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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主角受的炮灰前夫2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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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言抱着手臂,“确切地说,我不喜欢你,所以不喜欢你做的东西。”

萧宿果然沉下了脸,他站了一会儿,把贝壳放到桌子上,转过身来看着席言,“你非要这么伤我的心吗?”

“你跟陆阳、跟赵卓的事情我都不计较了,你还想我怎么做!”

他胸膛起伏着,额角青筋暴起。

站在不远处的保镖担忧地望了过来,大概是怕自己的雇主和自己要保护的席言产生了争执,到时候都不知道帮谁。

好在萧宿很快就克制住了自己,勉强勾起嘴角。

“风铃不喜欢的话,我去找几个大的贝壳,到时候磨成棋子,我们一起下棋。”

他怕再次听到不想听的话,脚步匆匆离开了这里,背影有些狼狈。

那个保镖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席先生,这些不喜欢的话,我把它们全扔了。”

“谢谢。”席言没有拒绝。

保镖在岛上也住了一段时间,虽然觉得雇主和席先生之间的气氛有些诡异,但直觉席先生是个好说话的人,待人也温和。

这么想着,他以过来人的身份说道:“席先生,别怪我多嘴,都经历过,遇到一个真心对你好的人不容易。”

这些日子萧宿卑微的模样,他看着都觉得可怜。

只是以他的身份,说这些已经是僭越,他也不是个善言的人,索性住了口,就看听的人怎么想了。

席言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对方会忽然说起这件事。

“你说的对,不过这些话,应该说给以前的萧宿听。”

席言不是个宽和的人,但也不常发脾气,真要有人能惹怒他的话,想必那人一定对他十分重要。

这些人只限于他前世的父母,以及几个相识多年的挚友。

对于其他那些无关紧要之人,他并没有辩驳什么的兴趣,也没有把萧宿和原主的爱情纠葛讲给别人听的耐心。

保镖看他只说了一句话,就继续抱着手望着海天交际之处,就知道他根本没听进去。

耸了耸肩膀,反正自己也只是个打工的,哪能管得了主人家的事。

这天萧宿在外面待到很晚才回来,身上还带着海风的味道,想必是在海边站了很久。

席言已经吃过了饭,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这里没有网,信号是萧宿刻意拉的线,只能看几十个电视台的节目,聊胜于无。

听萧宿说,他最近打算把网线升级一下,既然要在这住很久,自然要把生活质量提高。

这里的天很高,白天就是天朗气清,晚上就是满天繁星,席言坐在沙滩椅上看月亮,萧宿给他披上一条薄毯。

他还是没有找到和席言相处的方式,所以并不久留,只是给了他一条毯子便走,走了几步路,忽然听到他在身后问,“你说,他们什么时候能找到我?”

席言拨弄着今天捡到的一只红色小蟹,语气随意。

萧宿握紧拳头,沉着脸回答:“不可能,你别想。”

席言在他背后轻笑出声。

萧宿脚步一顿,没有回头,继续往前走。他怕席言再这么继续刺激他,有一天他会拉着对方一起去死。

不管萧宿再怎么抗拒,那一天还是来了。

他虽然是原书主角受,有光环加身,但陆阳也不差,只花了几个月的时间,就找到了席言所在的位置。

当然,也跟席言时不时摆弄那根天线有关。

他不在乎是谁接受到信号,就是想把水搅得更混而已。

最后还是原书的主角攻更胜一筹。

不仅如此,他还给了赵卓一个错误的地址,误导对方去了其他地方。

那是个危险之地,路线复杂,涡流遍布,几百年前曾有不少渔船葬身此处。

不过现在科技发达了,翻船倒不至于,就是会造成一点麻烦,延缓一下对方的步伐。

当陆阳到达小岛的时候,岛上的人都没反应过来,萧宿还在海边捕鱼,只有保镖跟在席言身边。

他看到伪装成送生活物品的船开过来的时候,还在想这次怎么没按时间来,随即立马反应过来,拉着席言往林中跑。

一边跑一边给萧宿发消息。

萧宿手里拿着渔网,挽着裤脚,头上带着一顶渔夫帽,脸被晒得有些黑了,比以前精瘦了一些。

由于手机沾了水,他并没有收到消息,只是在隐约听到那边传来异响时警惕的看了过去。

然后他面色大变,丢下手里的东西就往那边跑。

等他到的时候,席言已经上了陆阳的船,保镖想要过去,被陆阳的人制住了。

眼见着船要开走,萧宿骂了一声,转身朝仓库跑去。

那里有他藏着的一辆游艇,由于要避着席言,他一直锁在仓库里,现在却派上了用场。

游艇的速度很快,只是萧宿太心慌,手也抖,花了一点时间才发动。

“萧先生,我来吧。”保镖在旁边看得着急,连忙拦住他。

“好、好,你来,开快点!”

