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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第 86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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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第86章

我骑着高头大马堂而皇之的从益州大道走过,再无人敢捋我锋芒,我一路行至益州府衙,唐青山早就得报,在门口恭迎我,说:“小兴姑娘一早已在城外落葬,下官让安三娘给姑娘带路。”

后来,安三娘陪着我往城外走的时候,忍不住跟我说:“真是个老狐貍!”

我深有同感,连连点头,问她:“三娘,案子调查的怎么样了?杀害小兴的人到底是谁?”

三娘道:“这个老狐貍,压根就没让我插手。此事简单,街上就那么些人,一个个仔细问下来,还怕没有人看见吗?这人是透明的不成?可这老狐貍,不让我过问此事,抱歉,我帮不上你了。”

如此一路,我们出城到了城外新冢,小兴小小的一个人,垒的坟茔到是宽大阔气,墓碑前还跪着一个我没想到的人,我直以为看花了眼,凑上前去,将头靠在墓碑上睡着的人摇醒,问道:“轻王殿下,你、你怎么跪在这里睡着了?”

被摇醒的正是轻王,他醒了醒神,叹气:“还不是天听失职,陛下责罚我,我昨天晚上在法正大人家守了一晚上的灵,早上又被陛下踹到这里来悔过,唉!我这真是作孽啊!”

我想到去法正家里致哀的孔明,忽然有些担心起来。

轻王这个人,惯会看人脸色,而且也是个人精,他给盆里又添了些纸钱,跟我说:“你倒不用为诸葛大人担心,当年江东之地给周瑜吊孝,诸葛大人可是在满殿的刀兵里面不改色,来去自如,真英雄也!现在再怎么样,也是在我们自己的地界上,在我们自己这一亩三分地里,还没有人敢对诸葛大人怎么样。”

此处没有旁人,只有安三娘远远的守着,我蹲下去直接问轻王:“陛下到底是怎么想的?他觉得法正之死与先生相关吗?”

轻王白我一眼:“诸葛大人的骨子里极为骄傲,连为自己辩白一个字都不肯的,需要你这么操心?”

我噎了一噎,怒道:“我吃饱了撑的可行?跟你们这些狐貍打交道,累!”

轻王见我真恼了,反而笑嘻嘻的凑上来,道:“你且想想,陛下若当真不信诸葛大人,那天晚上益州府衙的密室你们还出的去吗?”

“那他做什么这么生气?冲着先生发火?”

“你再动脑子想一想啊,法正死了,肯定要有人背锅,哦,背锅的人有了,我是背定了的。可是陛下有多喜欢多看重法正啊!这么个喜欢的重臣,在他眼皮底下,被人刺杀了,刺杀就算了,曹魏的刺客还敢把脏水泼到诸葛大人身上,这事如果不是在密室中了结,是在大堂上审讯的话,会有多少闲言碎语流传出去?曹魏杀了一个不够,还要再毁一个,你让陛下如何不气?”

“那你这么说,陛下是心疼我家先生?”

“难道不是?”轻王反问我,“陛下与诸葛大人之间的感情岂会是旁人三言两语能破坏的?陛下一言九鼎,在请诸葛大人出山时说了终身奉诸葛大人为师,那就会终身奉为师,怎会食言?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我想想也是,于是只道:“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我老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极,又说不出来,可能真是我想左了。”

在我低头揉太阳xue的时候,没看到轻王眼中一闪而过的怜悯。

我看着墓碑,心中发痛,问轻王:“小兴这事怎么了结?别敷衍我,安三娘不知道,你肯定知道更多。”

“了不了结的,都这么了结了。”轻王语气轻淡的说,“陛下起三军在即,需要的是一个稳定的益州,一个稳固的后方,这个时候,不能再旁生枝节。”

我再问轻王:“那小兴就这么白死了?甚至死的不明不白,都不知道是谁干的?”

“是谁干的,我已经知道了,陛下也知道了,诸葛大人也知道。这个我不能告诉你,你实在想知道就回去问诸葛大人,看他会不会告诉你。”轻王扶着墓碑起来揉跪疼了的膝盖,“乱世几十年,路边枯冢何止这一座?难道几十年里,枉死的人只有一个小兴么?陛下和诸葛大人十几年的努力,不就为了还天下一个太平,为了不再有路边枯骨吗?”

“可是还是多了这一座。”我转头问轻王,“如果今日这里躺的是我呢?”

