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曾相识的戒指(1/2)
似曾相识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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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思远感觉周围一片漆黑,她自己的身体就像被定住了一样,浑身动弹不得,也没法发出声音,此刻的她好像一个濒临溺水的人,她努力挥舞着双臂,想大声呼救,却猛的咳了一下,身体反而往深渊出沉了下去。
“小远,醒醒,你做噩梦了。”傅一鸣一脸担忧的坐在赵思远的床边,一只手隔着被子,搭在赵思远的肩膀上。
赵思远揉了揉眼睛,慢慢的才适应了眼前突然的亮光,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丝绸质地的睡衣在灯光下暗纹忽隐忽现,然后是傅一鸣那张焦急的脸,她笑了一声,“原来是一场梦。”然后伸出手,去触碰傅一鸣眼前遮挡住他视线的头发。
傅一鸣下意识的把头后缩了一下,他之前不喜欢异性对他这种亲昵的举动,然后他看到赵思远睡眼朦胧的样子,又把头探了过去,让赵思远给他拨弄头发。
赵思远把他凌乱的头发捋顺,用手摸着他那高挺的鼻梁,手指顺着滑下去,是傅一鸣好看的嘴唇和坚毅的下巴,看着傅一鸣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我从来没有那么近的看过你。”
“有过的,”傅一鸣小声的回了一句。在很久很久之前,以至于他回忆不起具体的时间,他察觉到总是被一个少女深情而又专注的注视着,灼热的目光让他口干舌燥。他当时不知道如何应对,只得一次次找机会落荒而逃。
傅一鸣会在无数的夜里,想起赵思远十八岁的那个夜晚,然后他会强制自己醒来,去跑步、去冲凉。
那个孩子给他的毫无条件的信赖和崇拜,他用怎么忍心用成年人的欲望将它浇灭呢?还好还好,她回来了,他的小远已经成为一个真真正正能为自己负责的成年人了。
傅一鸣不禁感叹,看到赵思远躺在她原来的房间里,她终于回来了,傅一鸣内心涌现出一种难以名状的喜悦。
“咳咳”,他尝试着用咳嗽掩饰住自己激动的情绪,然后把赵思远露在外面的双手给她塞到被子里,掖好被角,“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那时候我还是一个小孩子呢。”赵思远嘟囔着说,带着一丝的委屈,她的手从被子侧面伸了出来,握着傅一鸣的衣角。
傅一鸣发现迷糊状态下的赵思远很是可爱,卸下了她往常的那种疏离自持的伪装,变得开始依赖身边的人。傅一鸣见状,心软了下来,顺势躺在赵思远旁边,赵思远下意识的往床里面挪一挪,给他空出了更大的空间。
“我在这里陪你,直到你睡着,好吗?”他的声音变得轻柔起来,他听了自己的声音还有些不习惯。十几年来,他习惯了皮糙肉厚,带着一届又一届的队友冲在最前线,日复一日严厉的敲打着他们。如今她又回到他的身边,他感觉自己的内心好像一潭春水,逐渐变得柔软起来。
“嗯”赵思远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快又进入了梦乡。
傅一鸣看着赵思远的睡颜,学她刚才的样子给她拨弄着脸上的碎发,抚摸着她的眉眼。他在想,赵思远有过无忧无虑的岁月吗?她太小就离开家人,像一只被遗养的小猫小狗,辗转于几个养父母的家庭。小小年纪就要看着别人的脸色过活,被迫长大。
也许跟他在一起的那几年也算得上是她的快乐的日子,但当傅一鸣发现自己对她有了别样的情感,开始疏远她,让她感到爱而不得。
傅一鸣忽然想到,赵思远在她的面前,又是不是在完全的展示自然的自己呢?他摇摇头,中断了自己可怕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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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
赵思远躺在床上,被子里的温度经过一整夜的调节,冷暖度正好,很适合睡懒觉。
她眼睛转着,开始仔细扫视着这个房间,布局和十多年前差不多,家具的风格却变得更加现代简约。
她内心很是挣扎,因为她现在不知道怎么界定她和傅一鸣的关系,年少的时候她依赖他、相信他,青春期的悸动,她想过跟随他。
但是十年分隔下来,经历了和叶淮枫的纠葛,郑燕欣跟她下药她身边空无一人的恐惧,她发现自己可以不再依赖任何人。毕竟,在最危险的时候,靠得住的只有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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