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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平行时空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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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过父母相濡以沫,见过大姐和大姐夫恩爱情深,所以对自己的婚事,多多少少会有些期待。

少女怀春,莫不如是。

可谢芙已经能够预想到婚后,她和崔简之间“相敬如冰”的场景了。

往后三年、五年、十年甚至是几十年,可能都是如此。

但这桩婚事是阿爹和崔伯伯定下的,她就算有再多的委屈,也不能说出退婚这种话来,否则岂不是伤了两个老人家的心?

且不说崔伯伯和崔伯母都是极好的人,嫁进崔家,除了没有丈夫的疼爱,其他的应该都会很顺心,想想这些,谢芙就不是不能接受了。

嫁给谁不是过日子?有个好公婆,胜过有个好丈夫。

大婚这天一切顺利,谢芙的心绪没有半点波澜,就像是行及笄礼时一样,把一切繁琐的规矩当成任务去完成。

迈出谢府踏入花轿的时候,她的心里还是有些凄楚。

她要嫁的人,是京中最炙手可热的青年才俊,十九岁高中状元,如今是最年轻的大理寺少卿。

种种头衔加诸其身,崔简的光芒有多耀眼,自不必说。

说她一点不爱慕他,那是假的,可若说有多喜欢,倒也谈不上。

尤其是多次热脸贴了他的冷屁股,谢芙便也死心了。

可一想到以后日日要与他同塌而眠,谢芙的心还是怦怦乱跳,仿佛有一只小鹿不停地撞击着她的胸口。

她心里无声叹了口气,日子还是要过的,以后做好一个妻子的本分便是了。

至于其他的,不敢肖想。

与崔简一同走进洞房之前,谢芙还算淡然,可到了饮合卺酒时,二人面对面贴得那般近,几乎鼻尖贴着鼻尖,谢芙还是忍不住烧红了脸。

幸而婚房内皆是红绸红缎,喜烛的光晕投照在面颊上,再浓的羞晕也融进了这一室喜色之中,不那么明显了。

饮完合卺酒,崔简便去了前厅待客,谢芙一丝不茍地坐在喜床上,香文替她拆去了繁重的凤冠。

她一时困顿,便倚着大红的喜被睡着了。

月上中天,后院至静至谧,前院那些嘈杂欢声笑语,并没有穿透重重院墙,打扰谢芙的好梦。

直到门外传来不轻不重的脚步声,新房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谢芙才抹了嘴角香涎,茫然无措地坐起身来。

丫鬟们都已经退了出去,屋内只有她和崔简两个人。

谢芙很局促,因为迄今为止,她和崔简只是互相认识的陌生人罢了,十年来说过的话,总共加起来不超过十句。

她早就预料到新婚夜会有多尴尬。

……

崔简没进内室,而是先坐在外间榻上,似乎喝多了酒,正扶着额不语。

谢芙咬了咬唇,犹豫了半晌,还是端了一盏茶朝他走去。

“夫君,喝点茶醒醒酒吧。”

她的声音似裹了蜜糖的藕,初时是甜的,过耳后又有种清脆之感,令人想听她开口再说一句。

崔简偏过头,视野中伸来一只冷白的手。

那一截白到发光的手腕与她身上大红的嫁衣颜色对比鲜明,鲜明到只看一眼,便足以抓住男人疲惫的视线。

鬼使神差般,崔简擡眼看了看身旁女子的脸。

那张脸至纯至净,如羊脂般细腻如玉,黛眉如勾,狐貍眼也自带几分妩媚,只是在这张脸上,并不让人觉得妖娆。

她摘了凤冠,只留了一支金钗挽发,三千青丝垂落在肩头,衬得脸颊白皙动人,眉眼盈若秋波。

大红嫁衣,乌发美人,崔简看着这一幕,酒意顿时涌了上来,喉结滑动,连带着呼吸声也变得沉重起来。

也不知道她身上熏了什么香,叫人忍不住贴上去细细地闻……

崔简靠过来的一瞬,谢芙整个身子都僵住了。

虽然知道新婚夜要行洞房之礼,也做好了准备,可真到了这箭在弦上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口狂跳。

“你好香。”

他沿着她的发丝,一缕一缕地轻嗅。

谢芙根本不敢看他,只低下头,嗫喏道:“夫君,你喝多了。”

他身上有股浓浓的酒味,也不知喝了多少。

两人一开口,屋子里的气氛顿时旖旎了不少,谢芙紧张地将一直端在手中的杯盏递到他唇边,“夫君,喝茶。”

崔简晕晕沉沉地低头去够杯盏,却一不小心啄吻到了她的指尖。

谢芙强忍着胆怯,盈盈擡起眸子,撚着帕子替他擦拭嘴角的水珠。

崔简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另一只手直接环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往身前一带。

谢芙垫着脚,吓得双手扶在他肩上,羞怯地眨着乌黑的瞳仁,定定地与崔简目光交汇。

“你好美。”

“你真的好美。”

他带着八分醉意说出来的话,竟听得谢芙耳根灼热,微微心动。

这样的崔简,和平日里那副冰块般的模样,实在是大相径庭。

“夫君,你……唔!”

她话还没说完,两瓣唇已经被崔简咬住,未出口的话也只化成了绵绵嘤咛。

口脂上淡淡的花果香味融进唇齿之间,叫人一时忘情,一时神魂跌宕。

直到她喘不过气来,用力扑打着他的胸膛,才被崔简不算温柔地放过。

看到男人烈火灼灼的双眸,谢芙的身子却不由打了个寒战。

她不敢再去看他,缓缓垂下的羽睫像蝴蝶羽翼般轻颤,眼底的羞涩却如洪水决堤,怎么也关不住。

“夫君,你别这样,我害怕……”

她声音柔弱到轻若微风,拂过人心便是难以言喻的痒。

崔简还有一丝理智,也完全知道自己正在干什么?

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他明知道,眼前的女子本不是自己的妻子,可还是无耻地沉沦进去,陷进了她眼底一泓温柔地波光里。

谢芙来不及惊呼,便被男人打横抱进了幔帐之中。

……

他的动作明明急切地可怕,像野兽扑食,却又偶尔克制地觉醒一点怜香惜玉的良心。但最终,帐幔中一副白皙到几乎透明的肉体,还是击溃了他最后的理智。

小衣之下,纤腰一握,酥胸丰腴。

谢芙紧张地闭上了眼,这一切来得出乎她的意料。

“夫君……你……你轻一点好不好,我怕疼。”

“嗯。”

也不知是应了还是没应,反正这一夜,谢芙在他掌中翻来覆去,覆去又翻来了无数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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