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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3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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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霁听了两只手顿时不知往哪里放,“我还没抱过孩子,要怎么抱她?”

永平伯夫人抱过孩子,“抱孩子最简单了,来,陆夫人先托着她的后背……”

秦霁慢慢将孩子接了过来,小粉团子在她怀里扭了两下,咯咯笑起来,惹得其余夫人都围过来看。

“瑶瑶笑起来真漂亮。”秦霁轻轻哄她,眼神温柔地望着这个小娃娃。

旁边有夫人打趣道:“陆夫人这么喜欢小孩子,自己不如也生一个,以后在家天天抱。”

“人家新婚燕尔,要什么孩子,依我看啊再过一年才好。”又有人冲秦霁挤眼,“陆夫人这样好的年纪,该享受享受才是。”

这位说话向来没个忌讳,秦霁耳根略有些发热,面上只是笑笑。

不多时,小团子在秦霁怀里睡着了,永平伯夫人让人将她带下去。

对面台上的乐人撤走了,换上来一帮涂着花脸的小戏,转着扇子唱了起来。

宴席毕,又摆上了一桌糕点,继而又有人端了酒上来,漆盘里有果酒还有烧酒,席间的夫人们见了并不觉奇怪。

永平伯夫人原是出名的海量,为了这个孩子,将近一年滴酒未沾,这次定要好好喝上一场的。

“各位夫人喝不了的,饮些果酒便是,我这里有樱桃酒,柑橘酒,葡萄酒,只甜不醉人,大家小酌即可。”

永平伯夫人说完,敬了一盏梨花白,一饮而尽。其余人也乐得喝上一些,听着戏,吹着风,也很惬意。

不过小半个时辰,席间的夫人们便停了盏,唯有秦霁在人后又倒了一盏,手腕极稳,未洒出半滴。

过得一会儿,永平伯夫人又擡眼看向秦霁,她握着瓷盏稳稳落回桌上。

同道中人。

永平伯夫人起身过去,语气里有按捺不住的激动,“陆夫人,我们来喝一盏罢。”

“好啊。”秦霁道。

她原以为一盏只是一盏,直到眼前的景物变得迷乱,才明白自己错了。

她没喝过永平伯夫人。

秦霁在榻上醒来,是白鹭园正房的榻上,温热的水汽擦过额头,颈侧,晚风吹进,有一阵舒服的清凉。

人还是带着醉意,她翻了个身,半阖着眼,视线没有落到实处。

紫荷收了帕子,将屋内的灯烛拨得更亮,出去时恰在门口遇见陆迢。

“大爷,夫人已经醒了。只是酒好像还没醒。”

陆迢颔首,“厨房的醒酒汤好了,去取过来。”

他只站在门口,等紫荷端来汤,才带着醒酒汤进去。

榻上的人察觉到脚步声,掀起眼皮,看着他一步步走近。

“是醒酒汤。”陆迢在榻边坐下,拍拍自己身侧,“起来喝些。”

秦霁没有动,盯着他看了会儿,对视半晌后,她撇过脸。

“你想得美。”

醉得不轻。

陆迢不知该气该笑,索性将醒酒汤放在一边。起身要去放时,腰间忽而传来一阵阻力,他又坐了回去。陆迢偏过头,腰封上不知何时搭了只手,纤纤葱指用的力气还不小,把他的腰封都捏皱了。

秦霁哼一声,攥着他的腰封慢慢坐起,接过那碗醒酒汤。

头还有些晕,想事也想不清楚。

她喝了一半便不想再喝,踩着绸履要放到桌上,才迈出一步,人便往前一跌,汤碗也脱手飞出。

秦霁被陆迢拦腰接在怀里,惊魂未定,便听陆迢问:“还没醒酒?”

