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个毛茸茸(1/2)
65个毛茸茸
全都死了……
桐鸢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穿越前明明所有人都还好好的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的记忆又为什么和事实出现了偏差?
桐鸢试图去回忆自己穿越的原因,可是随着她的深入细想,头就开始一阵阵剧痛。
她难受的蜷缩起身体,身上冒出一层又一层的冷汗。
“鸢鸢……鸢鸢不想了……”谢怀荒看着她脸色又白了几分,扯过一旁的毯子将她裹起来,又抱紧了几分,“咱们不想了……想不起来就不想了。”
怀里的少女发没有回应,只是紧紧缩在他的怀里,像是守着最后一处避风港湾,偶尔从唇间溢出破碎痛苦的呜咽声,如同小兽绝望的悲鸣。
谢怀荒向来能言善道,可现在却没办法说出任何讨巧的哄人话来。
任何语言在此刻都显得无力且苍白。
他能做的只有陪伴在她身边,一下又一下轻轻拍抚着她的背,一遍又一遍地告诉她,他还在。
两人在沙发上坐了很久,四只毛茸茸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跳上了沙发,蜷缩在桐鸢身边,试图用自己的身体给她带来温暖。
窗外夕阳烧红半边天色,浓烈至极的颜色好似泼洒的滚烫鲜血。
终于,谢怀荒怀里的人动了一下。
桐鸢眨了眨干涩的眼,眼底顿时泛起一片刺痛。
悲伤到极致的时候,眼泪就像是被痛苦烧干了一样,根本哭不出来。
刺痛驱散了些许麻木,桐鸢张了张嘴,一时间没能发出声音。
唇边立刻喂来了喂水,谢怀荒将她扶起来一些:“慢慢喝。”
温水淌进喉咙,干涩到发疼的嗓子得到了滋润,桐鸢开口道:“我……想去见一见羲久和蜚。”
自己曾经都向他们询问过天灵宗的情况,他们都说不清楚,想必那个时候是知道真相但不忍告诉她。
她想要去再问一遍。
万一有被他们所有人忽视的细节呢?
她都已经不可思议的穿越了,那么师尊他们是不是有可能没有彻底死去?
无论这个可能有多小,桐鸢都不愿意放弃。
可事实却再一次无情踩灭了桐鸢的希望。
无论是羲久还是蜚,都不清楚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祭天仪式差点失败,但在最后关键时刻还是成功了。
属于他们的魂牌破碎,羲久和蜚都无法再感知到他们的气息。
这个世界上,再无天灵宗众妖存在的痕迹。
那天桐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之后几天又是如何度过的,她就像是一抹幽魂,四处游荡着。
周围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变得飘忽又不真实。
偶尔对上大师兄担心关切的眸子,心底又会泛起细细密密的疼。
这个世界上,她最亲近的人、她的家人只剩下大师兄了。
…
没多久,浮生众人也发现了她的异常。
大家都很担心她,却不知道发生什么,只能去问谢怀荒。
谢怀荒没有说太多,只道和桐鸢的家人有关。
桐鸢是陈家养女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听谢怀荒这么说,大家都以为桐鸢得知了有关亲身父母的不好消息,所以才会这么伤心难过。
又一天傍晚,小别墅再次迎来了不少客人。
除了天天下班就往小别墅跑的陈知柯,今天来的有段灼,钱万银和萧祥瑞。
南家双胞胎,江泽泽,谢文佑和杜英昭等人前几天都来过了,乐延钟馗等其他人虽然没有上门,但都托他们带来了关心。
开门的仍旧是谢怀荒,桐鸢裹着厚实毛毯卧在沙发里,祸斗变成伯恩山大小趴在她背后充当真皮靠枕,小黄鸡和黑毛团一左一右贴着她,白猫则是窝在她的怀里。
四只毛茸茸这几天都寸步不离的跟着桐鸢,连睡觉都守在她旁边。
“姐!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陈知柯第一时间飞奔过来,声情并茂地说着今天发生的趣事,试图逗桐鸢开心。
桐鸢努力去听,可还是时不时地就会走神。
陈知柯看在眼里,心底忍不住的难受。
这个脑子一根筋的家伙难得抒情细腻的了一回:“你还有我呢,我喊你一声姐,就一辈子是你姐姐!”
另外几人:“……”
钱万银只觉得没脸看:“你可闭嘴吧!”
白瞎了他刚刚升起来的煽情。
陈知柯因为嘴瓢涨红了脸,火烧屁股似的纠正:“是弟弟!一辈子是你弟弟!”
桐鸢忍不住笑了出来,眉眼弯弯的像极了画中仙境里偷溜出来的小仙女。
萧祥瑞趁热打铁,变魔术一样操控着木偶小人哒哒哒跑出来,变着花样给桐鸢送花。
谁能想到一司之长强大的能力有一天会用在哄女孩儿身上?
几人又聊了一会,眼看着时间不早了,桐鸢主动开口道:“你们不要担心啦,我再休息几天就好了。再给我几天调整一下,我很快就能恢复的。”
那模样,乖得让人心疼。
“你想休息多久就休息多久,浮生还能开除你不成?就算它开除你,我还能养你呢!”陈知柯嘟嘟囔囔,生怕桐鸢逞强。
“轮得到你啊?”谢怀荒踹了陈知柯屁股一脚,“滚去厨房把我做的点心拿进来。”
“好嘞!”陈知柯屁颠屁颠跑出去了。
自从吃过谢怀荒做的食物后,他惊为天人,要不是怕被打死,他恨不得天天来蹭饭。
等陈知柯跑出去后,萧祥瑞笑得一脸妖孽看向桐鸢:“那你可要快一点调整,不然占魁行动就不带你玩了。”
桐鸢略有些诧异:“已经制定好行动计划了吗?”
“教授的基本位置已经确定。”段灼颔首,他这趟来除了探望桐鸢之外,也是来告诉她这件事的,“这次估计要和蜉蝣正面对上了。”
有其他事情来分散她的注意力,总比一个人瞎想的好。
“好。”桐鸢又简单问了几句。
等陈知柯进来后,几人便不再继续聊这件事。
陈知柯丝毫不知道自己是被支开的,还在为自己刚刚偷吃了一个天鹅酥而感到得意。
…
蜉蝣组织某处地下据点。
“消息放出去了?”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一名神秘人坐在黑暗中,单脚翘起,一手托这下额,另一只垂在椅子扶手上的手不知道把玩着什么,正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
站在神秘人几步之外的男人低垂着头,恭恭敬敬:“按照您的吩咐,全部放出去了。”
“咔哒”声仍旧有一搭没一搭地响着。
听得人心里发毛。
前来汇报情况的男人丝毫不敢表现出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静静等着神秘人继续发号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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