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1/2)
药
千年后的冉云韶猜的没错,的确又到了离别的时候。
早上,桑天禄醒来。头还是晕的,唇却是热的。
他想起了昨晚的那个吻,骨节分明的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薄唇。
他看了一眼躺在一旁的冉云韶,想重温一下昨夜的美好。
就在这时,宁良骥在门外喊道:“王爷,不好了。平青涧那边出事了!”
桑天禄赶紧开门,让他小声些。回头确定冉云韶没醒后,拉着宁良骥出去,询问情况。
平青涧那边来信,说是遇到野兽袭击,死了不少人。没有桑天禄的人们就没有主心骨,他们闹着要回家,不想在这个又累又危险的地方待下去了。
是时候回去了。桑天禄回头看了一眼安静的房间,心中是万般的不舍。
“你先回信说本王今日就启程。”桑天禄算了一下时间,差不多信送到的第二天,他也就到了。
回到房间,冉云韶背对着大门,没有声响。
但桑天禄知道她醒了。因为沉稳的呼吸已经乱了,甚至还能听到抽泣声。
这一刻,这位王爷的心都碎了。有那么一瞬,他甚至想干脆抗旨,扔下平青涧那边不管,留下来,留在他的王妃身边。
可他知道不能。若是如此,自己恐怕就要食言了。他曾答应过冉云韶,说等这边结束了就带她回兴朝的。若是抗旨,他们又怎么能光明正大的回去?
就算再不舍,也到了分别的时候。他坐在床边,声音很轻:“等本王回来。届时只要你要,不管什么本王上天入海都给你带回来。”
“可我只要你。”冉云韶的声音闷闷的,还带着一丝哽咽。
心一下就软了。桑天禄将躺在床上的小人儿拽入怀中。他抱的很紧,很紧。“石飞在这,他会护着你。但也莫要忘了,你是本王的。同样,本王也是你的。”
抹了一把泪,冉云韶回抱住他。“我等你回来。”
桑天禄走的时候,冉云韶没有出门相送。她一直坐在屋内,不愿面对离别。她只希望时间能过的快些,再快些。最好明日一睁眼,她就又能看见她的王爷了。
她没出门,水桃表现的机会却来了。这位贴心的侍女,为王爷准备了很多东西。衣食住行,样样俱全。
可桑天禄要赶路,自己骑马回去。那一堆东西根本带不了。就算能带,他也不会带着。他身上唯一带着的东西,就是方才偷偷剪下的冉云韶的一缕墨发。
桑天禄走了,桑王府再次回到了寂静中。
若没有短暂的相遇,离别的时候也就没有那么痛苦。一连三日,冉云韶都没出过门。放在门口的饭菜也只是动两下,若不仔细看,都看不到少了。
水桃也是一样,每天躲在屋子里。
宁良骥站在院中,左看看右看看。最后他坐在了门外,每次睁眼,都期盼能看到自家王爷的身影。
这三日,冉云韶是思念的。她终于理解了话本中的思断肠是什么感觉了。她睁眼是桑天禄,闭眼还是桑天禄。可再看,就什么都没有了。
水桃却不是思念,而是恐慌。她恐慌的自然不是桑天禄的离开,而是她这个月的月信已经迟了十几日,还没来。
平日她的月信也不算准,有时晚上个三五天的也算正常。可是一连十几日,一点感觉都没有,她的心就开始慌了。
从那次被认错,跟了骆吉后。他们后来还有过几次。还有薛广,那次之后也会时不时的对她动手动脚。
难不成是有了?这个想法,让她心慌。这孩子是谁的?骆吉亦或者薛广?不管是谁的,这个孩子都不能留。
可现在宁良骥看的严,水桃想要出府可谓是难上加难。平日桑王府的吃食都有专人来送,她没有借口出去。更不能找大夫来府里。在榆宁她没有想熟的大夫能让对方帮自己保守秘密。她又没有那么多银子能让大夫帮自己保守秘密。为了不被发现,唯一的法子,就是过几日的公主生辰了。
回想起上次史冰兰跟自己说的话,水桃觉得堵一次。她觉得这位得宠的贵妃娘娘跟冉云韶的关心并不似表面上那般。若是自己以冉云韶为借口,说不准她会帮自己。
打定主意,水桃日日都算着日子,她头一次这么希望一个人的生辰能快些来。
终于,不管对于煎熬中的人日子过的有多慢,时间总是不等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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