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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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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莳琅一把推开他,侧身挡住了温翎的身形:“胡说什么呢,她还没过门,还管不到小爷头上。”

裴莳琅此话一出,在场众人哈哈大笑起来。谁人不知,乐安郡主与他一同长大,二人的婚事几乎是板上钉钉。

裴莳琅来西河,武安侯就带着乐安郡主来到西河祖宅,看得出武安侯对这个女婿也十分满意。

乐安郡主娇生惯养,二人一直都是众人眼中的金童玉女。虽没有正式定亲赐婚,裴莳琅这个郡马爷是逃不了的。

众人又是一场哄笑。

温翎注意到,这群纨绔子弟嬉笑中,唯有一人挺直了腰杆,坐在其中格格不入。那人眼底淡漠,不茍言笑一身书生打扮清廉质朴,浑身散发出文人墨客的味道,与这醉生梦死的青楼格外不相符。

许是察觉到了温翎的目光,方浔之顺着望去,悄然对视,二人皆是一惊,随即微微颔首,以示见礼。

“施兄,这花魁娘子都还未出来,你就已经喝的个烂醉。莫不是等会连花魁的样子都瞧不清了吧!”

众人谈论间,温翎知晓了今日乃是烟雨楼花魁娘子,寒蝉姑娘一月一次的献舞。

据说寒蝉姑娘的生母乃是之前临京的第一名妓,见惯人情冷暖隐世归林。寒蝉继承了其母的美貌,一舞也是艳冠南渊。只不过听从其母的命令,不得入临京,只能委身在这西河。

因此想要一睹芳容之人不在少数,若非施家在西河有些地位,加之裴莳琅的名号,这几人也不能在这等好的位置观舞。

“去去去,本郎君我喝的再醉,美人的脸还是能看得清的,就比如……啊!”施璟和的手朝着温翎探去,却在半路被裴莳琅一掌打落。

裴莳琅的手可没轻重,痛感让他酒意散了几分:“裴二,开个玩笑罢了。”

裴莳琅啄了一口清酒,不住的喟叹:“烟雨楼的妈妈还是识趣儿,千杯醉也舍得拿出来了。”

施璟和冷哼一声:“老鸨才不会如此大方,大方的是你兄弟我!”

裴莳琅斜眼看他,眼中意味不明:“上回去你府上,你不是说最后一坛酒被你父亲拿去招待客人了?”

被识破谎言的施璟和讪笑着,连连招呼着其他人喝酒。

裴莳琅余光看了一眼局促不安的温翎,端起酒杯轻抿,眼尾闪过一分狡黠。

方浔之没有在意这些人的举动,安静坐在角落,原本今日应该在家中复习功课的。可父亲让自己时刻关注裴二郎几人的动向,他不得已踏入这烟花之地。寻花问柳,放歌纵酒,毫无乐趣。

无趣之中,眼神无意间瞟过门前,熟悉的人,让他身子微顿。

他起身走到裴莳琅身边耳语了几句,裴莳琅瞬间脸色大变:“这个泼妇,她怎么知道我在这。”

方浔之:“后门在那,要不裴二你趁乱赶紧跑?”

温翎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但是瞧见方浔之脸上的幸灾乐祸,让她不由得好奇了几分。

“温翎!”裴莳琅唤了声,“过来,让你办件事儿……”

崔渺渺一身男装,端的一副清正小生模样,不过她身量不高,脸上多了几分稚嫩,任谁一瞧都能看得出她是个女郎来。不过南渊民风开放,对女子并不十分苛责。加之今日花魁作舞,也有不少好奇的女娘在女宾之处设宴。

她以折扇掩了半张脸,四处寻找着,来来往往的酒客喝多了不少往她身上撞,难闻的酒味另她几欲作呕。

崔渺渺越发烦躁,对裴莳琅的怨怼加重了几分。她阿父有从龙之功,她一出生便冠以郡主之尊,加之她与裴莳琅一同长大,所有人都说裴二会是她未来的夫婿。她也是这般想的,虽然裴莳琅那家伙胸无点墨,顽劣不堪,但凭心而论,这张脸却是独一无二。

既然都要嫁人,为何不选个长得好的,日后吵架了,看着这张脸也能消气几分。

裴莳琅顽劣,武安侯受裴将军所托管教他,他也常常到崔府练武。可不知为何,他已经十多日没见人影了。听闻烟雨楼这等大事,想来裴莳琅并不会缺席这等风月之会。

崔渺渺在人群中穿梭着,忽的一人与她面对面撞了个结实。

“对不住啊。”温翎面红耳赤道。

眼前的女子十分陌生,生的却仙姿佚貌,慌乱地垂下头颇有几分窘迫。

“无事。”崔渺渺并不想与她多做纠缠,心中认定她是风月之人。

温翎往前走了几步,心中将裴莳琅骂了个千百遍,自个的媳妇不好好哄,让旁人将她引开,自个继续快活,当真不要脸。

“等等!我的玉佩!”崔渺渺一模腰间,猛地擡头。

温翎身子一顿,拔腿就跑。

崔渺渺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连忙追上去。

温翎从侧门跑出,外头是一条长长的小巷,因着这里灯火阑珊,这条小巷也亮堂。来不及细想,温翎一路逃窜,崔渺渺在身后穷追不舍。

待温翎反应过来时,二人已经不知跑到何处。

大雾四起,与方才的热闹相比,此处就显得冷清很多。

跑的狠了,温翎有些喘不过气来,她耳边环绕着隆隆声,她眉心一蹙,四周空洞寂静,空中似乎还夹杂着若有似无的血腥味。

这个地方,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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