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2/2）
羊子修看见正脸，立马下了判断：“是她。”
白芒芒有些摸不着头脑：“卷儿怎么成了海盗？”
羊子修开动脑筋：“难道我们分成了两个阵营，一些人拿了海盗的身份，而我们拿的是良民的身份？”
白芒芒大胆猜测：“会不会是因为她混进去了？”
羊子修抿了下唇：“这个操作起来有难度，首先她得知道海盗会到哪个地方，其次她得在其他海盗面前瞒天过海。”
他顿了一下：“不过……也不是不可能成功。”
虽然他对陈卷儿没有好感，但是他不否认她的能力。
目前的情况是，海盗们收到了消息，撤出了地道，回到了陆地上。
“那我们现在追过去？”白芒芒想到这里，不吐不快，“海盗们互相都有联系的方式，我们却没有，不然一起合作，必定杀得他们节节败退。”
羊子修沉重道：“如果他们在外面设了埋伏的话，我们会很被动。”
白芒芒的手不自觉地拍打圆台，这是她陷入思考的无意识动作：“这样的话就不能出去，以免被一网打尽，我们不如把其他人找过来，拧成一股绳，集中所有力量，击破海盗的围攻。”
羊子修看向屏幕画面：“这几个地方都有自己人，我们去叫一下。”
白芒芒有顾虑：“他们可能还不知道海盗的事，先把这事说了，让他们对我们放低警惕，不然到时候不是合作，而是猜忌了。”
二人确定了潦草的方案，羊子修率先转身，招呼道：“走。”
“咕噜咕噜。”
羊子修听到了声音，脚步一顿：“白同学，你在吐泡泡？”
对方语出惊人，白芒芒顿时面露不可思议之色：“羊同学，都到生死存亡的时刻我哪有心情吐泡泡，你在开玩笑吗，想要活跃一下气氛？”
“我没有。”羊子修疑惑道，“但是我听到了吐泡泡的声音，不是你的话，难道是……”
他的目光落在了环形河流上。
白芒芒知道他听力出众，应该是听到了她没听到的东西，于是也看着最可疑的河流：“你再听一下，是不是河里传来的吐泡泡声，说不定有鱼活在里面。”
羊子修屏气凝神，耳朵动了动：“没错，就是里面传出来的。”
白芒芒支着下巴：“莫非是海鱼在吐泡泡。”
羊子修问道：“海鱼怎么游得到这里？”
白芒芒理所当然地说道：“这水这么咸，除了海洋灵兽，淡水鱼肯定活不下去，所以只能是海鱼。”
羊子修突然想到了什么，表情猛地一变：“不一定，也有可能是海盗。”
这里的水是海水，意味着方进来，很不幸这里就是突破口。
“咕噜咕噜。”
白芒芒这会也听到了吐泡泡的声音，立刻明白了海盗的险恶用意：“就知道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羊子修召唤出鬼蛇藤，目光如炬：“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你找个地方躲起来。”
白芒芒无奈地跑向圆台，她有自知之明，以她现在的实力只能当个拖油瓶。
“噗！”
一个脑袋破开水面，带着身子向上跃出，如同一条滑不溜秋的泥鳅，躲过了羊子修的先手预判。
海盗眼中闪烁着血腥的光芒：“就你一个人，杀得不过瘾啊。”
他看向后面的白芒芒，语调怪异了一瞬：“还有一只藏起来的老鼠。”
白芒芒：“……”
去你的老鼠，你全家都是老鼠。
海盗还在放着狠话，羊子修已经有了动作，他把鬼蛇藤甩了出去，同时双手掐诀，直接就地取材，利用环形河流的水快速打出一道法术。
——水龙卷。
海盗瞬间被两面夹击，他选择后退一步，跳入了水中，他深谙水性，水中就是他的天下。
区区小法术能耐他何！
然而，这等张狂的想法并未持续多久，水龙卷“唰”地一下把他吸了进去，跟滚筒洗衣机一样，开始高速运转。
海盗头晕目眩，陷入其中无法自拔，而这个时候，鬼蛇藤钻入了水中，鬼魅地游到了海盗旁边，捆住了他的手脚，他挣扎都挣扎不出水花，就被绞死了。
羊子修冷哼：“这就是轻敌的下场。”
“活该。”
白芒芒对短命的海盗呸了一口，然后问道：“羊子修，还有多少人。”
