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1/2)
鹰
林夏愣愣地看着面前的少年,好不容易压下的眼泪再次冒了出来,声音带着哭腔:“江砚礼,你是傻子。”
自己都挨打了还在跟她道歉。
江砚礼不想林夏继续哭,转移了话题:“考得怎么样?”
林夏吸了吸鼻子:“这次应该考不了满分了。二试有一道题我不知道写没写对。”
江砚礼:“不用对自己要求这么高。”
说话牵动嘴角的伤,江砚礼下意识吸了口气。
林夏急忙道:“我们去医院!”
刚走出一步,被江砚礼扣住手腕:“不用。去药店买点药就行。”
“可是你肚子……”
江砚礼:“肚子没什么事,不疼。”
看着江砚礼黑色T恤上的鞋印,林夏擡起手,轻轻帮他擦干净。
她喜欢的少年,又一次保护了她。
江砚礼唇角的伤很严重,都带了血。药店医生看到后,皱眉问:“你口腔是不是流血了?”
江砚礼语气随意:“应该是牙龈。我漱过口了,已经不流了。”
旁边的林夏听得心一抽一抽的疼。
医生开了一包棉棒、一瓶碘酒、一盒活血化瘀的药膏,以及两个冰袋:“嘴角的伤先用碘酒消下毒,然后再上药。脸颊24小时内冰敷,之后热敷。”
“医生,”林夏开口,“他肚子被踢了一脚。麻烦您看一下。”
医生愣了下,冲江砚礼道:“衣服撩起来我看看。”
江砚礼手抓住T恤衣摆,撩上去一截,露出紧实有力的小腹。上面有一圈明显的淤痕。
“你们这些孩子,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得打架!”医生忍不住絮叨,“之前来三个,比你还惨,个个鼻青脸肿的。”
江砚礼:“我打的。”
医生愣了下,上下打量江砚礼,像是在评估他的战斗力。半天才从柜台里拿出一瓶红花油:“肚子上的淤青用这个。记得使劲揉。”
从药店出来,江砚礼和林夏去了附近的公园。找到长椅坐下,林夏拿出一个冰袋:“你拿着敷,我给你上药。”
江砚礼接过来,贴在脸颊上。
林夏拿出一根棉棒,蘸上碘酒,小心凑到江砚礼唇边,一点一点给伤口消毒。
消完毒,林夏换了根新棉棒,挤在上面一些药膏,涂在伤口上。
处理完以后,林夏开口:“你肚子上的伤怎么办?”
江砚礼:“待会我自己弄。”
林夏从江砚礼手里拿过冰袋,帮他冰敷:“我帮你举着,你上药。”
江砚礼明显愣了下:“不着急。”
他不急,林夏急:“你现在就上药。”
江砚礼沉默半晌,语气里带了些无奈:“林夏,我是男生。”
让他撩起衣服,在女孩子面前上药,这和耍流氓有什么区别。
林夏愣住,随即反应过来,脸颊迅速泛红,期期艾艾:“那……那你别忘了。”
江砚礼“嗯”了声,站起身:“去吃饭。”
江砚礼的唇角刚上完药,林夏给他点了小米粥,让老板打包,用吸管喝。这样不会碰到伤口。自己要了一碗西红柿鸡蛋面。
吃完了,从餐馆出来。林夏不放心嘱咐:“你回家记得上药。”
江砚礼点头:“好。”
回到家,江砚礼进了洗手间,脱掉T恤,背对镜子,转头看向镜子里的后背。当时,他被汤俊飞踢了一脚,后背磕在墙上。
肩胛骨擦破了皮,泛着红,丝丝缕缕的疼。
江砚礼没当回事,拧开红花油倒在掌心,处理腹部的淤青。
揉完后,江砚礼洗干净手,拿起拧开的红花油,拍了张照片给林夏发过去。
林夏点开照片,看着江砚礼挂满水珠的手,好久后,点了保存。
这个人,她恐怕要喜欢一辈子了。
-
第二天,师宇进了教室,看到江砚礼唇角的伤,愣了下,生气问:“谁干的?!”
江砚礼:“打架,外校的。”
师宇:“几个人?”
“三个,我赢了。”
“没吃亏就行。”师宇一听,放心坐在椅子上,“因为什么打架?”
没等江砚礼说话,师宇已经开启福尔摩斯模式:“你昨天请假,林夏昨天考试。所以你肯定是去二中陪考了。”
说到这,师宇一拍桌子:“是不是汤俊飞?”
江砚礼“嗯”了声。
“这个狗玩意儿!有本事来一中,看我不弄死他!”师宇说完,视线不经意扫到教室后门口,“砚哥,你看谁来了。”
江砚礼偏头。林夏站在教室门口,手里拿着一个方形饭盒。
江砚礼放下笔,起身走到林夏跟前:“怎么了?”
林夏:“你嘴上有伤,不能太用力嚼东西。这是我做的鸡蛋饼,很软。光喝粥没营养的。”
江砚礼接过来:“谢谢。”
林夏摇头:“怎么能是你跟我说谢谢呢。应该是我……”
“林夏,”江砚礼打断她,嗓音低沉,“我没事。别自责。”
林夏“嗯”了声:“我回教室了,你记得吃。这个饭盒不保温,放久了会凉。”
“好。”
林夏转过身,正巧碰到边月从身边经过,往前门走去。林夏没当回事,进了教室。
江砚礼拿着饭盒回到座位上,打开盖子,里面是卷成卷、切好的鸡蛋饼。黄灿灿的鸡蛋饼色泽诱人。
师宇凑过去:“怎么没放葱花啊。”
江砚礼拿出盖子上的筷子:“我不吃葱。”
“连口味都这么了解。”师宇“啧啧”两声,话锋一转,“说真的,砚哥,你俩到底谈没谈?”
“等她考完试。”
他们会谈一场毫无顾忌的恋爱。
-
下了早自习,林夏正从桌洞里拿物理课本,忽然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
“林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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