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2/2）

没有哪个爱美的女生可以接受这个事实。

“芒芒，对，找她！”

霍清羽的脑海中映入了一个人影，她做了一番伪装，把脑袋包得严严实实的，趁着天色未亮之前，敲响了999号门。

白芒芒半梦半醒之间，听到了敲门声，她蹙了蹙眉头，不满地睁开眼睛，谁这么没有公德心，打扰学生睡觉。

白芒芒一脸郁气地翻身起床，拉开门骂道：“知不知道我有起床气，你……清羽？”

霍清羽小声道：“是我，我能进去吗？”

“进来吧。”白芒芒疑惑地看着她奇怪的装扮，现在这个季节还没到裹大衣的程度，“你怎么穿成这样？”

霍清羽愣了许久，低低地叹了口气：“芒芒同学，这件事有些难以启齿，你答应我，绝对不能说出去。”

白芒芒知道她遇到了困难，保证道：“我在此发誓，若是对今天你我的谈话泄露半分，我头发掉光。”

“头发……”

霍清羽念着这两个字，突然失声痛哭，眼泪跟不要钱一样往外飙，映照在美丽的容颜上，显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白芒芒顿时手足无措：“头发怎么了，你别哭了，哭多了容易生皱纹，脸就不好看了。”

“不好看……”

霍清羽检索到关键词，立马收住了哭声，擦掉了哗哗落下的眼泪，似在安慰自己又似在说与她听：“我不哭，才不要变丑。”

白芒芒满意道：“这样就对了嘛，你最好看了，丑这个字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霍清羽恢复了些许理智，回想起刚才脆弱的姿态，惭愧道：“对不起，我不小心失态了。”

白芒芒笑道：“我不这么觉得，相反，还很可爱。”

“没有头发还可爱吗？”霍清羽想通了，一口气卸下身上的伪装，将自己彻底展示给她看。

白芒芒看着她的光头，愣住：“这是怎么回事？”

难怪霍清羽听到头发就产生了应激反应，感情她的头发全没了，这肯定不是她自己剃的，要不然她不会这么绝望。

那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呢？

霍清羽低头说道：“我吃了丹药后，睡觉醒来就发现头发全掉光了。”

白芒芒皱眉：“什么丹药？”

这丹药谁炼制的，真是害人不浅。

“唔……”霍清羽别扭着不说话。

白芒芒想到她问自己买了长毛丹，心中隐隐产生了联想，试探问道：“是我的长毛丹吗？”

霍清羽不说话，这种态度基本就等于默认。

白芒芒：噢，原来是她自己炼制的害人丹药。

不过：“这丹药不是给仙女鹤用的吗？”

霍清羽见事情摊开了，索性自暴自弃道：“前几天，我发现自己有脱发的迹象，为了长出头发，试了好几种办法都不管用，我就想到了你的长毛丹，那天我亲眼看见白羽鹤长出了一身漂亮的羽毛，所以我就……”

“所以你就自己吃了。”

白芒芒恨铁不成钢道：“灵师和灵兽的丹药是有区别的，你把给灵兽吃的丹药给自己吃了，那能不出问题吗。”

霍清羽举了个例子，表情委屈道：“可是美颜丹就是通用的啊，那以此类推……”

“千万别这么推。”

白芒芒擡手拒绝道：“我是专门改版研究过的，才放心卖给你们，但是这长毛丹，我当初只是为了给白羽鹤长毛，考虑得没有那么周全。卖你丹药的时候我问你是不是给仙女鹤用的，你含糊其辞，结果你也看到了。”

霍清羽欲哭无泪，她被自己蠢到了：“那怎么办，我的头发还有救吗？芒芒同学，我的尊严全靠你了。”

白芒芒严肃道：“出事了才后悔，看你以后敢不敢再乱吃丹药了。”

“不敢了，我只要我的头发回来。”霍清羽带着哭腔说道，“我好难过啊，它在任何地方，就是不在头上。”

白芒芒安慰地抱住她：“好了，你先避避风头，我研究一下适合灵师体质的生发丹，一定让你早日重返众人视野。”

“那我回去告假一段时间。”霍清羽信赖地点点头，然后犹豫道，“能在选美大赛结束之前炼制出来吗？”

白芒芒睨了她一眼：“你还有功夫惦记这个，离比赛结束有几天时间？“

“七天。”霍清羽一直数着天数，记得非常牢，她的眼中闪烁着晶莹泪花，“我为它准备了那么久，到处找人拉票，假如因为这个原因前功尽弃，我会呕死的。”

白芒芒：懂了，沉没成本过高。

“有点紧凑，我不敢保证一定能成功，但是会尽力的。”白芒芒算了一下美颜丹的研究天数，保守地说道。

理论上来说，有了长毛丹的经验，这次研究生发丹会顺利得多，不过她不能百分百打包票。

炼丹这种事情千变万化，万一她没做到，霍清羽该更加悲痛了，与其如此，干脆一开始就不要抱太大期望的好。

霍清羽点头，全然听她的话。

白芒芒沉吟道：“首先得找个试药的人，最好是头发比较稀疏的，这样服用丹药后更能看出差别，你那里有人选吗？”

霍清羽摇头：“不用找了，我来试药。”

她绝对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情。

白芒芒见她执意如此，不再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