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好(2/2)
先焖上米饭,林夏从冰箱里拿出蔬菜和肉,肉放进微波炉解冻,趁这个时间,林夏处理青菜。
一条手臂缠在腰上,江砚礼的身体贴过来。
林夏摘菜的动作一顿,任由他抱着,低声道:“做饭呢。”
江砚礼下巴搁在林夏肩膀上:“一起住吧,等我好了帮你搬家。”
林夏“嗯”了声:“你这样我也不放心你一个人住。”
两菜一汤。林夏帮江砚礼盛上米饭,又盛了碗汤,全部放在他面前:“尝尝我的手艺。”
以前在一起时,都是江砚礼做饭。那时的林夏只会煮挂面。工作后,开始为了省钱,林夏学会了做菜。后来等生活基本稳定了,又懒得做了。
江砚礼拿起筷子,夹起一块排骨放到林夏碗里,然后给自己夹了一块,咬了一口后:“很好吃。”
林夏笑了下,也低头吃饭。
晚上,林夏洗完澡出来,江砚礼过来敲门。林夏打开门:“怎么了?”
江砚礼拿着一捆保鲜膜:“我想洗澡,你帮我包上。”
夏天本来就容易出汗,江砚礼在医院三天一直没洗澡。再不洗整个人都馊了。
林夏沉默几秒:“洗手间里有浴缸吗?我帮你洗,别洗淋浴。”
“有。”
“那走吧。”
到了江砚礼卧室,林夏先去洗手间放洗澡水。放满之后,林夏:“进来吧。”
江砚礼推门进来。
林夏:“你先脱衣服。”
江砚礼穿的是T恤,和衬衣不一样,没法解扣子脱。右手抓住衣摆向上撩,半天都没脱下来。不小心扯到受伤的胳膊,倒吸了口气。
听到吸气声,林夏急忙转过身:“我帮你脱,你别动了。”
说着,林夏撩起衣摆,帮江砚礼脱衣服。手不可避免碰到他的皮肤。
林夏脸颊不由泛红,不自然道:“裤子你自己脱。”
江砚礼“嗯”了声。
林夏背过身去,没一会儿,听到了入水的声音。转身走到浴缸边,拿起澡巾,帮江砚礼洗身体。
她提前挤了沐浴露,水面飘着很多泡泡,形成了视线遮挡t。
洗完之后,林夏手伸进浴缸,去按底部的排水阀。因为找不准位置,摸索着碰到了江砚礼的腿。
触感紧实光滑。林夏触电似的缩回手,连忙解释:“我要放水,然后帮你用清水冲一下。”
江砚礼嗓音低哑:“别放。”
林夏不解擡头,对上江砚礼满是欲望的黑眸,瞬间明白过来,红着脸道:“好。那你站起来吧,浴巾在你手边。我先出去,你好了我再进来收拾。”
说完,林夏离开洗手间,关上门。明明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她还是会害羞。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江砚礼出来。身上穿着宽松的居家服。头发半湿。
“这个水晶球你还留着。”
江砚礼循声看去。
林夏站在床头柜前。床头柜上放着一个带底座的玻璃罩,里面是水晶球。
这是江砚礼十八岁生日那年,林夏送给他的生日礼物。里面录了一首林夏唱的歌。以及一句“江砚礼,祝你生日快乐。”
林夏以为他早就丢了。没想到竟然保护的这么好。说是珍藏也不为过。
江砚礼走过去:“每年生日都听。坏了一次,让我修好了。”
其实不止生日,那些难挨的长夜,江砚礼都会一遍又一遍地听。
像瘾/君/子吸食毒/品,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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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林夏带江砚礼去医院复查。
江砚礼的车已经修好了,车钥匙递给林夏:“有证吗?”
“有。但是没上过路。”
“没事,当练手。”
林夏犹豫片刻,接过车钥匙。想起之前遇到搭讪的男生说的话:“这车多少钱啊?”
“不贵。”
不贵这两个字林夏是不信的:“要不还是打车吧,这么贵的车给我练手,刮了怎么办。”
“不会刮的,有我呢。”
于是,既驾校练车之后,林夏再次摸上方向盘。不忘嘱咐:“安全带系好。”
话刚落,余光瞄到江砚礼手臂上的石膏,林夏侧过身帮他系上。一缕头发顺着耳朵滑下来,江砚礼擡手帮她弄好。
有惊无险来到医院,挂上号先去拍片。然后拿给医生看。
医生:“恢复的很好,石膏可以拆了。”
拆掉石膏,江砚礼来回活动着左臂,有种不属于自己的感觉。
医生继续道:“还是要注意啊,不能提重物,不能太用力。伤筋动骨一百天不是说说的。”
林夏认真点头:“好的。”
从医院出来,林夏拿着车钥匙打开门,坐进驾驶座:“去买个实习的贴纸贴上。”
下一秒,想起这是江砚礼的车,又补了句:“可以吗?”
江砚礼语气纵容:“多贴几个。”
林夏抿唇笑了下,定位最近的百货商店,开车过去。
经过一个红灯时,车子停下。
林夏不经意往窗外看了眼,目光被吸引住。
车窗正对着民政局,一对刚领完证的年轻夫妻从里面出来,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无论前路如此,此刻他们是幸福的。
人这一生,刨除重复规律的日子,活的就是这些瞬间。人生如一条长线,无数值得铭记的瞬间就是长线上闪着光的点。
林夏收回目光,转头看向副驾驶上的人:“江砚礼,等到了明年,选个好日子,我们也来领证吧。”
明年一整年,他们可以挑选任何一个喜欢的日子。
江砚礼看向窗外,看到了和林夏相反的情景。一对中年夫妻出来后朝相反的方向走去。各奔东西。
语气低沉坚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