“醒了。”

“你没有。”陆迢抱着她在t自己腿上坐好,擡了擡鞋尖,示意她往下看。

秦霁低了头,气势变弱了些,悄悄将一双玉白裸足收进裙下。

她刚刚踩的不是绸履,而是他。

秦霁抵着陆迢胸口,半转过身子与他相对。原是要再争一争的,可她忽而从他眼中看到了一抹笑意。

他又在笑她。

那笑意一闪而逝,秦霁不服气,要抓住把柄,便一直盯着他的脸瞧。

视线渐渐从他的脸移到了眉上,陆迢的眉很黑,轮廓锐利。

“你是不是画了眉?”秦霁一边问,一边擡手摸上去。

指腹用力碾了碾,翻过来看,却什么也没有。

秦霁好奇睁大了眼,“你用什么笔画的?我也要。”竟然一点都不掉色。

陆迢不答,她的手继续在他身上作乱,一会儿又摸到了他的颈,那儿和她的不一样,有一处圆球似的凸起。

指腹沿着凸起的轮廓转了一圈,秦霁脑海中忽然想起一句话——

“倘若你哪天想过线了,就悄悄告诉我。”

发楞的时候,陆迢已经先亲了她一口。秦霁回过神,轻轻攥住他的衣襟。

她俯首靠近,唇瓣离陆迢额头只有毫厘之距时,忽而停下来。

秦霁眼神迷离,却仍旧秉着最后一点清醒,保持犹豫。

陆迢环紧了她的腰,让人离自己更近。

两人的呼.吸快要交.缠在一处。

她身上的衣裙是丝制,还留有宴上果酒的香气,丝丝缕缕闻起来只觉香甜醉人。

“在想什么?”陆迢问,掌心悄然抚至她腰窝,缓缓摩挲。

秦霁没说话,环住他的颈,压脸亲了下去。

亲在他唇上,因为——

这个人刚刚的声音很好听。

秦霁的吻并不熟练,她慢慢悠悠的亲,停在唇与舌尖的轻咬,都显出是个在一步步摸索的外行。

却让人意外舒.服。

陆迢环臂圈紧了怀中细.腰,配合着仰头,方便她亲他。

秦霁亲一会儿便腻了,也晕了,侧脸靠在他肩上,平复紊乱的呼吸。

“累了?”陆迢轻抚她后背。

“嗯。”秦霁闭上眼。

“换我来?”陆迢问。

“嗯。”秦霁也不知自己听到了什么,只知道现在还算舒服,脑袋埋在他颈间蹭了蹭。

不过稍顷,她便看见了挂在床顶的百鸟绕树图。秦霁一时没底,勾着他的手指,摸到上面冷硬的扳指后握在掌心。

“给你玩。”陆迢将扳指搁在她手心,亲了亲她的腮。

秦霁又用力咬下舌尖,痛到想哭,眼眶红了一圈,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伤心又脆弱地望着敏敏。

“我夫君又怎么了?他自幼身体虚弱,吃不得那些颠三倒四坏人精神的药,我好不容易才给他调理好的。”

陆迢俯首亲下去,从雪.白的颈一径往上,腮,额,眉,眼,鼻最后是两片薄软的唇。

细密的吻成了一张雨网,将秦霁困在其中,闷热又潮湿,不时还要被掀起。

她被亲的舌.根都在发麻,撇脸躲开,下一刻,又被男人捏住下颌掰了回去。

他掌心滚烫,贴上来的裸肤也是滚烫。

秦霁眸中蓄起泪珠,还未落下,就被陆迢吮入喉间。

“不许哭。”他肃声说,手下力道加重。

烛光晃映中,男人黑瞳亮得惊人,好似林间蓄势待发的猛.兽。

秦霁醉意大减,此时忽然有些没底。

“陆迢。”

他只给她喊一声的机会,秦霁后面的话都被含.吮成断断续续的哼.吟。

他来势汹汹,大有一副要找她讨债的架势,连一时半刻喘息的间隙也吝于给予。

秦霁又用力咬下舌尖,痛到想哭,眼眶红了一圈,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伤心又脆弱地望着敏敏。

