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信(2/2)
长公主得到消息气得摔了一屋子的玛瑙摆件:“混账东西,居然敢欺瞒本宫,无能的废物。”
“殿下息怒。”夏子荀跪在她脚边,垂下的脸上满是幸灾乐祸。
咏诗站在门外也松了口气,幸好……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涌上心头。
随后又有些担心,温翎不知跑到何处去了,这几日咏诗替她圆谎,加上长公主没心思管她,这才躲过一劫。可温翎一直不回来,也不是个办法。
“温翎呢?好几日不见她人影了,让她滚到本宫面前。”
咏诗浑身一惊,连忙进屋禀告:“殿下息怒,温翎这几日病了,我让她莫要进前伺候,怕过了病气给殿下。”
“让她来,万佛日便要到了,佛经可都抄完了,一个个的没一个让本宫省心。”
咏诗无法,只能硬着头皮道:“奴婢立刻叫她过来。”
咏诗退下后,心中十分忐忑,心中暗暗祈祷,温翎这会已经回来了。
打开门,就见温翎坐在桌前,专心致志地抄写佛经,一丝不茍的神情,让咏诗彻底地松了口气。
“你总算回来了,殿下在找你。”
温翎点点头:“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温翎起身,咏诗拦下她:“虽然不知你是怎么做到的,好歹我暂时安全了,多谢你。”
“嗯。”温翎面上没有多少表情。
“殿下正在生气,你切莫小心说话,若是问你佛经抄的如何,你记得说得委婉些,大不了我与子荀一起帮你抄。”
温翎回头看着桌上的佛经,生出一抹苦笑。
其实自她失了武功后,嗜血残杀的本性好像也随之消退了。可这几日让她遇上了之前的仇人,心底那股欲/望无论如何也按捺不下。
看着东老板那张脸,温翎真的很想将他彻底撕碎,啖之血肉。
铜影连忙将她送回,生怕她做出什么事。温翎看到箱子里的佛经,才安安静静坐下,妄图用这些密密麻麻的经文麻痹自己。
“放心吧,我心中有数。”
咏诗听着她咬字极重,有些不好的预感,于是只能一直跟着她。
“奴婢参见长公主殿下。”
屋内的陈设早早收拾过,重新换上新的更为名贵的摆件,或许不知何时,殿下再度生气发怒的时候,又摔作齑粉。
“听闻你病了,可好些了?”虽说是关心问候的话,偏生让长公主说出来有种咄咄逼人的意味。
“回殿下的话,奴婢这几日病着,为殿下抄写佛经,觉着人越发平和心静。殿下若是觉着心烦意乱,不如读两句佛经静静心。”
“放肆!”
夏子荀听着都为她捏一把冷汗,这丫头疯了不成,这般得罪长公主,不要命了?
温翎跪着,背脊却很直,好似只是身体跪下了:“殿下莫要动怒,奴婢只不过有感而发,说错话了,殿下责罚奴婢就是。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
长公主听着这话,怎么听怎么感觉这丫头在阴阳怪气自个。
“咏诗,你的规矩都教到哪去了,真是越发无状了。”
温翎见咏诗仓皇跪下,提前一步道:“咏诗姐姐教的很好,不过是奴婢蠢笨,学不到姐姐的半点皮毛罢了。”
咏诗手心出汗,不断地给温翎使眼色。
长公主冷笑一声:“既然愚笨,便不适合待在阿狼身边,滚出去。”
“是。”
温翎起身,低着头退下,与迎面走来的人撞上。
温翎微微擡眼,眼前的人穿着黑衣,脸上充满肃杀之气。五官与醉山有八分相似,不过醉山总是笑眯眯的,眼前这人却板着脸不茍言笑,无故让人瞧着心烦。
忽然想起醉山也是出自公主府,与眼前之人应当关系匪浅。
醉峰也是一怔,他许久没进公主府,竟不知府内居然来了新人。
温翎颔首见礼,脚步不停离开。
醉峰也没当回事,进了正德堂。
长公主见他到来,屏退了下人,揉揉眉心道:“如何?有消息了么?”
醉峰摇摇头:“刀疤癞那人狡兔三窟,属下已经派人留心他平日会出现的地方,几天了还没消息。”
“他居然敢蒙骗本宫真真是该死,找到人后,无论是生是死必须把他带到本宫面前。”
“属下遵命。”
长公主清了清嗓子:“你弟弟可传来消息,阿狼如何,可说什么时候回京。”
醉峰乃是醉山的哥哥,二人性子t却天差地别,醉峰为人一丝不茍,武艺高强。醉山为人圆滑,从小便被派到裴莳琅身边服侍。
兄弟二人相隔两地,常常书信联系,也算半个长公主安插在裴莳琅身边的眼线。
“还未,只说二郎君近日繁忙,抓住了几个细作严刑拷打,他们只交代出刀疤癞的名号,并未牵连到殿下。”
长公主哼了一声:“算他还有点聪明,没有暴露本宫的身份。”
醉峰又道:“刀疤癞不见人影始终是个心腹大患,若殿下准许,属下便趁二郎君回京之前,将那些人都解决了。”
长公主略点头:“你说的没错,这些人留着总是个隐患,你派人去处理了吧。”
“是,属下遵命。”
“那人你继续找着,本宫就不信了,人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