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个毛茸茸(2/2)
星辰队长呼吸急促,期待地看着保护阵启动,只是当天想要收回手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手不能动了。
“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猝不及防响起。
星辰队长整个人被吸附在石板上,他的身体开始闪烁诡异的白光,所有人可以清晰地看到灵力在他体内流动的景象,紧接着这些白光开始从他的眼耳口鼻中不断涌向石盘。
眨眼间,星辰队长就被吸成了人干,变成一堆皱皱巴巴的暗黄色树皮堆积在高台脚下。
原本灰暗的保护阵亮了最外面一圈。
这骇人的一幕彻底惊醒了其他人。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一想到刚刚差一点就是自己去转动石盘,就感觉一阵后怕。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江泽泽灰头土脸地趴在地上,惊恐出声。
就差一点点,被吸成了人干的就是他了。
桐鸢脱力一般坐在地上,脸色还有些发白:“这个阵法不对劲,它在诱惑我们去转动它。”
有了星辰队长的前车之鉴,菲利克斯和另外两人也不敢贸然上前了。
“这是保护阵绝对没错,它和典籍里记录的一模一样,我们不可能找错。”菲利克斯不太能接受这个结果,“保护阵从未启动过,需要一点灵力也很正常。”
谢怀荒走到桐鸢身边,伸手将她拉起来:“你们想去没人拦着你们,救世英雄。”
冷静下来后,谢怀荒也察觉到了很多不对劲的地方。
桐鸢小声问他:“你脑子里刚刚有没有出现那种不正常的念头?”
催促着自己必须亲手转动石盘,绝对不能让任何人抢先。
这就很可怕了!
对桐鸢来说这种想法是绝对不会出现的,这种需要靠武力去争抢的东西,肯定是她辅助队友,或者趁机捡漏才符合逻辑。
“有,感觉自己像脑残炮灰。”谢怀荒扯了一下嘴角,嘲讽拉满,看上去不太爽。
陈知柯三人也觉得刚刚像被下了降头一样。
一开始会和星辰队打起来可能是不想让他们这么轻易得逞,做所谓的“亲手开启保护阵的救世英雄”,但这个理由完全不足以让他们和星辰队不死不休。
他们在打斗的过程中慢慢失去了理智,忘记了最初的目的。
到最后,星辰队甚至开始了内斗。
只可惜,华国队的话并没能引起星辰队的警觉。
菲利克斯抽出骑士剑,笑得绅士得体,但眼中的疯狂和已经死掉的星辰队长一模一样:“抱歉,我们必须拯救世界。”
谢怀荒翻了个白眼,走到最前面:“我讨厌蠢货。”
钟馗随意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和谢怀荒并肩站立:“行吧,这三个家伙交给我们,你们想办法解决剩下的麻烦。”
江泽泽和陈知柯立马看向桐鸢。
桐鸢看着他们,做出了一个无比大胆的决定:“我们炸了这里。”
…
桐鸢不觉得一个“吃人”的保护阵可以拯救世界。
另外,它给自己的感觉很糟糕……糟糕到她根本不想去探寻背后的真相和正确解法。
既然如此,那就毁了它。
得益于复赛炸医院的经历,在那之后桐鸢在玉镯里放了不少炸/药。
没想到现在正好可以用到。
现在因为幻境的关系,这些炸/药存来的原因被改了改,但这不妨碍桐鸢用它们。
他们说话也没避开星辰队,菲利克斯一听他们要毁了保护阵,攻击对象瞬间变了桐鸢。
【说好的真爱呢?就这?】
【完全没有犹豫的说……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如果炸了保护阵,决赛岂不是没人赢?】
【是啊,所有人都任务失败了,那冠军到底算谁的?】
【我只想知道这个保护阵到底有没有问题,是比赛故意设置的迷惑选项,还是真的需要“自相残杀”。】
【不愧是决赛的难度,换我去怕是没到沙漠就已经死了。】
星辰队仅剩的三人虽然拼命阻止,但效果甚微。
眼看着炸/药已经安置好,菲利克斯心一横,虚晃一枪拼着被谢怀荒长剑割开腰侧的代价,闪身到了桐鸢身后,将她劫持在身前。
银色的骑士剑横在少女纤细的脖子上,只要轻轻一抹就能将她的血管割开。
“全都给我住手,不然我杀了她。”菲利克斯死死扣着桐鸢的肩膀,说完后又在她耳边低声道歉,“抱歉亲爱的,我也不想这样的,请原谅我的无礼,实在是因为你的队友太讨厌了。”
桐鸢厌恶地侧了一下脑袋,尽可能地远离菲利克斯的靠近。
“把你的脏手,从鸢鸢身上拿开。”谢怀荒手持未息剑,眼眸从墨黑变成了琥珀色,一点点亮起炫目的耀光,如同即将爆发的太阳风暴。
“可以啊,只要你们自觉一点。”菲利克斯看了一眼高台,“你们知道我要什么的。”
“草,都说了保护阵有问题!”
“你祖宗的,是没长脑子?”
“傻逼,就算我们所有人被吸成人干保护阵都启动不了。”
陈知柯三人咬牙切齿地看着菲利克斯,恨不得撬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塞得到底是什么东西。
可惜此时的菲利克斯已经彻底被蛊惑了,根本说不通。
桐鸢受够了被陌生人挟持,失去该有的边界感,她看着谢怀荒他们道:“直接炸。”
陈知柯三人:“不行!”
菲利克斯:“鸢鸢是要和我一起殉情吗?”
桐鸢面无表情:“你会死是一定的,而我的灵力会把我好好地救回来。”
“亲爱的,在这里没有人可以使用灵力。”菲利克斯笑了一下,握着骑士剑的手又紧了几分。
桐鸢没在搭理他,只强硬地吐出一个字:“炸!”
爆炸声响起,火光冲天。
菲利克斯在陈知柯三人动手的时候,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他不敢相信他们竟然真的会动手。
那可是他们的队长,他们的家人!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桐鸢很少会如此强硬,当她在极其不情愿的情况下将某件事当众重复第二遍的时候,这就意味着社恐的忍耐已经到了极点。
她绝对是认真的。
如果他们不炸了保护阵,那么他们可以肯定,等离开这里后,被炸的会是他们。
整个宫殿剧烈晃动起来,这里眼看着就要彻底崩塌。
菲利克斯狠狠一咬牙,推开桐鸢就朝着外面跑。
谢怀荒和他擦身而过,穿过不断坠落的碎石中接住了桐鸢:“回去再和你算账。”
桐鸢牢牢勾住他的脖子:“我这不没事嘛……”
她刚刚的确有赌的成分。
赌菲利克斯怕死。
虽然大胆了一些,但结果是好的嘛!
谢怀荒唇角绷成了一根直线,冷冰冰地睨了她一眼。
桐鸢缩缩脖子。
完蛋,好像不太好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