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课（2/2）

“我和达芙妮会给你留位置的，纳西。”布雷斯立刻说。

“希望不会像上学期一样出意外。”德拉科随口说。

几个人一起走出礼堂，朝着黑魔法防御术教室走。今天这节黑魔法防御术课注定不凡，因为当他们站在教室门口，朝里面瞧时，他们发现站在讲台上的不是卢平教授，而是斯内普教授。

“哦，不。”哈利小声嘟囔了一句。

他们乖乖地坐到了最前排的位置。这是没得选的选择。即使他们不坐到最前面，斯内普也会像他们就坐在自己面前一样，专门让纳西索斯和德拉科回答一些教科书上没有的问题，然后顺理成章地给他们加分——同时偶尔让哈利站起来，让全班人看着他说“我不会”，和纳西索斯与德拉科形成鲜明对比，凸显出“救世主”的无知与无能。

等到人全部坐齐后，斯内普教授立刻解释了他站在这里的原因。

“你们原本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病得不能上课，所以，这堂课由我来代为教学。”他说。

哈利有些坐不住了。

“卢平教授怎么了？”

斯内普教授狠狠瞪了他一眼。

“没有生命危险。”他说，“为你的鲁莽，波特，斯莱特林扣五分。”

全班死寂一片。这下子，再没人敢触他的霉头了。

“你们的卢平教授没能给我留下能说明你们班进度的记录，”斯内普教授环顾全班，“因此，我们今天要讨论——”

他迅速地翻动卢平留在讲台上的那本教科书，一直翻到最后一页。

“——狼人。”他说。

没人敢对他的决定提出异议，尽管斯内普的教学进度实在太过超前。大家都昏头昏脑地听着课。一整节课上，纳西索斯都低着头，只有斯内普教授在问出其他人无法回答的问题，点名叫他来回答时，他才不得不做出解答。他大致明白斯内普教授为什么特意跳过了所有其他课程，专门去讲狼人。正因如此，他不想在这堂课上保持活跃。

纳西索斯不了解这两人之间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一定要他在两人之间做出选择的话，他会坚定地站在斯内普教授这一边——但卢平教授是个好人，也是个好教授。也许霍格沃茨很难再找到像他一样好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了。

如果卢平教授是狼人的事情被太多人知道，愤怒的家长们会集体寄投诉信，要求邓布利多把他从霍格沃茨赶走的。的确，现在狼人可以通过狼毒药剂在月圆之夜保持理智，控制好自己，不去传染别人——但谁又知道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呢？

下课铃终于响了。但斯内普教授还有最后的吩咐。

“每人一篇论文，内容是识别和杀死狼人的方法。”他说，“至少一张羊皮纸。我希望星期一早上的时候，每个人的论文都能交到我手上。”

他潇洒地转身，离开了教室，黑色长袍的布料随着他的行动在身周浮动，就像是蝙蝠在挥舞翅膀。人群沉默着，没有人说斯内普教授的坏话。他们平常都是被斯内普偏爱的一方，还从没受过这种待遇呢。

这是今天的最后一节课了。纳西索斯立刻告别了朋友们，背着沉重的书包，一路走到了八楼。他昨晚回到休息室之前，路过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时发现那里刚好没有人，于是，他拿走了一些复方汤剂，暂时藏在了有求必应屋里。

他在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挂毯前来回走动，无视了巴拿巴求助的目光，毅然决然地打开了突然出现在挂毯对面的门。

门后是一间窄小的房间，房间里有一面落地镜，镜子前放着一个小药瓶，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纳西索斯捡起药瓶。

“对不起，我保证会很快补上药剂空缺……”

他自言自语着，把那根头发放进了复方汤剂里。泥浆般的药剂在“嘶嘶”的声音中很快变得澄澈、半透明，最后呈现出了鲜榨橘子汁一样的淡橙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