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馐意外(1/2)
珍馐意外
忽然,珍馐阁紧闭的门开始剧烈颤抖,其中还夹杂着着几声大喊“快开门!我乃汴梁府捕快赵茁。”
来人身材魁梧,面容冷峻,此刻正一手持令牌,一手狂拍门不止。其力道之大,恐怕要将珍馐阁的房门给拍倒。
“官府来人了!”一人大声叫嚷道。
“那我们的嫌疑不就洗清了?”话中满是惊喜。
另一人没好气地泼冷水道:“指不定串通好了呢!”,说罢还冷哼了一声。
此话一出,犹如石子落进平静的池塘上,惊起万千涟漪。刹那间,大厅中人声鼎沸,似魔音绕耳,经久不绝。郎秋无奈地耸了耸肩,好不容易合上的玉扇又展开了。郎秋幽怨着眼神看向杨珺,好似在说“你看,没甚用处吧。”
不过他倒也不担心,毕竟说到底,原本就不是珍馐阁的事,不过是发生在这里而已。
再者说,他接手珍馐阁不过两三年的时间,此间也没有出过人命,况且这珍馐阁的奴仆都是他从郎家千挑万,签了生死契的忠仆,怎会生出二心?
这般想来,郎秋便递给杨珺一个放宽心的眼神。哪知这不看不知晓,杨珺面上半分担忧都没有,此刻正好整以暇地注视着他。
“你不担忧?”郎秋脱口而出地问道。
杨珺莞尔一笑“担心又有何用!”,可她说话的语气哪里有半分的忧心。
果真是女子,估计都吓傻了吧,郎秋有些自暴自弃的想道。虽说她杨珺比他聪慧了几分,但也是个不谙世事,养在闺阁中的女子,哪里见过这等大场面。算了,还是等着自家父亲来救他吧!
当然了,郎秋的想法,杨珺是半分都没有看出来。
“快开门,否则我要破门了!”,最后一声令下,赵茁也是失了耐心。
郎秋给小二使了个眼色,离门最近的小二瑟缩着点了点头,便忙不叠地跑了过去。他胆子有些小,手心都浸满了潮湿,根本捏不住长锁。奈何外面催得急,他只能压下心中的惧意,死命攥住。此刻他正浑身战栗,额头上的汗珠都要浸到眼睛里了,他擡起袖子一抹,继续开着锁。
随着“啪嗒”一声,长锁落地,外面的人再也按捺不住性子,鱼贯而入。来人一身黑色的利落窄袖窄腰,身材魁梧,往那一站就是一座大山,压得小二喘不过来气。
“所有人都出来!”赵茁一声令下,压迫感十足。
小二抖着腿,同手同脚地走了出去。
郎秋无奈地叹了口气,猛地合上了手中的玉扇,他留给杨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便擡步朝赵茁所在的门口走去。
那眼神极为虚晃,摆明了是破罐子破摔了,杨珺心底有些好笑,但她尽力压了下去。缓缓擡起步伐,跟在了郎秋的身后。
倒是芸华,有些发愣,不过自家小姐的能耐她还是清楚的,只可惜有些人啊,他还不知晓呢。
赵茁犀利地目光紧紧盯着来人,此人年岁不大,约莫着十五六岁,身量倒是比往常男子高了几分,却一身羸弱,只着一件群青长衫,打眼儿都能看出来那衣衫乃是兰台学堂的弟子服。
随后目光一转,郎秋身后的白衣女子倒是吸引了他的注意。
赵茁缓缓皱了皱眉心。
郎秋派出去的掌柜倒是个有眼力见儿的,只需一眼便看出其中的门道,他不动声色地介绍道:“赵捕快,这位是我家主子,郎家的公子。”,话中的暗示不言而喻。随后他往前走了几步,状似不经意地遮挡住了赵茁还在探究的视线。
毕竟他还不知晓自家公子身后的女子究竟是谁,但是看那穿着并非寻常人家,若是他说了什么错话,只怕是会得罪贵人。
掌柜精明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便继续道:“赵捕快,来时小的便将事情缘由说与您听了,那人便在……”,掌柜擡了擡脑袋,急切的目光在四处搜巡着,“就是那!”,他手一指便指到了尸体之上。
彼时,那尸体静悄悄地躺在那儿,准确来说是以极度扭曲的姿势半躺着。旁边还跪坐着一个男子正掩面哀泣,看穿着应该是与此人关系密切。
此时郎秋已经走了过来,他没有丝毫惧意,坦然道:“我来时这人就躺在那了,至于发生了什么,我也不太清楚,恐怕只有和他同桌的人才能知晓了。”
奈何郎秋下句话还未说出口,便听赵茁出声问道:“这位是?”,探究的眸子一直紧锁在杨珺身上。
杨珺施施然行了一礼道:“杨家杨珺见过赵捕快。”,话音一落她唇边还带着几分轻轻浅浅地笑意。
郎秋闻言侧目看向杨珺,他竟然不敢相信,到了这种地步,杨珺还能笑出来,看来他真的是高看了杨珺,还以为她能救自己于险境。
杨珺忽略掉郎秋的诧异,心中浮上一抹担忧。她本不愿将身份和盘托出,奈何眼前这位名唤赵茁的捕快心思太过深沉,怕是有意隐瞒只会舍适得其反,倒不如开诚布公地谈上一场。杨珺在心底细细思索后,终是坦然道。
什么风,竟然能将杨家人给吹了过来!
赵茁紧锁着眉头,心下虽有几分疑惑,却识礼数地点了点头,擡步朝那尸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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