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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见(修罗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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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见(修罗场)

旭日高升,明朗的日光透过云层,形成一束束光柱照在人身上,给冬日送来一丝暖意。

红鱼盘腿坐在屋内,望着眼前的炭盆微微出神。

这些炭火乌黑发亮,烧起来不会有寻常炭火的烟气,是上好的红罗炭,只有大内的惜薪司才有,如今却不远千里地被运到这随明城外的小破道观里,供他们夫妻使用。

红鱼捂住脸,哀叹一声,使劲搓了搓面皮。

萧既笙还不打算放弃么,所以才叫人将这道观里一应用的吃的,全都换成他送的东西,叫她时时刻刻想起他。

那晚他说,他们的事情翌日再说,叫她和严钰好生休息,可一连五日,他都未曾出现。

是他不知该如何处置她和严钰,还是说......

他受伤太深,一时无法露面?

回想起那晚的情景,红鱼将手从脸上挪开。

那一簪子,她是下了狠劲儿的,当时天黑瞧不分明,只能察觉到空气中的血腥味儿,和温热的血滴落在自己肌肤上的触感。

‘滴答’‘滴答’,像永远流不尽似的。

在院里同严钰争执那会儿,萧既笙额角在抽搐,浑身像个冰块。

等天亮日头出来,榻上和严钰裹在她身上的衣服上,满是血迹,瞧着像是一朵朵大红的杜鹃,摄人心魄。

他走之前,竟没吭一声。

红鱼手指微蜷,将因为久坐而发麻的双腿放下去。

正要穿鞋,那厢严钰进来,放下手中吃食,过来蹲下拿过一只绣鞋套在红鱼脚上。

“不是让你不要动?有什么事叫我一声便成。”

自从知道红鱼有孕,他对她便分外紧张,深怕她磕着碰着,有个闪失。

瞧见严钰眼下的乌青,红鱼乍然回过神来,她是严钰的妻子,想萧既笙做什么,还不自觉担忧他的伤势,着实有些不大妥当。

若不是萧既笙忽然发狠,要同她行那事,她也不会情急之下刺了他,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更何况同她曾经所受的苦相比,他的这点伤着实不算什么。

如此想着,红鱼伸手摸了摸严钰的脸,让他去休息。

严钰半蹲着,拿来另一只绣鞋,摇头:“不了,还不知他何时又会来,我睡不着。”

所谓的‘他’自然指的是萧既笙。

自从那日他撞破萧既笙欲对红鱼图谋不轨,两人大吵一架后,便十分警惕,连觉都睡不好,一边照顾红鱼一边防备着萧既笙何时又上山来,以免他对红鱼又作出什么危险之举来。

他本想来的第二日便带红鱼离开,可似乎有一群不知身份且武功高强的人不知何时专门守在外头,一旦他带着红鱼踏出观门,便从天而降提醒他:“大人要走随意,夫人却不成。”

如此目无法度地囚禁旁人,这些人显然不是他们夫妇二人能够惹得起的。

可他官职在身,到底不能在此久留,而他好容易寻到红鱼,自然亦不可能丢下她独自一人回去,一时陷入两难。

两只绣鞋终于穿好,严钰擡头,勉强对红鱼扯出一个笑容:“吃饭吧,不是说饿了,今儿是除夕,我做了扁食,姐姐尝尝。”

他起身正要走,被红鱼拉住衣袖。

严钰脚步一顿,垂头,瞧起来并无任何不妥,“姐姐,怎么了?”

红鱼比划:“你为何不问我他是谁,究竟同我有何关系?”

严钰的强自伪装终于出现一丝破裂,笑了笑,“姐姐在说什么,他自然是个心怀不轨的贼人,瞧你生得好,动了歹心将你掳来此地,姐姐能同他有何关系。”

红鱼视线与他对视,眸光微闪。

他这是有意在逃避事实,他虽然是个墨守成规、脑袋不大会转弯的‘书呆子’,但并不笨。

就算一开始不知晓,但这些天在这里住着,也该从外头那些人的只言片语中猜到一二。

如今他故意装傻,她或许也应该顺着他的意思,将那些事烂在肚子里,然而......

红鱼轻手比划:“我曾与你说过,我嫁过人。”

她还是说出来了。

严钰此刻只记恨那个要学哑语的自己,若不是他坚持要学这个,如今也不会这样容易看懂她比划的意思。

“姐姐嫁的那个人,”他蠕动着嘴唇,“......是他么。”

红鱼点点头。

原来......如此。

严钰不知道自己如今是什么心情,他是早知道红鱼从前嫁过人的,可知道是一回事,如今看到那个人又是一回事。

尤其是联想到红鱼曾为那个人伤心五年,险些没走出来之后,心里更不是滋味。

天下怎会有人如此阴险狡诈?若他在他和红鱼成亲之前早早出现,挽回她的心,将她带走,他或许还不会如此纠结伤心,可如今,她已然同自己成亲,成为他的妻子,他再出现,又是何意?

不觉得已经太晚了么。

难不成他还当真想直接将红鱼从他身边抢回去?

他是何时有这个心思的?在他将他领到家里之前,亦或者更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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