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一更（2/2）

再多的情绪也浓不过思念，东方旌伏身先按着人亲了一阵子，然后才开始谈正事。

“东五区那个异能者，怎么回事？”

他问的是新闻上所说死在褚珩手里那位异能者。

褚珩摇头，“我也不知道。”

东方旌又掌住他的下巴把脸擡起来面向自己，说道：“详细说说。”

褚珩眨了眨眼，抿了抿唇，说道：“人可能真的是死在我手里。”

东方旌皱眉，问他：“那么晚了，你为什么要去东五区。”

别院在西郊，去东五区要横穿整个帝都。况且时间那么晚了，除非有头等重要的事。

褚珩看着他，“你心里不是应该有猜测了吗？”

东方旌：“你想去查看？看那边发生的不明生物袭击人类是怎么回事？”

褚珩没有回答，默认。

东方旌继续说：“然后你在那里遇到了意外？”

他很清楚褚珩的自制力，一个连送到嘴边的鲜血都不喝的人，怎突然暴起伤人？

不管是有私心偏袒还是怎么样，他认定这是有问题。

褚珩垂下头，低声说：“我控制不住……”

东方旌追着逼问：“当时情况有哪里不寻常吗？你把事情始末详细叙述一遍。”

褚珩想了想，说了。

之后东方旌面色冷凝，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测方向。

他把人从椅子上抱起来，皱眉说了：“瘦了。”

之后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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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旌并没有直接带褚珩回家，而是乘坐一架小型飞行器在各星之间转了转。行至G3小行星轨道外，东方旌向褚珩介绍：“这是一颗农牧业星球，上面住着的大多数是农民和牧民。”

介绍完，他着重补充了一句：“都是三等种。”

褚珩安静听完，还不是太明白他带他来这里的用意。

但东方旌没有再多说，驾驶飞行器走了。

他们继续在深空中前行，下一站，来到了M2小行星。

像上次一样，东方旌对这颗小行星做介绍。

“这是M2，上面蕴藏这巨量的矿藏，除了矿什么也没有，在这上面的人都是矿工。”

说完再次补充：“多数是二等种，但也有少数异能者，能量级别都不高。”

褚珩沉默。

从M2离开之后他们又回到了Z11。

东方旌：“这里就不需要我介绍了吧？”

褚珩幽幽开口：“这里鱼龙混杂，各种人种都有。有做苦力营生的异能者和二等种，也有做服务行业的三等种。”

东方旌：“乱吗？”

褚珩点头，“乱。”

东方旌：“尽管乱，但也形成了可以维持下去的生态，不是吗？”

褚珩没有吭声。

东方旌又带他离开了。

这一次，是巡视整个索伦上空。

他们第一站到了焱光城上空，东方旌架上超高清望远镜让他看，可以将地面看得清清楚楚。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气息，中央大街上那些店铺的老板还在昏昏欲睡，大街上依旧有乞讨者，过往路人有的会施舍一些有的不会，和往日一样的场景。

他甚至还看到了老霍他们，看架势是要去卖货，表情不是太亢奋，大概今天收成不太好。

看了足足十几分钟，褚珩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了问题。

他为什么会认识这个地方？为什么会认识老霍他们？

他睁大眼睛看向东方旌，“我恢复记忆了？”

东方旌微微笑着看他，说道：“你从来就没有失去记忆。”

褚珩听不懂，疑惑看他。

东方旌：“谷教授说，你的记忆丢失属于是逃避型记忆封存，并不是丢失，而是被你的主观意识封存到了意识深处，如果你抵抗，那些过往的事情和身份就永远不会被记起。”

褚珩呼吸急促，“那现在呢？”

现在为什么又记起来了呢？

东方旌：“现在说明你已经从某种程度上接受他们了。”

褚珩：“接受什么？异种的身份？”

东方旌问他：“你是不是想要把所有人，或者多数人，变成和你一样，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自己存在的合理性？”

褚珩抿唇没有说。

东方旌最后问他：“那你觉得，眼下这样混乱的场面，你找到自己的同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