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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0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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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第八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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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了?”顾也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伸手,帮着岑姣托住了有些摇摇欲坠的魏炤。

感受到魏炤身上的温度,顾也便也没有再问下去,他转头看向难得有些慌乱的岑姣,“应该是发烧了,我那儿有退烧药,先给他吃上再说吧。”

给魏炤吃了药,人很快就睡着了。

岑姣垂眸坐在床边,保持着一个姿势,许久没有动作。

顾也在岑姣对面坐了下来,他瞥了眼床上的人,“魏炤是个普通人,这段时间跟着你,经历了很多,能扛到现在才生病,已经算是很硬朗了。”

岑姣没说话,只是擡眼看向顾也。

顾也叫岑姣盯得心里有些发慌,他摸了摸鼻子,“现在病一回也好,免得之后挤压得更多,病得更重。”

“在水里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岑姣开口道,声音微微发冷。

顾也微微一愣,他没想到岑姣开口,说的不是魏炤而是自己。

只是听岑姣问起在海里发生的事情,顾也仍旧微微有些失神。

“她想和所有的顾姓人一起死在巢里。”顾也低声道,他略有些出神。

从船舱离开后,岑姣断后,他游到另一侧去找自己的母亲,却发现顾宜白正在将那些沉睡中的人身上的黏液剥除。

顾宜白的眼里,是几乎要翻天的恨意。

“只是后来,还没来得及动手,岑家的人就出现了。”顾也看向岑姣,他缓缓吐出一口气,眼底有些许祈求,“我想带她离开这儿,去梅山住着,岑姣,你帮一帮我。”

岑姣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顾也,过了好一会儿,才站起身。

顾也看向岑姣,竟是显得有几分局促,岑姣往外走,只给顾也抛下一句话,“你看好魏炤。”

顾也准备追上去,可是岑姣已经走远了。

岛上很安静,过分的安静。

那天夜里,修罗场一样的地方,血液已经干涸,变成了深黑色。

有两个人一左一右捏着水管,似乎正准备清理那块被血浸泡的地。

看到岑姣走了过来,两人没有说什么,只是对着岑姣微微低头,仿佛是在打招呼,又更像是在行礼。

“岑如霜呢。”岑姣停在了其中一个男人面前。

那男人显然叫岑姣问得一愣,他猛地擡头看向岑姣,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她在海边。”

岑姣点了点头。

在去找岑如霜的路上,岑姣的思绪有些混乱。

她并不信任岑砀,岑砀说的那些话,她并没有全信。

可是,岑砀没有必要在岑人的来历上同岑姣撒谎,可同样意味着,岑姣想要给肖舒城讨个公道,想要找回陈玉生,必然要和所有的岑人——包括自己的母亲为敌。

岑姣并不知道岑砀口中的,有关自己母亲的事情几分真,几分假。

所以,她才会想要去找岑如霜。

在少有的几次交道里,岑姣能够感受到,岑如霜似乎更紧张自己的母亲,她虽然在替岑砀做事,却更在乎自己的母亲。

岑姣很快就到了海边。

岑如霜背对着她站在海岸线上,海水拍打上崖壁,落在岑如霜的身上。

岑姣停在了几步外,她看着岑如霜的背影,许久没有开口说话。

“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想要问我吗?”岑如霜没有回头,但听她的话音,似乎知道来人是岑姣。

“我想知道有关我母亲的事。”岑姣道,她并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接问出了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

岑如霜回过头来,她看向岑姣,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她是一个很好的人。”

“姣姣,你只需要知道这一点就好了,她希望你可以像普通人一样过开心富足的一生。”岑如霜看着岑姣,眸光深邃。

岑姣读不懂岑如霜的视线,却因为岑如霜的话嗤了一声,“开心富足?”岑姣晃了晃打着绷带的手掌,“这也是开心富足的一部分吗?”

岑如霜神色微变,她看着岑姣,眸光有些复杂,“她不知道会发生这些事。”

岑如霜似乎是想要替岑姣的母亲解释什么,可是岑姣却不太想听。

她开口,打断了岑如霜的话,“我想知道,肖舒城,陈玉生,是被她抓走当作祭品杀死的吗?”

