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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密(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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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密(虐)

萧既笙将那衣裳拿起来,映着烛火细细观看。

样式老旧、花样繁琐,最要紧的是尺寸不对,不像是给他一个成年男人,反倒像是为十六七岁的半大少年所做。

他正想着,她已经睁开微醺的双眼,因为吃酒而微微发烫的双颊蹭在他手上,口中说着什么。

她发不出声音,他却能明显通过她口型看清她说的那两个字:

“青溪。”

萧既笙手指微微一颤。

她似乎很喜欢对自己说这两个字。

他的手被她蹭得发烫,于是垂眼,拇指微微在她脸颊上轻轻摩挲,红鱼觉得痒,擡起头往他怀里去。

帐子被垂下,很快,里头响起淅淅索索的动静,衣裳被陆陆续续丢出来。

红鱼眼角氤氲着一抹红,胭脂一般,平白给她添了几分丽色,萧既笙手摸上去,却是一手的泪。

她在榻上时,总是这样爱哭。

他抱她起来,她便搂着他用力咬他肩膀,他呼吸微沉,抓住她的手,抚摸上头自己留下的牙齿印,与她融为一体。

她便哭得更厉害。

他从不知,一个人可以有这样多的眼泪可流,好似遇上这世上顶伤心的事一般。

可她方才还那样高兴。

他的贵妃,或许心里藏着他不知道的秘密。

‘啪嗒’一声响,惊醒了还沉浸在昏沉中的红鱼,萧既笙安抚她,“无事,萧掉了而已。”

萧?

红鱼手胡乱在榻上摸,果然不见那管短萧的踪影,一把掀开帐子,见那短萧远远滚落在角落里,连忙从男人怀中起来,下榻将它拾起,上榻时,又将脚边的那件道袍捡起来,披在萧既笙身上,方才重新钻进他怀里。

萧既笙单手扭过她的脸来,吻在她唇角。

云雨过后,红鱼背对着萧既笙沉沉睡去,萧既笙倚在床头,视线在她脸上轻轻扫过。

她对那管短萧重视的有些过头了。

方才她去捡萧时,他在身后看着,竟有种奇异的错觉。

她爱萧比爱他要多。

萧既笙将那管短萧从她手中抽出来,拿在手心细看。

这东西太过破旧普通,着实看不出什么,萧既笙有些疑心是自己多心,正要放回去,余光忽然瞥见管底深处好似藏着几道凹陷的划痕,但因为年岁太久,且烛光太暗,瞧不清晰。

“陛下。”外间传来宋淳一低低的声音,“边疆急报。”

萧既笙将短萧放回去,起身下榻,走了几步,似是想到什么,又返回去。

宋淳一在外头候着,好容易瞧见人出来,正因萧既笙发间那缕百索子发愣,怀中已经被塞了什么东西,他低头一瞧,竟是一件大红色缠枝花纹的道袍。

“陛下?”陛下从不许旁人碰他头发,还有这道袍......太过扎眼了,并非陛下的东西。

萧既笙没吭声,只吩咐宫人照顾好贵妃,莫要让她再胡乱吃酒,这才对宋淳一道:“走吧。”

宋淳一这才明白过来,那百索子和道袍多半是里头贵妃的手笔。

陛下竟没生气,还欣然接受。

他擡眼去瞧萧既笙,只见他正回头往里间瞧,显然是不放心里头的人。

宋淳一擡手掀开竹帘,萧既笙这才回过头来,擡脚离去。

-

马府内,马亮看着从宫内传出的纸条,额上青筋毕露,猛地一掌拍在黄花梨桌上。

一旁伺候的妻子王氏战战兢兢,好半晌才敢开口问:“老爷,仔细手疼,可是宫里传来什么消息?”

马亮这才起身,背着手在厅内转悠,恨声道:

“不知好歹的贱人,敢戏耍老子,收了老子那么多钱全都拿到外头施粥,成全她自己的好名声,施他大爷!”

王氏给他奉上一杯茶,“老爷是在说谁?先消消气。”

马亮扬手就把茶盏砸了,碎渣子落一地。

“还能是谁,除了宫里那个连个屁都放不出来的哑巴贵妃,我还能说谁?她也不想想,当初要不是我在朝堂上上下打点造势,就凭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哑巴,她能顺顺利利进宫?早她娘的死在昭狱里了。”

“得了点宠爱就不知自己几斤几两,叫她办事,答应得好好的,就是不办,把我当猴耍,什么东西,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陛下会稀罕睡她?没了我在背后支持,看陛下还理不理会她,一个哑巴,还反上天了。”

他气得急了,有些喘不过气来。

王氏赶紧扶她坐下,手抚着他的背给他顺气:

“老爷消消气,您既然能把她捧上去,自然也能将她拉下来,这个不听话,换一个就是了,何必动这么大肝火。”

马亮原本还一口气呕在心口,听见这话倒慢慢冷静下来,“是啊,这个不听话,那就换一个......”

可陛下那个样子,一颗心只系在那周芸书身上,他能纳关红鱼,也是自己借用了关柏夫妇在朝廷和百姓之中的名声施压才成,这时候,又哪还有另一个关柏叫他利用?

“老爷。”王氏道:“陛下不是喜欢那个周芸书么,若老爷能把她——”

“不成。”马亮打断她的话,“她是王濂宁的人,一旦上位,吃肉的只能是他,咱们喝不着一点汤,更何况,我早先举荐那姓关的当皇后,早把她得罪了。”

如今他只有竭力阻止她进宫,哪里还有主动将她往陛下身边推的道理。

王氏在他一旁坐下,却笑了,马亮蹙眉,“你笑什么?”

王氏道:“妾身笑老爷难得糊涂,王濂宁是她公爹,又不是亲爹,我听闻,早先年陛下没见着那周芸书之前,王濂宁对她可是不怎么样。”

听到这里,马亮倒是心下一动,可还是颇有些犹豫,“可我之前便得罪了她。”

王氏:“您是因为那个哑巴贵妃得罪她,若把哑巴拉下来,不就不得罪了?陛下这些时日隐隐有宠爱贵妃的架势,周芸书的后位还没落到实处,此刻正是心急火燎之际,您此时施以援手,必定能令她不计前嫌。”

马亮听的心动。

他从前不支持周芸书,确实是因为她同王濂宁的关系,可若她同王濂宁关系瓦解,那便不同了,况且就她近些年给王濂宁谋取的诸般好处来看,她可跟那个没脑子且不识时务的哑巴不一样。

王氏见他面容松动,又添了一把火,“老爷,我听闻您的死对头李彦茗近些日子同周芸书来往甚密,您若再不出手,怕是被他抢了先。”

这话果然奏效,马亮横眉一竖:“他敢!”

左右陛下早说了要迎周芸书进宫为后,不过是迫于形势暂且没有行动而已,若阻止不了她为后,倒不如主动与她结为同盟,她再如何,也比那气人的哑巴要强上百倍。

“成,就这么办!”

他这边刚打定了主意,也不知是不是凑巧,不多日,便有人主动上门。

当日,马亮才刚下了值,便有下人递了帖子过来,说是贵客到访,马亮见帖子上没名没姓,竟是一个字没写,便以为是谁在捉弄自己,不想搭理,还是王氏接过帖子来,让下人将人请进来。

来人一身贵气打扮,外头罩一件紫色蝴蝶纹暗花锻披风,到了厅上,先摘下披风上的兜帽,给马亮和王氏请安。

马亮眉头一皱:“你是?”

来人抿嘴笑起来:“奴婢是谁不要紧,大人只要知道我家主人是谁便是了。”

“你家主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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