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阳下的帝丹（17）（2/2）
还有一点他没有挑明，那就是结月和津云紫苑的对决即将来临，在这位神秘大小姐现身之前，雪浦晴生决定尽量不和“狐面”明面上撕破脸皮。
目送若有所思的柯南走向通往帝丹小学的路口，雪浦晴生转身走向了帝丹高中。
还没进入门口，挂在教学楼外的横幅就极为显眼地展示着最近学校要发生的大事——
【校篮球部预选赛晋级县大赛！】
怪不得昨天会撞见篮球部的脏辫男等不及了想要情报贩子的货，原来县大赛来临，要是还没有收到货他最后可以报复的机会就要错过了。
而根据那天和鴫野飒斗一起偷听脏辫男油川的通话，虽然没有百分百把握，但这个一个星期前失踪的“掮客”应该就是一个星期前死在了从津云家逃跑路上的志布大贵。
而志布大贵的手机正好在自己的手上……
雪浦晴生有了个计划。
——
教学楼天台，下午的社团活动时间，往常三三两两结伴来天台散步的学生都没了踪影。
只有一个高大的家伙匆匆忙忙地从门口钻进来，反手用园艺部放在一旁的用来垫花台的砖头堵住了门缝，鬼鬼祟祟地钻到了天台背阴的角落，从怀里摸出了一个通用手机。
在“智慧帝丹”的制式机普及后，学校强制禁止了私人手机带入校园，而天台的角落正好是能够巧妙避开所以人的地方。
拿出手机的人正是篮球部的脏辫男油川，他正兴奋又有些慌乱地盯着上面的信息，眼里充满了狠戾。
只见手机屏幕上是一个熟悉的界面，正中间的狐貍面具格外显眼，一点开就能发现在联系的页面，那个失踪了一个星期的掮客忽然上线了，还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十分抱歉，客人的货已经到手了，时间今天傍晚七点十五，在XX街道的便利店存物柜，A区13格就是您要的东西。】
油川看着这条苦苦等待的消息已经许久了，他攥着手机的手指都快把机壳捏变形了，终于等到可以让花宫那家伙吃苦头的机会了！
可兴奋过后，油川深呼吸着冷静了下来，这个在“狐面”找的据说三天到货的掮客，这次延迟了这么久，并且还在发货商那里被定义为了失踪……这令他不由得怀疑。
看着界面上的虚拟通话按键，只要一拨通就可以知直接联系对方，只是声音和定位两方都会进行加密，所以只是联系一下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况且这家伙拖欠了这么久，要点赔偿怎么了？！
油川越发想免费从这匿名掮客手里捞点好处，于是一个电话拨打了过去。
“嘟——嘟——正在为您虚拟转接……”
一阵电子音结束，通过加密的信号传输到了油川的通讯界面，经过加密后扭曲的听不出性别的声音传来：“谁？客人？”
油川一听这人警惕的语气，直接破口大骂：“你知道你拖欠了我多久的货吗？！现在知道发来了，晚了！我要投诉你，让平台直接把你封禁！违约的家伙！”
对面似乎被油川的先发制人给吓到了，连忙赔礼道歉，低声下气地挨了好一顿骂：“是我这边出了点小状况……对不起十分抱歉！但是现在货已经发出了，您实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千万别投诉啊！”
感觉对面已经被唬住的油川冷哼了一声，摩挲着下巴不怀好意道：“要我不投诉特可以，要么给我两倍的量，要么赔偿了一半的价格，你自己选吧。”
“啊这……”对面陷入了沉默，仿佛十分纠结。
油川还想再威胁几句，就听见对方忽然道：“如果您要两倍的量的话，我这里正好有上一次货存下来的样品，您看要不就一起送给您了？保证纯度高！”
没想到对面答应得这么爽快，油川也不好继续威胁，他也担心这掮客要是被压榨太狠了，直接自己把货私吞了也得不偿失，于是答应了。
与此同时，教学楼某处僻静的杂物间。
雪浦晴生缓缓挂断了电话，在世良真纯若有所思的目光中打了个响指，鱼上钩了。
“你怎么知道他们交易的是什么？”世良真纯疑惑地盯着他手中志布大贵的手机。
方才他们在搜寻志布大贵的账号时，因为是中间商的掮客，所以里面的交易物品是不会显示出来的，只有双方的口头交易和通话，根本不会留下某些违禁字眼露出马脚。
雪浦晴生收拾着背包，平静地道出自己的猜测：“一个声望负数几乎毕业无望的混混，报复一个有才有权的富家子弟还会用什么办法？无非是下三滥的招数，并且油川在讹人的时候对货物的量格外在意，那么这东西一定是量对多越有力。”
世良真纯已经能在脑海里浮现出万千成瘾药物或者致幻成分，目光也不由得凝滞：“那么他今天傍晚去那个地方找到的，只有一场空吧。”
雪浦晴生背上了挎包，没有参加社团活动的他已经准备撤退了，闻言朝世良真纯神秘地摇了摇头：“不，他会得到他想要的，并且是一个相当客观的数量。”
这下轮到世良真纯讶然了：“你哪里来的那些东西？！不是，你真要给他？！”
“给，怎么不给？诚信交易嘛，”雪浦晴生竖起食指在唇前，轻笑道，“不用点真材实料的东西，怎么能引蛇出洞呢？”
“你？！”世良真纯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瞳孔微震。
“放心，那些实验室级别的东西，背后可都是有编号的，”雪浦晴生钳住了她的手腕，“当然，风险不由我承担，公安已经下了任务批号了，他们调查的情报不比我少，公安也不会实施没有准备的行动，说不定还有我不知道的潜伏在帝丹的内部人员呢，我只是一个很小的‘工具’，接下来轮到大人们出场了。”
“工具”这个自称，雪浦晴生用的很自然，就像是从来没有把自己的价值当做人来看待一样。
他也很清楚，虽然公安是默许了这个在违法边缘横跳的行动，但要是行动出现了意外，那么公安也可以毫不留情地将自己作为共犯处置，只不过这个概率很低，毕竟他们还是很需要酒厂的卧底先生活着回来。
世良真纯最终还是颤抖着放下了手，看着雪浦晴生悠然离去的背影，心里不住地唏嘘，看来自己是真的低估了这小子在钢丝绳上疯狂试探的底线了。
“真是和公安还有FBI那帮家伙一样，”世良真纯撇着嘴哼了一声，“一样的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