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个毛茸茸(2/2)
只是现在有人正在关闭进入堡垒的大门。
东瀛队在看到华国队后,关门的速度更快了。
明显就不想让他们进去。
华国队又怎么会任由对方将他们关在外面呢?
钟馗的收魂伞和陈知柯同时抵达战场!
前者死死卡在门缝中,后者一把扣住大铁门暗中用力,面上皮笑肉不笑道:“晚上好,没想到你们还特意给我们留了门,谢谢啊。”
东瀛队负责关门的两人被这不要脸的话一噎,手上的力道顿时减小了几分。
趁着空隙,小队其他人飞快地挤了进去,滑溜的就像是泥鳅。
东瀛队两人想要再关门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进去。
隐约间他们还听到华国队对着自己的黑客说了句:“那才是东瀛队。”
东瀛队只觉得莫名其妙,却不知道弹幕已经笑疯了。
【仔细看好了,他们才是东瀛队。】
【哈哈哈哈华国队好记仇,爱了爱了!】
【塔瓦娜看得好仔细啊,视线在每个人脸上都停了好几秒。】
【东瀛队在小姐姐的打量下渐渐挺胸擡头,开始散发魅力(狗头)】
进入地堡后,桐鸢才发现这里不止一支小队。
除了滨列队外,还有两支她没见过的队伍。
槐嚣在看到桐鸢的时候很欣喜,朝着她弯眸笑了一下。
弹幕又是一波刷屏,激动坏了cp粉们。
就在东瀛队准备再次关门的时候,乌邑队匆匆赶来,又一次打断了他们。
“嘿嘿,看来我们来的还挺及时,多谢你们等我们。”乌邑队长笑着钻进地堡。
他身后的其他队员也真心实意地和东瀛队道谢。
有了华国队抵门在前,乌邑队的“谢谢”落在东瀛队耳朵里那叫一个阴阳怪气。
他们没有给乌邑队任何反应,只板着脸重重地关上了大门。
乌邑队也不傻,见东瀛队这个态度也不会去热脸贴冷屁股,更是直接打消了之后可以合作的想法。
东瀛队完全不知道因为他们那点可怜的自尊心,亲手推开了一个可合作对象。
…
小队之间互相打了个招呼后,各自占据了地堡的一处位置开始休息。
风风雨雨都被隔绝在地堡之外,参赛小队难得获得一夜安宁。
除了时不时听到妖怪发出怒吼,和锁链撞击的声音。
两天复赛时间并不能让其他小队和他们新收容的妖怪很好地相处。
外加原本的两只妖怪,小队时不时就要面临妖怪集体闹事。
第二天清晨,五支小队陆陆续续醒来。
一睁开眼,桐鸢就察觉到两道难以忽视的目光。
其中一道来自般若。
她像这样盯着桐鸢盯了一晚上,从图书馆到地堡,非常执着。
另一道目光来自东瀛队的油头男。
他眼下挂着青黑,看上去并没有获得充足的睡眠。
在桐鸢看过来的时候,他心虚地错开了目光,但又很快再次看了过来。
只不过这一次他看的不是桐鸢,而是般若。
在桐鸢活着出现在地堡的时候,他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一晚过后,这种糟糕的预感变得更为强烈。
他甚至隐隐感觉事态在朝着无法掌控的方向发现。
桐鸢无视了油头男的视线,将食物分给小队众人。
在她起身走动的时候,般若也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见般若还记得刺杀任务,油头男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压下心中不安。
又过了几分钟,时间到了上午八点。
般若发现了今天的第一颗糖豆。
…
暹罗队和地州队最先离开地堡。
暴雨下了一夜,水直接淹了进来,地堡因为特殊构造没有积水,但外面的积水高度已经到了小腿肚子。
也不知道外面一夜过后被飓风折腾成什么样子。
另外三支队伍并没有急着立刻离开,大家最后的目的地是一致的,分开走对谁都好。
只是没过多久,离开的两支小队去而复返。
看着眼看这熟悉的一幕,桐鸢几人陷入沉默。
事情总是那么的相似。
钟馗认命一般开口询问:“你们遇到什么麻烦了?出口该不会是被堵住了吧?”
暹罗队长闻言立刻擡头:“你怎么知道?”
“还真是?!”乐延怪叫一声。
华国队所有人脸上露出同款表情。
梅开二度.jpg
暹罗队长飞快说了他们出去后遇到的事情:“唯一的出口被堵住了,我们尝试破门,但是只要一动那扇石门外面就有水涌进来,我们怀疑飓风引起洪水,教堂被淹了。”
也不知道这里的构造到底是怎么回事,外面被淹了,但
但是暹罗队可以肯定,暴力破门后,一旦外面的洪水冲下来,那么他们都会淹死在
地州队的一名队员跟着接话:“外面的水里有东西,我们回来的时候被攻击了。”
似是为了印证他的话,他的队友发出了一声痛苦惨叫。
地州队的奶妈正跪在伤员身边,拼命替他治疗止血。
桐鸢他们走近了一些,看清了对方的伤势。
他的一条小腿被砍断了。
断口还算整齐,可见动手的人当机立断没有太多犹豫,只是断腿并没能阻止污染蔓延。
伤员从膝盖开始皮肤泛起不正常的黑紫色,伤口中不断流淌出黑红血液,并伴随着阵阵腐臭。
暹罗队的队员见状有些不忍,小声对其他人道:“本来我们走的好好的,突然他就惨叫一声倒在水里,他的队友去拽他的时候遇到了一股极大的拖力,要不是他们队长当场砍掉他一条小腿,他怕是整个人都要被拖走。”
乌邑队询问:“有看到是什么样子的邪祟吗?”
暹罗队摇摇头。
当时太过混乱,外面的积水也不干净,里面还飘着不知道哪儿来的垃圾,根本看不清水里有什么。
队伍交流间,地州队的奶妈已经完成了治疗。
确切说是他的灵力彻底耗尽,不得不停下治疗。
只是结果并不如人意。
伤员的污染没有增加,但也没有消退,伤口勉勉强强止住了血,但有发炎溃烂的可能。
这是桐鸢第一次完整地看到别的治愈者使用灵力,和她想的差很多。
地州队的奶妈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胸前的衣服被汗湿了大半,唇上没有血色,脸色蜡白。
不知道的人乍一看,怕是会以为他才是那个被邪祟攻击的人。
桐鸢仔细观察了一下伤员,心中得出了结论。
他需要退赛。
不然只有一个结局——死。
只是她并确定自己是否该说出来。
“你们打算如何处理他?他这样的情况送出去治疗才能留下一条命,拖越久,越危险。”槐嚣解决了她的顾虑,先一步替她问了出来。
桐鸢看过去。
槐嚣朝着她浅浅笑了一下,如沐春风。
好在地州队长仍旧保持着理智,替受伤队员捏碎了水晶珠子。
地州队人数减一。
类似的场景发生在很多参赛队伍中。
拥有上帝视角的观众可以看到这种潜伏在水里的邪祟并不只存在于教堂这边,而是跟着洪水遍布整座豪拉市。
无人机飞高,一个航拍全景出现在所有人眼前。
暴雨仍旧下着,三分之二的豪拉市被淹,水位高的地方直达三层楼高度,低的地方也有一米。
汽车、门板、椅子、塑料袋、、衣服、被连根拔起的树木、缠绕在一起看不清模样的藤条水草……水面上漂浮着各种杂物。
而它们都是水中邪祟的掩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