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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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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的正是诸葛亮出江东舌战群儒的故事,好不威风,越鲤自小就爱看这出,也爱看周围人热闹的样子。她把盛着瓜的盘盏朝宁长风推了推t,宁长风也拈起来一条,说:“那我陪小姐听一场。”

越鲤同他聊台上的情节,将近结束时,率先起身携他离开,避开人潮拥挤。越鲤问他有没有喜欢的酒楼推荐来吃一餐,他点出几家,各有高低,任越鲤挑选。越鲤便挑了一家离得近的,在外面吃饭,免得吃个饭还要宁府一家老小上阵围着她打转。

宁长风不放心她在城里到处跑,也放心不下府里的爷爷。越鲤自然明白,第二天再出行,叫他安心在府里陪着爷爷,自己多带几个跟班,小心一些就是。

如此逗留半月,后方出发的军队也赶上来,驻扎在汝南地界。越鲤先是在汝南城大略转了一圈,后来就待在宁府,每天早晚去看看老爷子,其余时间就在宁府的藏书楼找书看。

她在藏书楼的二楼将长窗推开,视野开阔,正好将外面景色框起来,花瓣飞进窗里,落在她身上,她用宁长风的笔,在宁长风的纸上写: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然后坐在房间里读书、读信,宁家的收藏大多是兵书,她从前很少读,只约略翻过《孙子兵法》这种传世名书,现在比照着地图仔细看,不知不觉就看入迷了。

等宁长风来叫她吃饭时,往往日薄西山,金色的余晖映照窗边,一点柔和颜色染在她身上。她抱臂坐在案桌前,对着案上摊开的书思索,几本书各自打开对照,侧放着她在白纸上手绘的图解。

在洛阳的孟太傅勤勤恳恳,隔几日就来一封信,朝堂动向一一道来。越鲤看得仔细,推断没什么异常。

宁长风忙着陪伴爷爷,越鲤稍显清闲,韩世临则每天都要找点事在越鲤面前晃一晃,一人之力与全宁府对抗,在讨圣心这事上暗流涌动。

这举动虽然没什么正经的杀伤力,但扰得越鲤心烦。加之牵挂朝堂,终于有一晚做起了噩梦。

这天半夜,越鲤骤然从梦中惊醒。她好久不做噩梦,心跳略有加快,不过醒来稍稍清醒一下,也就从梦境里脱离了。

做梦不算大事,她打算再睡,但宁府的侍女殷勤,听到声响,便过来送甘草安神汤。

越鲤坐起身喝汤,她屋中的灯一亮,全府上下的心也跟着亮了。

才喝进去小半碗,门口就有人求见。侍女进来通报说:“韩大人听闻陛下受惊,特来求见。”

越鲤这才知道,原来在洛阳,韩世临还是收敛了,皇宫地方大,有什么消息,他也不能每次都立刻动身进宫。而在宁府真是让他畅快了,稍微有点风吹草动,穿过一个院落就过来当面看人了。

她回想起方才的梦境,哼一声,允许他进来。

韩世临进门一看,越鲤披着外衣坐在床上,正在喝一碗安神汤,看到他来,迎面斥责一声:“谁让你给边关的西北驻军写调令?”

韩世临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写了?”

“写完还盖了我的印!”

韩世临更加不理解:“你那印只有姓宁的碰过,我见都没见几次,我在哪儿盖了?”

越鲤皱眉喝完最后一口汤,回答他:“在梦里。”

“……”韩世临一时郁结。

他送上门来找骂,越鲤说道:“怎么,在梦里你就能行悖逆之事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梦里那也是大越国土。”

韩世临冷冷地嗤一声:“原来陛下在梦里也防备着我。”

梦到什么实则不受人掌控,越鲤没有担心过他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只是时不时挂念天下局势,又与他朝夕相对,梦中就夸张了数十倍给她返回来。

她正要说话,屋外有人叩门问:“陛下,夜半梦醒,可是受惊了?”

那两下叩响,越鲤就知道是惊动了宁长风。韩世临脸色愈发冷漠,对越鲤说:“原来宁将军这等忠臣也会像臣一样时刻监视陛下,从前不做,只是皇宫不在他掌控之下罢了。”

越鲤朝他使个眼色警告,就住在别人家最好的房间里,还能怪别人太灵敏吗。她起身让宁长风看个放心,回答道:“没什么事,做了个梦而已,回去睡吧。”

宁长风关切几句,见她神色自如,才放下心来,又见韩世临在里面,便说:“若是有无关人等扰了陛下清净,陛下尽管与臣说,让臣出手。”

越鲤笑了笑,说:“知道了。”

宁长风走后,越鲤转身也叫韩世临出去,韩世临却不满意了,说:“在洛阳我是监国重臣,在汝南就成无关人等了?”

越鲤不同他周旋,只说:“话是他说的,要争同他去争,少缠着我不放。”

韩世临说:“臣子缠着君主天经地义,翻开哪本圣贤书也挑不出我一点错。”

越鲤不爱争这种没有好处的口舌,正想赶他出去,又有人匆匆来报,说宁惟老爷子也半夜惊醒,闹着一定要见陛下。不知他为何突然如此执着,跟小孩似的,众人拗不过他,只好斗胆来请越鲤。

她正好折腾了半天还清醒,便不管韩世临了,动身去看宁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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