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特别虐)(2/2)
她缓了好一会儿,方才稳定了心神。
她十分清楚萧既笙不是青溪,可世上当真有这样多的巧合吗?
先是飞琼不问缘由冲向皇帝,接着是皇帝给飞琼赐名。
他赐的名字,跟记忆中那个人给飞琼取的一模一样。
红鱼又忽然想起那日皇帝在大殿上扔飞刀的手势......
她转过身,蹲在地上,拿树枝写了四个字。
“......陛下......飞刀?”
宋淳一先开始还没明白红鱼的意思,瞧见她做了个扔飞刀的手势才道:“娘娘想知道陛下为什么会扔飞刀,还扔得这样好?”
红鱼点头。
宋淳一于是道:“陛下从前十分善于投壶,对这个并不熟悉,后来瞧侍卫们练,便跟着学了几年。”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红鱼心头如同被一股巨大的潮水猝然冲刷,不知是失落还是什么。
扔飞刀的姿势相像而已,确实也说明不了什么。
红鱼蹲在那里,静静瞧着地面,许久没有动作。
她这幅摸样,再加上方才提起了皇帝,落在宋淳一眼中,自然成了她在为陛下没去她宫里而伤心。
陛下几日不露面,宋淳一先开始见她一脸无所谓的摸样,还以为她对陛下并不在乎,如今看来,却并非如此。
“娘娘。”宋淳一道:“陛下今晚会去您寝殿过夜,您还是早些回去准备吧。”
红鱼呆呆擡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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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鱼没嫁过人,从前也没进过宫,自然不知道封妃之后,皇帝要留在妃子宫中过一夜,仪式才算完成。
这也算是两人的洞房花烛夜。
萧既笙自颁布册封她为贵妃的圣旨后,几日不露面,已然是大大的不合规矩。
红鱼瞧着宫人们忙上忙下,在宫里挂红绸、撒床帐,恍惚有种不真实感。
她由着宫人给她沐浴焚香、梳妆打扮,到最后盖上盖头坐在床榻上时,已然是饥肠辘辘。
没有宾客,没有祝福,宫人们静悄悄下去,待到好一会儿,才传来皇帝的脚步声响。
红盖头盖住红鱼的视线,叫她只能瞧见他绣着金龙的黑靴。
那双黑靴在她跟前停留片刻之后,转身走向远处的紫檀桌。
红鱼自顾自地将盖头摘下。
皇帝并没同她一般换上新服,一身蓝黑圆领袍常服坐在那里,手中正拿着一份奏疏在看。
他似是没注意到她的动静,一动不动,半晌,将奏疏翻过一页,眉头微蹙。
红鱼静静望着他,望久了,眼睛竟有些生疼。
他回过头来,像是才发现她这么个人。
他这样瞧着她,反倒没有了与青溪相似的熟悉感。
红鱼走上前去,端起桌上早备好的一碗姜汤给他,示意他暖暖身子。
萧既笙垂眼瞧了下她手中的姜汤,接过去,半晌才道:“坐下吧。”
红鱼在他对面坐下,祈求能在他身上再看到一丝她渴求的熟悉感。
她今日似乎有些不一样。
从前,她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好似生怕他消失似的。
萧既笙嘴角浮现出一抹讽刺的笑意。
既然她费尽心机也要进宫,他便成全她。
他将她端给自己的那碗姜汤喝了,又指了指一旁那杯茶:“喝了它。”
红鱼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刚放下茶杯,身上一轻,才发现双脚已然离地。
皇帝正抱着她往塌上去。
满床的花生红枣‘哗啦啦’往地上落,烛火爆出‘噼啪’的响声。
萧既笙伏在红鱼身上,一张异瞳异常显眼。
红鱼忽然要起身,被他牢牢按住:“怎么?这不是你盼望的?”
红鱼手抓住大红缠枝花褥子,指尖有些发颤。
他开始褪她的衣裳。
宫装一层又一层,他却脱得有条不紊,不见半分急切。
待到最后一层抹胸褪去之前,萧既笙吻了上来。
他的力道很大,将红鱼的嘴唇咬破,红鱼只觉得唇齿间尽是淡淡的血腥味儿。
她头脑开始发沉,迷迷糊糊间,恍惚听见外头有人来报,说是周娘子在宫外不小心摔着了,要萧既笙去看看。
萧既笙起了身。
层层寒意开始漫上红鱼的肌肤,她费力擡眼瞧了瞧男人消失的背影,随即慢慢阖上双眼。
在彻底睡过去之前,红鱼想,萧既笙果然没喝她放了安神药的姜汤,反而在她的茶杯里下了东西。
就如同青溪当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