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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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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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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炤惊疑之间,什么都忘了问。

什么叫姣姣撑不了多久了?这个念头充斥了魏炤的大脑,让他连桑寻口中的容器忽略了。

在道路尽头,车子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直接一头蟒进了灌木丛中。

直到桑寻开口,“就在前面。”

魏炤擡眼去看,周遭是星星点点的火光驱成了一个圈。

车头撞上一旁的树干,停了下来,顾不上桑寻要做什么,魏炤下了车,半分没有停歇地朝着火圈走了过去。

他没有看到岑姣的踪迹。

眼前的树林,树影丛丛,火光照亮了眼前的一整片场景,可魏炤看不到岑姣。

“姣姣——”魏炤喊道,顾不上是不是会惹来什么麻烦,他的瞳孔中,火光跳跃着,热气扑面而来,仿佛要将他体内的血液烘烤干涸。

火焰燃起的时候,上方的空气也被烧得扭曲变形。

看上去,那一片扭曲着,像是将某个空间藏在其中,魏炤大口喘着气,不知是太过着急,还是四周的温度太高,他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扭曲变形。

“姣姣!”魏炤跌跌撞撞地朝着火势迅猛的地方冲了过去,在他身后,桑寻拖着钱山赶了过来。

钱山看起来快两百斤的人,桑寻拖着像是拖着一块破抹布一样。

桑寻拉住了有些失神的魏炤,她挑眼看向四周,“你这样找不到姣姣的,退后些。”

魏炤定了定神,他看向桑寻,眸光闪烁,却又有一丝请求。

桑寻塞给魏炤一把刀。

也不知道有小臂那样长的弯刀她是藏在什么地方的。

魏炤接过弯刀,看向面前的人,声音发紧,“需要我做什么?”

“里头的不渡魂太多了,还好我们运气好,你车上装着的就是可以容纳不渡魂的容器。”桑寻道。

魏炤听不明白,什么不渡魂,什么容器的。

他没有办法理解桑寻的这些专用用词,却也从字面意思上大致明白了自己要做的事情。

钱山是容器。

容器要打开才能容纳东西,可一个人,要怎么打开呢?

魏炤看向钱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握紧了刀。

钱山突然又能说话了,他看着魏炤,双腿蹬着,像是一只濒死的□□。“别,别,有事好商量,我……我是无辜的,你们这是杀人……”

可魏炤握着刀,没有半分退却的意思。

桑寻正低头摆弄着手里的东西,听到钱山的话,她突然擡头啐了一口,“你个早就被阎王勾勒名的畜生,害了那么多人,死不足惜!”

桑寻又擡头看向魏炤,“刺破他的手掌。”

魏炤闻言点了点头。

桑寻已经解开了钱山身上的绳子,只是不知她对钱山做了什么,躺在地上的人四仰八叉,伸开了双手双脚,即便没有束缚,也没有逃走。

钱山只是在哭。

他哭得一张白脸憋出了青紫,眼泪鼻涕混在一起淌进了嘴里。

“我只是按照神牌的指示,给它寻找信徒。”钱山道,声音含糊,“我……我也只是为了活命啊。”

桑寻显然是觉得钱山太烦了,她撕下钱山的一截衣服,团吧团吧塞进了他的嘴巴里,塞得很深,任由钱山怎么挣扎都吐不出来。

而魏炤也蹲下了身子。

他下手果断,没有一丝半点的迟疑。

只是刀刃触碰到钱山的皮肤时,魏炤便察觉到了不对。

这可不是人的皮肤质感。

反倒像是装满了水的气球,刀刃不过轻轻向下,便扑哧一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瘪了下去。

很快,肉乎乎的钱山干瘪得只剩一层皮了。

魏炤一颗心揪紧,盯着桑寻的动作,这时,身后突然传来声音,是树枝被人撞断的声响。

魏炤猛地回头,可出现在视野里的,并非岑姣,而是一个陌生男人。

桑寻也擡头去看,看清是顾也时,她眉心微皱,“你怎么出来了?你现在不是应该帮着姣姣处理那些不渡魂吗?”

顾也身上也有伤,看起来有些狼狈,听到桑寻的话,他缓缓站直了身子,擡手擦了擦嘴角的血痕,“撑不住了,当然要逃命。”

魏炤瞳孔闪了闪,下一刻,整个人便扑了上去,他一拳砸在了顾也的脸上。

“你把姣姣一个人扔在里面?!”魏炤的怒火半点压抑不住,他爆发出比平时更大的力气,猛地撞上顾也的肩头,将和自己差不多高的男人撞得连退数步,摔倒在地。“送我进去!”魏炤看向顾也,冷声道。

见人不动,他一只手揪住了衣领,另一只手握着的弯刀横在了顾也的脖子上,“我让你送我进去!”

“你一个普通人,进去做什么?送死吗?”顾也冷声道,他擡了擡眼皮,视线冰冷,“让岑姣一个人应付,是最好的法子,也是能保全最多人的法子……”

啪一声。

顾也的声音中断,桑寻已经提溜着钱山只剩的一层薄皮走了过来,她擡手打在了顾也脸上,而后转头看向魏炤,“里面很危险,我可能顾不到你。”

“我自己能顾好自己。”魏炤松开了顾也。

桑寻点了点头,她的视线从顾也身上扫过,没有说任何话,只是视线十分冷漠,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只见桑寻擡手,在她的动作下,被火烧得有些波澜的空气更加扭曲。

桑寻没有回头,只是低声叮嘱魏炤,“跟上。”

魏炤照做,他能明显感受到一股阻力。

只是穿过那道阻力,周围的热意瞬间退散了,刺骨的阴冷扑面而来。

“姣姣,我找到容器了!”桑寻擡声高喊。

不远处,有回应声传来。

桑寻席地而坐,她将钱山的皮囊展开,原先快两百斤的钱山展开后,是一张巨大的皮。

只是一张扁平又巨大的皮上方,顶着个圆滚滚的脑袋,那颗脑袋一直发出呜呜的声音。

看起来,诡异又滑稽。

魏炤什么都看不见,他只能感受到四周仿佛有什么想要穿过自己的身体。

尖锐却看不见的爪子仿佛掐在了魏炤的身上,衣服上,无端出现了许多破口,有鲜血从感受到疼痛的地方传了过来。

魏炤低头去看,身上多了好些血窟窿。

他没说话,甚至只是看了那些血窟窿一眼便又擡头看向前方,那是岑姣的声音传来的方向。

似乎有人踏风而来,借着周遭的树叶。

魏炤身上的疼痛散了两分,他眸光亮了些,直勾勾地看着前方,岑姣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视线尽头。

就像第一次,在溶洞时的那样。

岑姣神色冷淡,出手的动作却是干脆又利落。

只是当两人视线撞在一起的瞬间,魏炤察觉到,岑姣的神色微微有些变化。

他听到了岑姣的声音,“都在我身后了。”

下一刻,魏炤耳边传来哗啦啦的声响。

像是风筝迎风展开的声音,他的视线向下,落在钱山身上。

钱山的身子像是气球一样鼓了起来。

他的皮肤被撑得一丝褶皱都没有了,那颗脑袋上的表情,也开始发生变化。

从一开始的害怕,变得羞恼,最后又有些气急败坏。

桑寻松开手,她回身退到了魏炤身边,只见她擡手从魏炤的肩头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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