“我夫君又怎么了?他自幼身体虚弱,吃不得那些颠三倒四坏人精神的药,我好不容易才给他调理好的。”

仿佛置身于雷雨下的海面,忽上忽下,忽急忽缓,好像下一刻就要沉下去。

窗外下起了初夏第一场雨,淅淅沥沥,松软的土壤被湿透浸润,粗硬的藤蔓挤了进去。

秦霁轻.哼了声,手穿进他的发间,慢慢揪紧。眼前漫进了一片云雾,云雾顺沿身躯的弧度流淌至全身,从翘起的头发丝到蜷紧的脚趾,所经每处都舒服到极致。

久违的熟悉感让她快要失控,弓起.背想要退却,却被粗藤紧插着不放,云雾又一次弥漫而来。

最后一丝抵抗的念头也消失殆尽,秦霁禁不住擡起下颌,美眸露出如稚子般茫然又无措的眼神。

春.流.淌下,陆迢忍得辛苦,额头冒出细汗,却还是先去看她。

“喜欢么?”

她逞强别过脸,却还是没能在他掌心下支撑住,带着哭腔发出含糊应了一声。

“别哭,声声。”陆迢柔声哄,“再哭水就要流干了。”

酒劲早就带走了秦霁的理智,她分不清话里话外,咬住唇,轻轻抽噎。

他指腹抚过她泛红眼尾,忍不住赞叹,“声声哭起来也好看。”

芙蓉色的帐幔轻摇重晃,烛光渐渐黯去,珠帘叮当未停,许久才止歇下来。

秦霁知道会累,不知道会这样累。好不容易等到他也到了,再忍不住要阖眼睡觉,阖眼的瞬间便沉入梦乡。

陆迢仍恋恋不舍。

他的唇.齿在她脸上作乱,秦霁有些痒,闭着眼。人还在梦中,却伸出一双软绵绵的胳膊来推他。秦霁又用力咬下舌尖,痛到想哭,眼眶红了一圈,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伤心又脆弱地望着敏敏。

“我夫君又怎么了?他自幼身体虚弱,吃不得那些颠三倒四坏人精神的药,我好不容易才给他调理好的。”

“很困?”陆迢抓住两只葇荑,贴着手心亲了亲,仿佛是在打上他的专属烙印。

秦霁有气无力,唇瓣细微地翕张了几下,没能发出声音。

她已经睡着了。

陆迢贴过去,将她环紧。今夜始料不及,欢.愉一潮又一潮,让他几乎头晕目眩。

他在她耳垂咬上一口,“说什么呢?”

秦霁哼哼唧唧,发丝抵着他的下颌轻蹭,陆迢隐约听到水字,下床倒了一盏茶来。

她真的好困,就连陆迢喂水的时候,眼睛也是闭着,伸出一截粉舌,慢慢舔吮他沾湿的手指。

像只餍足的猫。

陆迢鼻梁碰一碰她的颈窝,细细地闻她。她身上沾染了他的气息,淡淡的香气被压下一头,却让他更加着迷。

硬质的墨发在脸上来回蹭动,秦霁有些痒,却躲不开。挣扎片刻,她不满地嘟唇。

片刻后,她念起一个名字,“李思言。”

姑娘春歇后的声音娇懒,不带任何威慑力,此刻却如一道惊雷兜头而下,陆迢脑中倏然空白一片。

离四烟,历似严……粒四盐,四粒盐。

无数遍重复之后,陆迢逐渐找回神智。是他听错了,想必是今日的饭菜太咸。

她说的是四粒盐。

在他就要放心的时候,秦霁挣扎着翻了个身,眉心轻拧,又念起那个名字。

“李思言?”

尾音的疑问太轻,并不能叫人发现。

随之而来是茶盏碎裂的声音,陆迢摊开手心,一片片碎瓷落下,红色的血丝游满了他的掌纹。

她竟把自己当成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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