个人了。”

我脱口而出:“刘琮?”

“说你蠢时,你是真蠢,但你蠢归蠢,为人偏偏又有慧根,岳丈夸你通透也是不假,所以我有时也是真琢磨不明白你。”

“我蠢是因为你们都不肯好好教我!你俩自己都个顶个的聪明,人家是说话说半句,你们说话是从来是只说一个字!你们懂,可是我不懂啊!这果真不能怪我!只能怪你们太聪明!”

“你这么一说,也有点道理……”

这椅子是黄花梨木的,后靠硬实的很,他靠着跟我说了这些时候的话,腰背有些酸痛,就很自觉的走到他后面,给他揉捏肩膀捏捏头,这本也是我做惯了的事,只是站在他后面时,我正好看见之前我流了一地血的地方,心猛然一揪,手就从他肩膀上仓皇拿了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有这么一刻记起了这一幕,我们都沉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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