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好戏(1/2)
一出好戏
芸华满脸防备着正欲擡步跟上去,却被杨珺给拦了下来。
她有些不解道:“小姐,此人行踪鬼鬼祟祟,定不是什么好人!”
“无碍,我知晓他是谁。”
随即她挥退了身后的芸华,孤身一人朝着幽暗的竹林中走了进去。
傍晚的暮光照在青竹上,人影穿梭其中,带起“沙沙”声。
二人便是你追我赶,一人慌不择路往前跑,而杨珺却不着急,甚至开始漫步于其中。
直到前头的身影停顿之后,杨珺才柔声道:“你为何躲我?谢浔!”
闻言,前者顿了顿身形,走得更快了些。
杨珺也不着急,她就站在原地,既不出声阻止,也不快步跟上,但她就是知道谢浔定会返过身来寻他。
果不其然,杨珺等了不过一炷香的时辰,那早已走远的身影又折返了过来。
彼时她就站在竹影中,明媚的脸上满是笑意“谢浔,你躲些什么?”
“砰”地一声,一束火花在谢浔的心头绽放,他轻叹口气,暗自腹诽“果真是不可忽视!”
只不过这一次,谢浔面上的笑意收敛了许多,也不似往常一般甜甜地唤上一句“姐姐”,许是少年心性发作了。
思及此,她也没继续往深处想,而是擡步走了上去。
而往日只需擡眸就能看到的少年,好似又长高了些,需要她擡t头了。
彼时谢浔紧抿嘴角,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
杨珺也没有深究,反倒擡步走在了谢浔的前头。
一小一大,踏着斑驳的竹影往外走去。
前者低头看路,后者低头看倾倒在身上的影子,有那么一刻,竟生出了相拥的错觉。
第二日,晨起。
书房内,谢浔满腹心思却苦于无处倾倒,索性在柳汀洲讲学时,他竟失了神。
直到柳汀洲走到他的书案前擡手叩了叩,这才失态地缓过神来。
“你在想什么?”柳汀洲直视着谢浔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谢浔无措地移开视线,嚅嗫道:“无……无事。”
可柳汀洲是何人,他比谢浔虚长的年岁又不是白长的,一刹那便想起了汴梁城说书之人的故事。
随即再看一眼谢浔如今春心萌动的模样,心下也懂了几分。
他轻叹了口气,即是为人夫子,定不会冷眼旁观自己的弟子误入歧途。
索性,一并将其中的利弊分析一番。
“谢浔,你觉得杨家二小姐如何?”柳汀洲循循善诱道。
猛地一听到杨珺的名讳,谢浔便觉得心尖儿一颤,他不解地擡眸看向柳夫子,正欲问些什么,却被夫子给打断了。
“很好,是么?”
谢浔重重地点了点头。
算了,那便让他做一回恶人罢!
“那你知晓你是以何身份处在杨家吗?”
“是家人,虽无甚血缘。可她说过我们是一家人。”谢浔不知该如何称呼杨珺,他私心里想唤一句名讳,可他又怕他极力隐藏的秘密被旁人察觉,尤其是身为外人的夫子。
于他而言无足轻重,可杨珺不同,她不该身陷其中。
“若你心中真是这般想得,那就好了。”柳汀洲喟叹道。
此话直听得谢浔眉梢一挑。
随即出言道:“夫子为何这般说?”
既然谢浔将此话问了出来,那他便也不再继续藏着掖着。
“你对杨珺的心思不纯,你虽未曾直言,可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在眼中。”不过九个月的相处,他却看得一清二楚。
此刻的谢浔就如同当年的他,一腔孤勇地奔赴心中所爱,丝毫不畏惧任何的流言蜚语,可他却忘了,言语无形,句句催人命。
如今,他可不会冷眼旁观谢浔深陷其中。
谢浔极力压下心头的悸动,故作平淡道:“夫子莫要说笑,我所言句句属实。”
“你在说谎!”
一语中的,直击谢浔要害。
而稳坐在书案前的谢浔极力稳住身形,熟不知他颤抖的指尖早已出卖了他。
可柳汀洲不同,他并非身处漩涡中,反倒看得比任何人都清楚。
幸好谢浔沉沦的并不深,如今回头还为时未晚。
他居高临下地直视着谢浔的眼睛,所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谢浔妄图掩饰的存在。
“你仰慕杨珺,企图与她并肩而行。一时的悸动,宛若春风,吹皱一池心湖水。”
谢浔摇了摇头“不,我没有!”
仿佛他的声音越大,便能掩盖住柳汀洲所说的真相。
可再大的声音,也压不住那冷静的分析。
“谢浔你这做法是天理所不能容忍的,是有悖人伦,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为何不能容忍?我是我,她是她,只要她心悦于我,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谢浔看不惯柳汀洲一幅洞悉万物的姿态,他“噌”地站了起来。
那身量却没有和柳汀洲齐平。
“你以为世间的道理就这般简单,只要两人心悦彼此便可厮守终身?”
谢浔反驳道:“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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