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年几岁(1/2)
你今年几岁
我们的游戏已经变成了反派模拟器,可众所周知,反派的生活比英雄更自由。
她成为了反派后,再也没有人能管束她的一言一行。
规则是什么?她即是规则!
你还记得她的三个超能力吗?
急冻射线让她在战场上无往不胜。
弹力手臂让她轻松取得想要的东西。
高度移动让她摆脱Hero们的追捕。
她依靠这些能力,很快成立了一个同组织对抗的反叛组织。
叫什么名字好呢?不如就叫它Shero吧。
Shero从此成为了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单词。
传闻中,她喜欢杀人,专杀男人。
事实是,她没那么偏激,也没那么无聊。
她想做的,仍然和她过去想的一样,她希望这个世界上能有更多Shero。
不过,这一次,她不可能再通过合法途径召集女孩了。
她改去孤儿院、去大街上、去大山里,拾走那些别人不要的孩子。
就像是我们游戏最开始掷出的那个“1”。
所有因“意外”死去的孩子们,现在又因“意外”来到了她这里。
这一年,她三十三岁,孩子们仰头望她,叫她“妈妈”。
骰子:“3”。
社会怎么会允许这样一群法外狂徒存在?他们当然会想方设法对付她。
他们武力层面打不过她,便要从道德层面击破她。
他们窃听她、监视她,寻找她虐待、洗|脑那些女孩的证据。
谁成想,她一点那样的事都没有做。
她只是带女孩们学习课本、锻炼身体,她做的最出格的事是教授她们防身术。
这违法吗?这过分吗?一点不。
他们甚至开始怀疑,她是不是有病,她把孩子们“囚困”在这,就为了做这些外面也能做的事吗?
她对于这些质疑,只是回应了他们某本书的书名。
一间只属于自己的房间。
他们听不懂这句话,也看不出这样的房间意义何在,因为他们生活的世界四处都是这样的空间。
她们则在她这里才得到了房间。
她们看似被囚困,实则得到自由,她们像男孩一样生长。
或者说,她们像人、像亚当一样生长。
骰子:“5”。
她们步步向前,踏实、稳健地成为她们想要成为、而非被要求成为的人。
多年后,这些女孩们长大,进入公众的视野。
她们各个外貌不伦不类,能力却十分出色。
她们是数学家、是物理学家、是艺术家、是运动健将……倘若有机会,她们势必也能成为优秀的政治家。
唉,她们就唯独不是好母亲、好妻子。
这样是不对的。
这样下去,社会可怎么办呀。
他们又一次开始急着对付她了,他们不能让她继续这样荼毒姑娘们。
这一次,他们想到绝佳的办法。
时隔多年,她的父母、哥哥又一次联系了她。
她接到电话的那一刹,已猜想到这是计划的一部分,可她选择听下去,她太想念他们了。
通话就这样维持到他们追踪到她的住处、将她逮捕。
母亲隔着遥远的距离,对她说:“对不起。”
她温柔地说:“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错。”
她今年四十六岁,心境平静,对待敌人、朋友都温声细语。
因为她已经完成她人生的理想。
她走的时候,Shero们抱住她,亲吻她的脸颊。
她允诺她们,她会马上回来。
骰子:“3”。
她没有。她在监狱里待了五年、十年,待到第一缕白发出现在她的发间。
但苍老也伴随着好事。
她不再漂亮了,男人们不再想得到她,也就不那么急于毁掉她。
她的超能力不如从前了,人们不再恐惧她,也就不再迫害她。
她的月经不再来了,经期的疼痛、麻烦于是也就随之而去。
即使,男人们因此嘲笑她:你绝了经,便不再是女人。
可说实在,她自己也不清楚她是不是女人。
她知道她使用女字偏旁的“她”,可是难道人字偏旁的“他”她就不能使用了吗?
我是人啊。我和男人一样是人,他们能用“他”,我也能用“他”。
她、他,女人、男人,Shero、Hero对她来说都渐渐变得没有区别。
她只希求着某种平等。
某种真正的、对所有人来说都平等的平等。
许多年后,她垂垂老矣,他们终于肯放她出来,她迈着衰弱的步伐离开铁门。
她向前望,看见她的姑娘们,她们有的自己来、有的带了家人来。
她们围站到她的身边,妈妈妈妈地叫她。
她舒服地弯起了眼睛。
她感觉有人在空中划亮了一根火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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