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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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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云筝,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薛怀仁怒不可遏,也顾不得这是在王家,一个茶盏就径直往薛云筝身上砸去。

哗啦一声,将僵在原地的薛云筝砸回了神。

“不是我,你胡言乱语些什么!”薛云筝折了回来,气息不稳,“她哪只眼睛瞧见我推明珠了?你让她出来与我对峙!”

王秦氏克制着自己,颤着声一字一句,“绿芜,当真是红湘亲口说的?”

“夫人,绝无半句虚言。”绿芜言辞恳切不见有假。

薛云筝气急败坏,“口说无凭,这脏水凭何要泼到我身上来!”

“夫人,老爷,红湘并非空口无凭,她有证据。”绿芜匆忙从怀中取出,“红湘说了,薛二公子见他推姑娘之事败露,便也要将她推下悬崖,她情急之中拽下了薛二公子腰间的玉。”

王惟善接过,看着手中的玉一言不发。

薛柔此时也站起身凑过去瞧,顿时诧异惊呼,“二哥,真的是你的玉佩!”

若非她有极佳的定力,尹姝觉着自己此时恐怕要忍不住笑出声,薛家这姑娘还真是一根筋,这头还未挑明,她倒是先给薛云筝坐实了。

“蠢货,这可有你说话的份!”薛马氏已乱了神,这玉她在薛云筝那儿见过,原想着寻一些借口搪塞过去,却不想自家的这蠢东西在这儿火上添油。

薛怀仁也大抵看出了些,质问道:“云筝,这玉究竟是不是你的!”

“我……我……不是。”这玉所属于他,且有薛柔坐实在前,他根本反驳不得,这声“不是”显得尤为苍白无力。

王惟善见状冷笑,“好啊,薛二,明珠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般置她于死地!此事老夫不会姑息,定要依律例惩戒,就算你父亲开口也无济于事。”他看向身侧之人,眼中尽是冷意,“薛怀仁,你可有话要说?薛云筝是你儿,你若要偏帮王某无话可说,可明珠亦是我女儿,我不会坐视不理!此事不会不了了之!”

薛怀仁欲言又止,可因薛家错事在先,他根本开不了口,只得恶狠狠盯向薛云筝。

“不是我,当真不是我!”见众人皆望向他,一道道目光如凌迟一般,薛云筝不堪重负,“都是胡说,根本不是我。”

他眼神飘忽不定,倏地落在某处,他大步走上前去,指着人怒火中烧,“王明珠,是你,对不对,是你在这儿生事,这玉哪来的你最清楚了!”

正说着,他一只手恶狠狠朝着尹姝抓来,还距半尺,便被另一只手抓住甩开,整个人连连后退了两步。基于卫骧威慑,他不敢再走近,可气焰未消。

尹姝冷哼,“你这话什么意思?这玉就是在红湘手中发现的。你将我推下山崖,如今还要反咬我一口?”

“你个贱人,血口喷——”人字还未出声,他便倒在t地上,捂着胸口疼得直哆嗦。

卫骧眸中已有了不加掩饰的杀气,“嘴放干净些。”

“卫骧,你这是做什么!”薛马氏见薛云筝倒地,忙去搀扶他。

薛云筝一把甩开薛马氏,颤颤巍巍站起身,他指着二人冷笑,“王明珠,这玉根本不在红湘手中,是你拿到的对不对,这玉我昨日才丢失,不是你拿的还能有谁!”

尹姝极为镇定,“我昨日根本没见过你,更不知这是你的玉,不知你何来的说词。”

“你——”薛云筝气得胸堵,既然如此,也莫怪他不顾她名声了,“我昨日分明来戏楼的厢房寻过你,彼时屋内只有你一人,你莫不是忘了。”他有意将“一人”咬得极重,意味深长,很难不叫人多想。

果不其然,此时几人又齐齐向她看来,尹姝心中冷笑。

“薛二,你这是做什么!”不见尹姝反驳,王惟善心知此事不假,怒意更甚。

薛云筝放荡一笑,没皮没脸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王大人,您说是做什么!”

“你!”王惟善颤身,薛云筝这是害了明珠,还要毁了尹姝清誉!

厅中传来一声清冷,“彼时我也在院中,薛二公子闭口不提,这是为何?”

“卫骧,你莫要胡言乱语。”薛云筝见二人假话信手拈来,气得一口淤血堵在胸口,险些昏死过去。

“明珠,你为何会与云筝在厢房内?”如今局势好不容易有转机,薛马氏哪里再容得王家咄咄逼人。

薛家气急败坏,反倒是当事者泰然自若,尹姝知晓他们想做什么,眸中划过一抹鄙夷之色,“薛夫人应当问您的好儿子来我所在的厢房中做什么,对了,薛二公子,你那日不是说要替我寻个大夫吗?怎么等了几个时辰也不见人来?”

“什么大夫?”薛马氏不解。

“薛二公子并未与薛大人与薛夫人说吗?”尹姝见薛云筝面上起了异色,转而看向薛怀仁,“薛二公子不知哪里听来的传闻,说我伤口是假,非要亲眼见识,争执间,便无意又弄伤了我的眼睛。”她学着他的模样,将“无意”二字也咬的极重。

其余人怎么也没想到事态竟会如此,王惟善也不知此事,“明珠,为何没与父亲说?”

“老爷,姑娘是怕老爷担忧。”绿芜哭诉,“昨日青玉回来时与奴婢说了,姑娘眼睛伤口撕裂,流了好大一滩血,止也止不住,好在卫大人就在姑娘身侧,这才没出大事,薛二公子将姑娘弄伤,不管不顾,跑了。”

“什么!”王秦氏吓得就要昏死过去。

“你,你!”王惟善指着薛云筝说不出一句话来。

薛怀仁见薛云筝木讷在原地不似方才咄咄,就知此事正如人所言,他急火攻心,一个箭步上前,“啪”得一声,一个巴掌狠狠落在薛云筝脸上,“畜生!”

“爹。”薛怀仁被着一掌扇得脑中嗡嗡直响,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我没你这个儿子。”出了这样的事,他哪儿还有脸在这儿待着。

“爹,连你也不信我?”薛云筝咬牙,“你们就是被她蒙蔽了!这玉当真是我昨日才丢的,我根本就没推王明珠!”

薛怀仁痛心疾首,“明珠那婢子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那贱婢胡言乱语!她根本什么也没瞧见!仅凭我就在断崖旁就认定是我杀了明珠!可我去时明珠分明就已——”

话音戛然,厅中噤若寒蝉。

待薛云筝察觉自己说了什么,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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