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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捕(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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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捕

宁璃没接男人的话,将探热仪递过去,神态还是一如往常的绵柔,温子良眼眸轻眯。

温子良刚从淋浴间出来,周身浓重的湿濡水汽混合着炙热体温寸寸侵入宁璃鼻腔,无孔不钻,让她阵阵心窒,宁璃不禁仰头看着面前系着纽扣的男人,心头因接电话蒙上的异色散掉一点,捏着手机的力度卸掉不少。

忽然,手机从掌中滑落,宁璃猛地惊觉。

就在手机即将坠地的那瞬,男人伸手一挡,手机被他稳稳握住。

“在想什么。”察觉宁璃的神不守舍,温子良声音微沉。

闻声,宁璃飘远的思绪被彻底拉回,正巧探热仪显示体温正常,她稍稍放心。

“定好位置了么。”宁璃问他。

“嗯。”温子良轻声应道,顺便把手机递给她,宁璃垂眸接过的同一秒,温子良手指突然用力,让宁璃被迫倾身向前,她险些贴上男人胸|膛。

距离被温子良强行缩短,原本充盈的空气变得稀薄浓稠,快速阻塞着宁璃的呼吸。

两人之间仅仅相隔一部手机,宁璃感受着从男人身上溢出来的温热水汽,一度心悸。

宁璃意图抽走手机,未料耳边升起酥人耳膜的低哑沉哼。

“还是那里。”温子良哑声呢喃。

关于口腹之欲,宁璃向来不太在乎,但港城有一家顶级老牌餐厅的味道宁璃很满意。

放眼全港,这家餐厅的名气也是数一数二,上世纪叱咤港城娱乐圈的巨星几乎都是这家餐厅常客,就连圈内不少大佬也常常光顾,宁璃曾经在海外的时候当地有家粤菜馆,老厨师烧得一手地道港味,这份味道宁璃从小吃到大,只可惜老厨师在宁璃成人那一年移居北欧。

后来宁璃好不容易在港城找到相似味道,这家t老牌餐厅的主厨手艺也是一绝,宁璃尝过那么多家高级餐厅,只有这一家主厨的手艺对她胃口,温子良对她的口味了若指掌,每隔一星期或是半个月就会提前和餐厅预定食材,只为满足宁璃心血来潮之下的食欲。

特级食材都需要用时间来沉淀出绝顶美味。

这家老牌高级餐厅更是道道功夫菜,食客自然愿意为时间成本买单。

“你不会腻吗。”闻声,宁璃半开玩笑似地问回去,温子良正系着纽扣,动作猛地停下,宁璃问完倒是不觉如何,神色依旧放松,可温子良却没由来心脏震动,像是被长针狠狠刺了一下,痛感尖锐。

他不喜欢腻这个字。

很不喜欢。

“对这家餐厅没兴趣了?”温子良眸色不变,语气浅淡了不少,似阵微风,顷刻间就能被打散。

温子良垂眼,宁璃看不到他的眼神,错过男人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霾。

“不是。”宁璃声线婉柔,品不出一点锋利感,似水一般的柔情抹平温子良心底乍起的狂澜。

“那是什么,暂时想换换口味?”温子良擡眼看她,话腔低沉,含着笑也藏着情,不属于饿狼的绅士温润紧紧攥住宁璃心弦。

对面,宁璃语调随意:

“不,我是说你。”宁璃并未察觉温子良轻闪而过的郁气,音线轻盈丝滑,灌入温子良耳中。

每一次两人见面温子良都在以她为先,宁璃观察许久了。

这个男人出乎意料的矛盾,有时候极度挑剔,有时候又非常随性,宁璃原以为温子良这样的角色不会因为任何原因改变自己的多年习惯,可现实告诉宁璃,她全错了。

谁都知道温家温六偏好太平猴魁,鲜少有人知晓温子良钟意太平猴魁只是因他的父母,就连最初滚烫的温度也来源于不能提及的那些秘辛,哪怕是被他视作毕生执念的玉雕手艺,起初也始于他的父亲,这个男人好像从来没有真正站在自己的角度出发去喜欢什么东西。

