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兆（2/2）

“寻找我们吧，在我们声音响起的地方，

我们在地面上无法歌唱。

当你搜寻时，请仔细思量：

我们抢走了你最心爱的宝贝。

你只有一个钟头的时间，

要寻找和夺回我们拿走的物件，

过了一小时便希望全无，

它已彻底消逝，永不出现。”

“所以我现在要开始找在水下活动的办法了。”哈利说，“不知道人鱼会拿走什么。”

纳西索斯把羊皮纸递给德拉科，走到自己的书桌前，拿出一张新的羊皮纸，默默地在上面写写画画。

“也许是你的火弩箭？”德拉科若有所思。

“那就太糟了。”哈利干笑着，“我宁愿失去我的一条腿，像穆迪教授一样安一个木头假腿上去，也不想失去我的飞天扫帚伙伴。”

“三强争霸赛委员会应当赔偿你的损失。”布雷斯说，“火弩箭可是很贵的，他们不能就这么毁掉你的私有财产。”

“所以我们已经默认歌词里说的是真话了吗？”哈利不死心地问，“他们真的要拿走我最心爱的宝贝，然后，如果我在一个小时里找不回它，我就会真的永远失去它？”

“人人都知道，参加三强争霸赛要冒很大的风险。”德拉科耸耸肩，“也许这也是你需要承担的风险之一，哈利。”

哈利发出懊恼的呻吟。他从床上爬下来，蹲在地上，从床底下掏出他放在那儿的火弩箭和飞天扫帚护理箱，用恋恋不舍的眼神盯着火弩箭看。

“珍惜这次机会吧，”德拉科继续补刀，“也许这是你最后一次给它剪枝了。”

纳西索斯放下羽毛笔，站起身，将刚刚列出的清单放到哈利面前。

“既然涉及到火弩箭，就让我稍微帮点忙吧？”他说，“上面涉及的所有书目都能在图书馆找到——放心，没有禁书。”

哈利如获至宝地接过这份清单，发现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内容涉及巫师在水下呼吸的各种途径，包括咒语、草药、魔药和变形术，以及人鱼的生活习性、攻击方式和族群分布。他沮丧地发现，很多方法对他来说都过于复杂了，尤其是那些涉及魔药和变形术的选项。在简单地扫视了一遍后，他把清单翻了个面，发现第二面的单词稀疏了不少，在笔迹的左上角有一副奇怪的简笔画，由一些圆圈和直线组成，画的旁边有一个箭头，箭头指向一行小字。

“泡头咒的魔杖轨迹，”他念出那行小字的内容，“在比划圆圈时速度要慢，但直线部分要快而有力。”

“这个咒语会制造出一个像鱼缸一样的保护气泡，能过帮助你在水下呼吸。一个巫师想要在水下自由活动而不被淹死，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使用泡头咒。”纳西索斯热心地介绍着，“周围布满臭味、灰尘或有毒气体时也可以使用它，很好用。在我和小天狼星打扫格里莫广场12号的时候，我一直在用泡头咒，隔绝满天乱飞的灰尘和狐媚子粪便的气味……你会游泳吗，哈利？游得快吗？”

“会一点儿。”哈利说，“能在泳池里挣扎着呛水游一两个来回。”

他小时候和达力一起上过几回游泳课，不过佩妮姨妈和弗农姨父显然不想让哈利学会游泳，也许，他们希望有朝一日哈利能因为这一缺陷而不幸淹死。

“那就糟了……你不光要能在水下行动，还得动的够快才行……他们只给你一小时的时间呢。”纳西索斯皱着眉头说，“再学一个咒语？不，时间不够用，离二月二十四日只差半个月，光是泡头咒就足够复杂了……”

“这个呢？”哈利的手指在清单列出的草药一栏上，缓慢地念出这个陌生的单词，“鳃囊草——能让服用者长出鳃和蹼，效果持续一个多小时。”

“这是很珍稀的草药，尤其在这个季节格外珍稀。风干的效果不够好，只有潮湿、新鲜的那些才能保证你安全地回到岸上。”纳西索斯说，“要再过一个月，你才能在一些草药贩子手里买到它。”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

不，这不太好，斯内普教授会很生气的。但哈利正处于危机之中，食死徒们随时有可能伤害到他，比赛的胜利也对他很重要，如果一个小时内找不回被人鱼拿走的东西……

“可能，”纳西索斯犹豫着开口了，“有些魔药大师能在冬天搞到新鲜的鳃囊草……”

哈利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