不知何时海上起了风,风越来越大,吹得游艇都在晃荡。

他们还没离开小岛多远,这里还是浅海区,两人又都会游泳。保镖看了一眼心神不定的萧宿,咬了咬牙,又加快了速度。

妈的,拿了雇主那么多钱,不能让人以为他是吃白饭的。

在他们前方不远处的小船上,陆阳看了一眼追着来的游艇,吩咐人再开快点。

这艘小船经过伪装,看上去是艘普通的运货船,其实早就经过改装,速度不在游艇之下。

“陆先生,海上起风了,我们的船不大,开的太快怕是有危险。”

“不怕,只是起风,不会下雨。”陆阳沉吟数秒,“这里经常起风,今天刚好赶上了,再开快点,走过这段就好了。”

他既然要来救人,当然不会不做准备,早几日就把这里的航线和天气情况都研究了一遍。

将需要注意的事项都嘱咐了一遍,他这才走进船舱,表情一下子松懈了下来。

“言哥,我终于找到你了。”

他靠着席言坐下,脸上的成熟褪去,仿佛又变成了初见时的那个青年,“萧宿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席言说没有,陆阳头放在他肩膀上,“那就好。言哥,我为了找你,已经几天没睡过,让我靠一下好不好。”

席言还没回答,就感觉他的头垂了下去,耳边传来轻微的鼾声。

看来真的是累极了,眼睛底下还有一层青灰。

席言望向玻璃窗外的大海,海面很不平静,他忽然有了一种莫名的感觉。

就像是电视剧里离别时总在下雨,现在陆阳来带他走,一直温顺着的大海就发了狂,像是要掀翻水面上的一切。

他刚这么想着,就感觉自己坐着的小船一震。

“怎么了!”陆阳猛然睁开眼睛,谨慎地问道。

有人在外面答道:“不好了陆先生,游艇撞到我们的船了!”

“什么!”陆阳刚站起来,船体又开始晃荡。

他不敢动了,护住席言,免得他碰到哪里。

“言哥,你别怕,很快就没事了。”

席言倒是不怕,他会游泳,倒是陆阳声音都在发颤。

船又晃荡了几次,萧宿跟发了疯一样,用游艇去撞击迫使对方停下来,保镖在旁边喊着什么,他没在意,一次比一次疯狂。

再加上海面不平,一阵吹来的海风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船翻了。

萧宿落海后先喝了几口水,咸腥的海水刺得他喉咙干痛。

另一艘船也翻了,陆阳席言他们都掉了下来。他又呛了一口水,挣扎着往席言那里游去。

不知道脚下碰到了哪里,脚踝一阵剧痛,脚也抽筋。

好在席言会游泳,拍了两下水后浮了起来。

船上的游泳圈飘在水面上,就在他旁边,席言却没有过去,反而表情焦急的在水面上寻找着什么。

当他目光扫过来的时候,萧宿激动地浑身肌肉都绷紧了。

然而他找的不是自己,视线一扫而过,然后猛地放松,朝着不断往水里下沉的陆阳游去。

原来是在找他啊。

萧宿轻笑了一声,嘴角拉开,海水不断往他嘴里灌。

他只是本能的挣扎了一下,随即就放松了所有力量,任凭自己在重力的作用下下沉。

他睁着眼睛,看着波光粼粼的海面,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另一种光泽。

刚刚还波涛涌起的水面平静了下来,船也被落水的人翻了过去。

席言跟陆阳一起被人救回船上。

陆阳躺在甲板上喘着气,不时吐出一口水,正等着人工呼吸呢,就听见席言的声音从上面传来:“我记得你会游泳。”

不只是会游泳,还是大学游泳锦标赛的冠军,就算脚抽筋都能多救两个人上来的那种水平。

眼见装不下去,陆阳干脆吐了口水,从地上坐了起来。

“但你还是救了我不是吗?”

他笑得得意。

在明知他会游泳的情况下,还是放弃萧宿救了他,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他看向水面,萧宿的保镖已经把萧宿救了上去,他丢了一艘皮划艇下去,“带他走吧,别再追了。”

保镖看了席言一眼,见他脸上没有丝毫动容,就知道自己这个雇主怕是没搞头了,都这样了人家都不肯多看一眼,就算强求来又有什么用。

萧宿恍恍惚惚坐在皮划艇上,身上披着一条他们扔下来的浴巾,浑身衣服都湿透了,虽然温度并不低,但他还是全身冷的发抖。

“萧先生?”

