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胁迫(非常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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胁迫(非常虐)

他似乎已然在那里站了许久。

脚边是暖烘烘、被烧得火红的银丝碳,宫人齐刷刷跪在他脚下,替他整理被雪水沁湿的衣摆。

梅花树下,明黄色龙袍与飘落到他身上的红色梅花相映成辉,人世间的富贵荣华与权势在这一刻交错在一起,更衬得他一双眉眼冷峻如雪,气势迫人,叫人不敢直视。

宫宇苍穹之下,他是这天地间真正的主人。

而其余人,都只是蝼蚁罢了。

此刻,大病初愈、一身狼狈,被人剥得只剩单衣、大半皮肤裸露在寒风里的红鱼,分外直观地感受到了这一点。

帝王的目光不带任何旖旎色彩,只是如看死物一般静静落在她身上。

红鱼下意识抓起掉落的一只里衣袖子往身上披。

殿里负责检查的嬷嬷和宫女‘呼啦啦’出来,往皇帝跟前一跪,“陛下恕罪,姑娘力气太大,奴婢们实在是——”

萧既笙沉声道:“在外头等着。”

说罢,欺身上前,朝红鱼一步步逼近。

他一双异眸太过摄人,红鱼不自觉往后退,一只脚绊在漆红的门槛上,直直往后倒去。

四周的人、物不断后退,就在红鱼以为自己要摔个仰天倒时,一只手臂从腰后将她稳稳托住。

皇帝的脸出现在视线里,静静地看着她。

红鱼眼睫微颤。

两人离得近了,没缘由的,一股莫名的亲近感竟像毒蛇一样,从她心里钻了出来,开始对着她吐信子。

‘呲呲’、‘呲呲’......

她对这个人毫不熟悉,还因为他而被下狱鞭笞,受了好大一场苦。

她该是厌恶他的。

然而这样看着他,她的眼前竟浮现出了另一张脸来。

......

“青溪——!接住我!”她从树上跳下去,被他稳稳接在怀里。

她惊魂未定,将脸深深埋进他胸膛里:“吓死我了,吓死我了,那野猪的牙好长。”

他从胸膛里憋出一声闷笑,单手从身后掏出一根雪白带血的猪牙给她看:“是这个么?”

“啊——!”她擡头看一眼,随即更加用力地抱住他,“拿走拿走!太吓人了!”

“好了。”他将猪牙扔掉,“别怕,我在这里,给你报仇了。”

她最喜欢他对她说这句话,每每听来,总是充满安全感,可她躲在他怀里,还是觉得委屈,“它怎么只追我不追你啊?”

他就笑,“因为你生得好看呐,鱼姑娘。”

说话之时,他的手仍紧紧护住她,半点不肯松开。

......

青溪......

红鱼眸光微闪,慢慢靠近抱着他的男人,然而下一刻,那人手臂一松,她便重重摔倒在地。

宫殿里的地砖不知是用什么做的,硬的很,红鱼只觉得自己好似被摔成了好几瓣儿,碎得拼不起来。

当皇帝的,脾气果然都不是太好。

红鱼暗自咬牙吸气,想着自己果然是久病未愈,睡糊涂了,怎么能看着眼前男人的脸想到青溪?

罪过,罪过。

还望青溪知道后不要怪她才好。

萧既笙看着那只用来抱红鱼的手半晌,接过宫人的帕子,擦了擦,将手帕扔还给宫人,也不瞧她,只沉声道:

“将衣裳穿好,跟朕进来。”

说罢,也不等红鱼,擡脚进殿。

红鱼擡头,瞧着殿门外那群探头探脑的宫女,又瞥了瞥不远处站成排的小火者,默默爬了起来。

宫墙太高,宫门太多,一双双眼睛盯着她,就算她拼了命也是跑不出去的。

她揉了揉摔疼的手臂,跟了进去。

以方才皇帝对她的那副态度,他应当不会对自己做什么。

水晶帘不住晃动,皇帝端坐在里间罗汉榻上,整个人影影绰绰,瞧不清晰。

红鱼被宫人撕扯掉的衣裳从外间一路纷乱落到他脚下,有一件甚是落在他踩着的脚踏上,勾住他的鹿皮靴。

或许是他发现了,擡眼瞧了过来。

红鱼登时头皮发麻,手忙脚乱进去把衣服拾起来抱在怀里,然后出来。

她胡乱把外衣披上,等着里头那位九五之尊的问话。

“为什么踢人?”他终于开了口,声音带着一抹低沉的沙哑。

红鱼却开始略微出神。

她方才怎么会看着他想起青溪呢?

他们声音并不像,青溪不会发出这样威严冷漠的动静。

他的声音永远年轻,就像是他的名字,溪水潺潺,悦耳清凉。

跟眼前人的嗓音一点不像。

“回话。”皇帝似乎有些不耐烦。

红鱼嘴角微微一撇。

她的青溪也不像他一样,脾气这样坏。

红鱼指了指自己的衣裳,表达自己的不满。

“这是宫中的规矩,既然要立你为后,自然要验明了身份,不然若你是个假的,朕将来怎么跟召宣王交代?”

皇帝悠悠开口。

红鱼张了张嘴,隔着珠帘看向他,眨了眨眼睛。

她虽迷迷糊糊睡了好些时日,但到底大致将事情缕清。

这位圣上要立他心爱的周娘子为后,可大臣们都不大满意,于是他们便寻上了自己,想用自己的身份逼皇帝妥协,立自己为后。

那日到昭狱里看望自己的大叔,便是他们其中的一员。

而这位皇帝对此事的态度,她便有些看不清了。

他叫人给她验身,是当真对那些大臣妥协,放弃立他的周娘子,打算立她为后了?

表面瞧着确实如此,可......

红鱼将视线从皇帝身上移回来,落在怀中这些凌乱的衣服上。

她儿时并没有被什么宫里的嬷嬷照顾过,她的阿娘陈袅娘亦没有。

皇帝弄这样一出,让一个自称曾照顾过自己的嬷嬷来给她验明身份,究竟是要做什么?

告诉朝臣和天下人,她只是个西贝货,然后处死她吗?

那他又何必进来,同她说这样多的话?

她不认为皇帝会这样闲。

“进来。”她听见皇帝开口,原先那些给她验身的宫人又‘哗啦啦’进来。

“接着验。”他道。

宫人们就在原地,也不避讳皇帝,又开始给红鱼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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