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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2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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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继续看着前路,两边的草木还是青绿色的,天空中飘着云彩,太阳已经不再灼热。

贺骁心有不甘,又说:“如果我们身份互换,我也会舍不得杀你。”

他都已经是越鲤的俘虏了,还要嘴硬,言下之意他对越鲤很感兴趣,想必越鲤现在不杀他,也是对他感兴趣。

他不会做反抗的事情,却会小小地冒犯越鲤。

越鲤笑盈盈,很可亲地说:“都已经是丧家之犬,就少做梦了。”

她要是对贺平香说一句丧家之犬,贺平香宁可当场自尽也不会跟她回洛阳了。但她对贺骁可以随便说,贺骁脸皮厚,没廉耻。

贺骁果然没什么被刺痛的样子,反而说:“你带平香回洛阳,还打算给她授予官职,继续重用她。而带我回洛阳,一点正经事都不会交给我做了。”

他就是去做人质,只能闲散,绝不能有任何执掌权力的机会。

越鲤嗯了一声,这件事他们两个心知肚明,没什么好隐瞒。她的态度很坦荡:你不服,那你就去死。

贺骁说:“其实有一个职位可以完美达到你想要的效果。”

越鲤问:“什么?”

贺骁说:“让我进你的后宫。”

越鲤明显听到旁边马蹄声都乱了几下。

贺骁笑得堪称灿烂,说:“后宫不得干政,我是一点前朝的事都接触不到了,别说洛阳,连皇城我都出不去,一生都困在你身边。韩大人宁将军之流,都太危险,不能放到你身边,而一个无根无基的我,不是正好吗。”

越鲤这下知道为什么皇帝会宠爱和亲的妃子了,家离得远,娘家人使不上力,唯一的依靠只有皇帝本人,这样的人,宠起来可不就放心多了。

但孟太傅绝不会同意,他现在一看到越鲤身旁出现男人,就想到这可能是未来皇子的父亲。他绝不会允许皇子有一个野心勃勃的父亲。对于这件事,他比越鲤操心多了。

贺骁凑过来问:“怎么样,考虑一下?我的优势可比那两位大多了。”

越鲤说:“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她只是随口敷衍,但贺骁误以为听起来有戏。

马车沿路前行,路边树上有青色的柿子挂在树叶间,还不到成熟的时候。越鲤回想起宫里酿的柿子酒,说是酒,其实甘如醴酪,根本喝不醉,唯有香甜。

她忽然发现,自己人生第一次产生了类似于想家的念头。

那里现在是她的家了。

她正在幻想中恍惚舌尖能回味起柿子酒的甜味,旁边贺骁又说:“你把我们都轻易放过,因为你一开始就把我们都当作臣子,把草原当作你自己的土地。”

越鲤说:“本来就是。”

贺骁笑了笑,说:“你出生在洛阳的皇宫里,从小就觉得天下一切理所应当是你的。”

越鲤上扬着哦了一声,表示并不赞同。

贺骁说:“钟小姐,斗胆说一句,如果你与我身份互换,你在我的位置上,未必能做得比我更好。”

越鲤说:“你在我的位置上,就能比我做得好了?”

贺骁说:“那倒未必,你是一位英雄人物,这点我承认,我很佩服你。但你出生时已经获得了太多机会与资源,你的起点比我要高太多了,我在敬佩的同时,也很羡慕你。”

越鲤说:“那我倒真想跟你交换一下试试了,看一看你能在我的起点里做到什么程度。”

贺骁十分有风度地说:“还是不要了,将你放在草原几方势力的威胁之中求生,对你来说有些残忍。”

越鲤嗤笑一声,说:“有时候真想不通你与平香怎么会是一家人,平香每次输了之后都把问题归到自己身上,你倒好,都到现在了还不服。”

贺骁还想辩解:“不是不服,只是想到我们不对等——”

还没说完,越鲤转过来看他,十分温和,说:“一定要我屠尽你的族人才能认清自己输了吗?”

贺骁看着她的眼睛,一瞬间脊背不受控地冒冷汗。

他先前冒犯过几次越鲤,她都没计较,这会儿更是与越鲤聊得放肆,一半玩笑,一半当真,把他们的这场博弈说了出来。

但越鲤不爱听。

她稍微想了想,幸好现在举中原兵力把这个隐患摘除了,不然等以后哪代朝堂内乱,贺骁或者贺骁的后人一定会趁你病要你命。

贺骁好半天没说话,越鲤以为他老实了,不料车进城时,他又活了,若无其事跟越鲤攀谈,非要聊中原的城池。

进城之后天色暗下来,恰好到晚饭时间。越鲤下了车看众人忙碌,韩世临经过她身边时,忽而揽着她转过去,躲在马车背后。

祁海眼看着韩世临把皇帝掳走,躲进小角落,他想追过去,又不知该不该追。(如果换作沈采薇,一定就追了,她是一个可以面无表情站在旁边听韩世临对越鲤说“你不亲一下我今晚睡不着”的人。)

越鲤的后背抵着马车背面,问他:“干什么?”

她跟韩世临说话,语气不由得就透露出自己人的意味,抱怨也是亲密的。

韩世临把她困在自己身形之下,质问她:“一个性情、品德与我一模一样的绝世美人?”

越鲤不由得好笑起来:“怎么啦?”

韩世临靠近她,说:“原来在你心里,我有这么好看?”

越鲤装傻说:“随便说的。”

韩世临说:“那心有灵犀一点就通、无话不谈、舍不得杀我,也都是随便说的?”

越鲤尚且带着笑意,眼睛亮亮的,点头点头。

韩世临立即去咬她,在她口中吮咬,热切地缠着她。她眼睛忽闪乱眨几下,索性闭上,安心享受。

唇舌难舍难分之际,越鲤骂他:“这是什么地方,你当心被人看见。”

她被咬得提不起力气,骂得不重,韩世临心头细颤,说:“放心,别人不敢看。”

韩世临并不觉得这样偷偷摸摸不好,跟皇帝陛下那能叫偷吗,普天下的情意合该都属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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