轻王笑笑,高深莫测的说:“这个你不该问我,你应该回去问诸葛大人,若今日这里躺着的是你,他会如何。”

我莫名就想到那日他从门外急急进来,却拔出子龙的剑指着我的那一刻,就有那么些心灰意冷,不想再说别多,走前最后只说了一句:“也不过多了一座孤坟罢了。”

回府的时候正好碰见九月换防回来睡觉,便招呼他:“烤红薯吃?”

九月摸摸肚子,确实饿了,于是决定和我一起吃过烤红薯再回去睡觉,我们两个就在孔明的小花园里挖了个坑,架上火堆,一起烘红薯吃。

九月说:“其实这么烤红薯还不是最好吃的,这么烤鸡才最香!我和哥哥当年就最喜欢在田里这么烤鸡吃!当然……鸡是偷的就是,哎,我和哥哥那个时候从家乡偷跑出来,里长在到处抓我们,说我们爹欠了他粮食,我爹没了,就要拿我们两个小崽子还,这我和哥哥怎么能如他的意,便只能跑了,只能偷鸡了。”

这话倒是头一次听见,我边戳着红薯看熟了几分,边问:“你们欠了人家粮食吗?”

九月从兜里掏出花生米,吃着说:“我爹好赌,中了人家的局,最后给人家活生生打死了,瞎,烂赌鬼,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可惜了我妹妹……”

“你还有个妹妹?”我诧异的擡起头来,“怎么没听你和七月说起过?”

九月嚼花生米也停了下来,手里捏着一把花生米都快捏碎了,却努力显得很轻描淡写的说:“嗯,我妹妹,其实我和妹妹是双胞,我早出来一刻钟就是哥哥,她是我们的妹妹。我妹妹跟你一样天不怕地不怕的,只是她没有你这么好的命能随侍在大人身边,小小年纪就枉送了一条性命。”

“怎么回事?”我烤红薯都不戳了,很诧异。

“你看我们哥俩长的这么玉树临风,英俊倜傥就知道了,我妹妹,她很美。”九月看着我,露出一丝难过和想念,“其实我们家那时候的日子还能过的下去,爹有手艺,娘勤俭持家,我和哥哥也不是完全的混球,砍柴打猎不在话下。那个时候嘛,虽然外面很乱,家里也不富裕,但是家里很和美。”

“那怎么?”

“我妹妹,那真是活泼好看又贤惠,你这样的到我妹妹差远了!”九月从来嫌弃我,“当时镇西头的王寡妇托人给她儿子向我妹妹提亲,她儿子挺不错的,和我们哥俩玩的来,读过书,也打的一手好架,关键是,妹妹也喜欢他。”

“那不是挺好?喜欢的人向她提亲,家里有米有粮,还有疼爱自己的哥哥,多好,羡慕不来啊!”

“当然是有那该死的人在。”九月说了这么一句,问我,“有酒吗?”

我想了想,说:“我记得灶台上还有鲍大娘泡鱼用的半瓶酒,拿给你喝?”

“得了吧,你再喝死我。”九月也趴在草地上,拿根小树枝戳着红薯,快把那红薯戳成筛子了,和我说,“那时候曹操在四处征兵,有传言说徐晃要亲自到我们镇上征兵,我们哥俩那时候不知道天高地厚,就跟着王家哥哥一起,说要投效沙场,挣下一番功业来。”

我诧异的问:“你们要去曹操军里效力?”

“那时候懂个屁啊!谁知道曹操是谁,袁绍又是谁?反正天天打来打去的,每个人都说自己是替天行道,为了天子,为了大汉。现在想想当年当真是好笑,其实大汉是什么,天子是谁跟我们压根没关系,就是相信了他们都在说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为了能建功立业,为了家里每一天都有饱饭可以吃,为了不再被别人看不起,我和哥哥,还有王家哥哥就一起去投了军,王家哥哥说,要靠自己挣□□面的聘礼,回来就娶我妹妹为妻。”

我又揣了几个玉米搁在火堆上焖着,问着:“他食言了?”

“这倒没有。”九月仰面躺在草地上,看着天空,絮絮的和我说,“有些事情我们也是后来才知道的,里长那个混蛋小儿子垂涎我妹妹久了,只是我,哥哥,王家哥哥我们三个可不是好惹的,他没那个贼胆,可是,当我们三个都走了……爹爹本来想留下我的,他自己腿脚不好,说家里不能一个能守家的都没有,我那个时候知道个屁啊,整天想的都是建功立业,听见老爹说不让我走,我连夜就跟哥哥们跑了。征兵的看见我们三个,喜欢的不得了,当时就招我们进了新兵营,一月之后,等能回家的时候探望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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