头发上的水珠顺着脸颊流下,保镖听见他在低声说着什么,凑近一听,发现他竟然一句句念着:“他一定是没有看见我,不是故意不救我,他只是没有看到我……”

“萧先生……”

保镖未尽的话语唤醒了他,萧宿擡头看了他一眼,就又低下头去。

“他一定是知道我会游泳,所以才不救我的。”

“如果他知道我脚抽筋了,一定会过来……”

他好像说服了自己,渐渐不再抖了,望着海面的眼神茫然。

此时在另一座遍布荆棘的岛上,赵卓抹了一把脸上的海水,身后的雇佣兵一道砍断一只毒虫,向赵卓请示道:“赵先生,这岛上只有毒虫和猛兽,想来不会有人住在这里。”

赵卓一巴掌拍在自己胳膊上,不一会儿上面肿起个老大的包。

他知道自己是被陆阳给糊弄了,哪能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得来的消息,竟然是对方刻意放出的烟雾弹。

他深吸了一口气,“再找一天,找不到的话,明天就走。”

还是不放心,万一席言真在这里……他一点可能性都不想放过。

…………

“妈妈,我回来了。”

许然推开吱呀呀的木门,喊了一声,躺在床上的消瘦女人立马转过头来。

“阿然回来了。”

许然应了一声,动作娴熟的给她换了输液瓶,看来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自从上次跟席言见过面,他知道萧宿不会放过他,在赵卓帮助下给母亲办理了出院,然后一路躲到了这里来。

好在母亲没有多问什么,不管是在特护病房还是破烂平房,她的脸上一直很平静,只是时常叮嘱许然要注意身体。

许然轻轻蹭着她的手,自从出院后,她的身体日渐虚弱,就算是许然买了他能负担的最贵的药,都留不住她慢慢流失的生机。

他的目中流露出眷恋,许然妈妈拍了拍他肩膀。

“阿然,你不开心。”

知子莫若母,她轻易就看透了许然的心思。

许然一愣,默默坐了起来。

“妈妈,我好像做了一件错事,对不起一个人。”

当初他为了接近席言,答应了萧宿提出的条件,因为他的私心,伤害了不想伤害的人,到了最后已经无法回头。

许然妈妈笑了笑,坐了起来,许然连忙给她准备了枕头。

“别怕,做错了事,改正就好了,就怕做错了还不知道后悔。阿然啊,你是我儿子,我了解你,这件事在你心里压了很久了吧,你别担心我,我最近好多了,还能下地走,你去一趟,再回来,妈妈还在家里等你。”

看见许然在犹豫,她连忙催促了几声。

“离得不远,你坐动车过去,来回要不了两天。”

想到前段时间听闻的萧家和赵家的风波,许然再也压抑不住自己对席言的担心。

出于某些见不得人的心思,他一直在关注着席言,可惜对方只是个普通人,他只能去找有关萧宿和赵卓的消息,再从中提取想要的信息。

萧宿遭遇过一次海难,被救回来后精神就不太正常,怕水,爱胡言乱语,其他时间倒是挺像个正常人。

陆阳脱离了萧家,不知是主动提出还是被赶出来的。

坊间传闻是他看上了自己的嫂子,明目张胆跟自己大哥抢男人,对,男人。

不仅引诱哥嫂两人离了婚,还要举办一场婚礼,这胆大妄为的举动把萧父气得不行,差点就气进了医院。

比起萧家兄弟阋墙,吃瓜人更在意其中那个蓝颜祸水到底是谁。

有传言说之前赵家出事也跟他有关。

之前有段时间,赵家跟萧家打得脑花都快打出来,直到陆阳脱离萧家之后,赵卓就忽然转变目标。

陆阳虽然有能力,但哪里是赵卓的对手,刚刚创办的公司差点就被打没了,好不容易才勉强维持下来。

时间卡得这么巧,要说这几人没点感情纠葛都不信。

任凭众人胡乱猜测,当事人都并未表态,只有许然知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这也是他想去看看席言的原因。

虽然他知道,面对着两个庞然大物,他就像一只虫子般随时可能被碾死,可是还是想再见席言一眼才安心。

再加上妈妈的病情也比较稳定,在请求邻居帮忙照顾后,他买了第二天最早的票,朝着之前逃离过的那座城市赶去。

刚刚下车,他就收到了一条短信,说是有人寄了个快递给他,现在在学校保卫室。

原本是几个月前就寄过来的,不过那东西不大,就被人给忽略了,一直放在保卫室里,直到昨天收拾的时候才找到。

许然在学校里没什么朋友,也不知道是谁给他寄的东西,出于一种冥冥中的感应,他还是回了学校。

盒子不大,就巴掌大小。

他打开一看,里面放着的是他送给席言的那块手表。

手表是全新的,还没有被佩戴过。

他捏着那块攒了几个月的工资买下来的手表,久久说不出话。

席言不肯收下他的礼物,不肯原谅他。

他的心被什么蛰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疼。

许然浑浑噩噩在这里待了好几天,迟迟没有回去。

直到某个下午,他路过一家便利店,墙上的电视播报着一场意外事故,他看着屏幕上那张熟悉的脸,默然驻足良久。

恰巧此时,手机铃声响起。

他木愣着一张脸,按下通话键。

“妈。”

“阿然?”许母先是迟疑着喊了一声,又温声问道:“阿然,你事情办完了吗,见到人没有?你这孩子,也不打个电话回来,妈担心你。”

“……没有。”张了张口,竟感觉喉咙酸胀,几乎堵住了他的声音。

许然擡头看天,轻声重复道:“我没有见到他。”

“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他放下手机,忽觉手背沾了点凉意。

擡手摸了摸脸,才知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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