岑如霜看起来,对肖舒城和陈玉生这两个名字有些陌生,她缓慢地眨了眨眼,而后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姣姣,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回去过了。”岑如霜转过头去,她看向面前的大海,视线落在尽头的潮水上,看起来,有些惆怅。“岑人的东西,当年多数都流落在外,玥姐……”岑如霜声音顿了顿,“你母亲,并不想要将那些东西收回去,只是在找到那些东西后,派人看着。”

“我在陈郡待了很多年,久到以为我会变成一个普通人,在陈郡老死。”岑如霜回头看向岑姣,她笑了笑t,“只是很可惜,还是没有办法,那些东西,还是得全部收回去。”

“为什么?”岑姣问。

她盯着岑如霜,不愿错过岑如霜一丝一毫的表情。

只是,岑如霜的表情,说不上高兴,也说不上不高兴,只是怅然。

“为什么?”岑如霜重复了一遍岑姣的问题,她眯了眯眼,似是在思考岑姣的问题,“是岑祖的指示。”

“岑祖不是死了吗?为什么还有什么指示?”岑姣刨根究底,她甚至不等岑如霜的话音落下,就又问出了新的问题。

岑如霜看向岑姣,她缓缓眨了眨眼,有些不解。

对,是不解。

“岑祖早就死了。”岑姣认真道,岑人并没有死而复生的能力,无论他们多么厉害,拥有多少宝物,死了就是死了,没有重来的可能,包括最初那位岑祖。“她死了,在你们岑人被赶出这片土地前。”

“我不是被岑祖选中的人,我没有办法回答你的问题。”岑如霜道,“你如果想要知道答案,只有去找你的母亲,我们的族长,你们是岑祖一脉下来的人。只有你们,每一代都生出了女儿。也只有你们,才是拥有最纯正血脉的人。”

岑如霜的话让岑姣无端觉得不舒服。

有什么念头从岑姣心中一闪而过,只是她还没有来得及抓住,便又听到岑如霜继续道,“你见到岑砀了?你舅舅。”

“见到了。”岑姣眼眸闪了闪,“他说你们一直在找我,直到现在才找到我,他还说母亲送走我,是怕我长大后会取代自己。”

“胡言乱语!”岑如霜冷哼了一声,提起岑砀时,她眼中并没有多少尊重的意思,反倒是厌恶,看不上的情绪纠缠在一起。“姣姣,你要相信,这世上,再没有人比你的母亲更爱你了。”

“如果你想见她,可以和我一起回去。”岑如霜道。

岑姣摇了摇头,“我会回去的,但不是现在。”她看着岑如霜,“只是我还不知道,该怎么找到回去的路。”

“回去的路?”岑如霜缓声道,她看着岑姣,笑了笑,“于别人而言,那是很难找到的通道,可是岑姣,对于你来说,那是很容易就能找到的地方。”

“你是族长的女儿,唯一的女儿,当你的血落入山里,天梯自现。”

岑姣觉得岑如霜说的话熟悉。

她看着岑如霜的嘴唇上下动着,词句落入她的耳中。

“山人落血,日暮生烟,星移斗转,云梯自现。”

岑姣盯着岑如霜,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如果是别的人想要找到什么天梯呢?”

岑如霜有些不解,她不明白岑姣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她盯着岑姣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也有法子,只是这法子,我只听说过,日暮生烟,山人开路,以人为祭,血骨生菌,血菌入药,云梯自现。”

轰隆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岑姣心中裂开了。

不,说裂开也不准确,分明是有什么,正中岑姣的心口。

那天,陈玉生带着一张照片来找她。

照片上,照出的纸张因为上了年头,只能认出两句话来。

那两句,是山人开路,血骨生菌。

岑姣的眼睛突突地疼。

她微微睁大了眼睛,想要去回忆那天在山上,她流血了吗?

血落入山中,岚烟升起。

岑姣那天找到了血菌,可她明明没有用谁当作祭品,那天在山里的人……

那天在山里的人是魏炤,可是魏炤好端端地在自己身边,显然没有成为祭品。

所以,从一开始,赵侍熊寻找血菌,就不是用来治病,而是为了找上去的云梯。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哪一步出错了,岑姣带回去的血菌不管用!

“姣姣?”岑如霜有些疑惑地看向身边的人。

岑姣缓缓动了动眼珠子,等到看向岑如霜时,面上的情绪已经如常。

“这法子,知道的人多吗?”

岑如霜摇了摇头,“当然很少,可以说寥寥无几,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从小跟着你母亲。”

岑姣缓缓吐出一口气,难怪。

难怪赵侍熊想找云梯,却舍近求远,放着自己这么个十分容易找到云梯的岑人不用,反倒舍近求远,用什么血菌。

岑姣看向岑如霜,“你们准备拿岛上的人怎么办?”

“岛上的人已经死了一大半。”岑如霜道,她声音平淡,仿佛杀死着一半人的,不是自己一样,“剩下的人,如果不想变回最初的样子,只能听岑砀的,翻不出什么水花来。”

岑姣微微皱眉,“最初的样子?”

岑如霜点了点头,她看向岑姣,“走吧,我带你过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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