羊子修静心听了一下：“暂时只有这一个，他可能无意中摸到了这个通道，提前来打探一下，还没来得及通知其他海盗。”
白芒芒没好气道：“打探他个大鬼头，我们把通道封了。”
羊子修心中一动：“怎么封？”
白芒芒取出炼丹炉，傲然道：“我有秘密武器，你知道我上黑榜的理由是什么吗？”
羊子修还真不知道：“什么？”
白芒芒笑了：“因为炼的丹药太臭。”
羊子修迟疑：“这……”难以想象有多臭才会被安排上黑榜第一的位置。
白芒芒读懂了他的表情，说道：“这臭味是王问寻掌院用他宝贝的天数恒水才去除的，否则我要闯下弥天大祸，届时整个学院都会弥漫着一股屎味。”
彼时王掌院还不是她师父，她现在知道他当时没掐死她算他脾气好。
她还差点开局背上巨债，幸好莫前辈说学院对开胃丹另有用处，免去了赔偿。
羊子修眼中流露出诡异的钦佩之色：“实至名归，这第一的位置就该给你做，其他人都远远不及你。”
能制造出天数恒水这种至宝才能取消负面代价的臭味，某种程度上来说，炼丹能力是相当牛逼啊。
白芒芒压低手掌，谦虚道：“低调，羊子修，你帮我生下火，然后拖延一下时间，我马上就能炼制好。”
“没问题。”羊子修对着水里正在游的鬼蛇藤吩咐道，“去，有海盗过来就拦住他们。”
鬼蛇藤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完美趋近于蛇的外表，让它看起来如同一条碧绿色海蛇一般，潜行着寻觅猎物，伺机咬上一口，送对方上西天。
羊子修打了个火焰决在丹炉底下，一回生，t二回熟，他现在差不多掌握白芒芒炼丹需要的温度。
而在炼丹过程中，火焰不能断掉，否则会影响丹药的效果，这个举动对于灵师本人的控火要求很高，不过羊子修一直稳定地发挥，没有掉过链子。
白芒芒取出备了许久的刺激性灵草，这是她提前买来的，为了方便深度学习知识之后再行炼制，结果现在就派上了用场。
“它叫开胃丹。”
白芒芒简单地介绍了一下，然后专心致志地开始炼丹，这次她抛弃了正常手法，通过这种野生的炼制手法炼出来的丹药，才会产生她想要的效果。
魇境外。
莫星余盯着白芒芒的动作，嘴角的笑容僵了一下：“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方掌院不在状态，疑惑道：“为什么这么说。”
莫星余不知想到了什么，神神秘秘的：“我只能说黑榜第一的位置，杀伤力足以覆盖整个岛。”
直说有什么意思，不如让方掌院亲眼见证这一幕。
方掌院若有所思：“噢。”
白芒芒没有改变最初的丹方，干扰因素越少，才能复制同样的效果。
前面几株灵草下去，丹炉中液体的颜色已经不能看，只差最后一步。
火烧酒草一出，带来了一股子臭豆腐味道，能吃臭豆腐的就能接受，不吃臭豆腐的都忍不下去。
白芒芒果断扔了进去，盖上盖子。
“咕噜咕噜。”
刹那间液体起了化学反应，闹腾起来，似要将盖子掀翻，声音持续了大概三十息，而后慢慢回归平静。
白芒芒说道：“成了。”
羊子修收回法决，虽说这道初级法决不怎么耗灵力，但是不间断地输出并保持火焰大小，非常考验精力和耐力。
他现在就感觉到精神略微疲乏，不过他很快调整了状态，没让白芒芒看出来：“这丹药要怎么用？”
在羊子修看来，它要经过某种手段后再发挥臭味，然而……
白芒芒说道：“盖子打开就有用了。”
“那你怎么不打开，反而一路后退？”羊子修表示看不懂。
白芒芒拼命摇头，抗拒道：“这种危险的事还是交给小蛇去做吧，我们两个去外面等。”
羊子修：“？”
羊子修不解但照做，对鬼蛇藤说道：“去打开盖子。”
鬼蛇藤在水中探出脑袋，向丹炉游去。
羊子修还迟疑着，却被白芒芒一把拉过，飞快地离开了监控室。
下一刻，臭味的气体喷涌而来，羊子修瞪大了眼珠子，他单知道是臭味，但是他没想到会这么臭。
他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