包括普普通通的口腹之欲。

温子良走上雕刻这条路的原因其实很复杂,宁璃也是最近才听郭銮涛提起这些秘闻。

当年温潮生把温子良托付给吴世亨的时候,温子良还没出生,温潮生根本不知道温子良会走上自己的旧路,吴世亨与温潮生关系匪浅,算是看着温子良长大,温子良三岁那年双亲意外去世,谁都以为温子良不会与他父亲一样选择拿刀,饶是吴世亨也如此认为。

但温子良从记事之后,吴世亨就发现少年私下里在练习雕工。

吴世亨最怕温子良是一时兴起,三番两次告诫温子良拿刀之前必须先想好自己为什么要拿。

那一年,清朗俊美的少年第一次和父亲生前好友起了冲突,吴世亨不是那种只顾及自身权威的长辈,他不希望温子良稀里糊涂地拿一辈子刀,更不愿与好友坚持半辈子的信仰被无意亵渎,再后来,少年找到吴世亨说自己只要拿了刀,就是一辈子。

至于理由,少年淡淡陈述......

他想在刻刀上面摸一摸父母的温度。

仅此而已。

完成温潮生的遗愿那都是后话了。

温潮生与妻子恩爱多年,妻子邱美瑛演艺生涯中最有名气的几部武侠片,其中的大部分武打道具都是温潮生一刀一刀刻出来的,雕刻这门手艺对于温子良而言的确意义非凡,可这份意义的起点不是他自己,是很多东西把温子良的人生压进这份意义里。

知道这些秘辛的时候,宁璃还以为是谣传的风言风语。

怎知郭銮涛态度肯定,让她不得不信。

女声入耳,刺入温子良耳膜,他猛不防松开手机。

那股牵引身体与心脏的重力立刻消弭,宁璃指尖顿住,身形旋即轻抖。

下瞬,男人发尾的水珠坠入空气,裹挟着冰意缓慢滴落,宁璃只觉锁骨一凉。

白衬衫不小心崩开被撕开两颗纽扣,宁璃颈间的项链大咧咧地露出来。

日落色Padparadscha异常闪耀,如同落日余晖的色彩像把烈火怒烧心脏,温子良齿关忽然动了一下,宛若那夜唇齿间的冷硬触感尚在,他居然情不自禁地低头。

不知是想去触摸,还是想......

直接咬住这颗Padparadscha。

水珠快速侵吞吊坠,沿着链条下坠,耳畔浮现细微的男人咬牙声响,宁璃心口浅震。

冰珠慢滚,比男人的蓄意厮磨多出一点身在局外的吞食欲,每一分克制背后......

是欲放的贪婪,更磨人,也更显逼迫。

顺着水珠滴落的方向看去,宁璃对上那双雾色氤氲的锐眸,被水雾浸过的鹰眼清明异常,只是配合着男人稍显急促浑厚的气息波动,宁璃惊觉这双眼里的清明......

含着探不到底的汹涌情意。

每分每秒都在诱她沦陷。

猝然--

“阿璃,我记得......我说过不介意。”温子良眼神执拗,卷起毁天灭地的极致渴望。

没错,他说过,甚至一直在强调,宁璃的思维被温子良瞬时勾走。

“你想要的,我都会有兴趣,无论是什么。”温子良垂眼望着她,声腔带着撕裂般的沙哑,惹人沉醉,同样存着危险因子。

“只要你给我一句话,我可以接受一切。”男人话中有话,宁璃眼皮狂跳。

话毕,温子良向前逼进一步,宁璃迎着眼前这张绅士雅面,心速猛增,温子良的眼型很特别,尾部微微上挑,狭长眼型凉薄寡情,这一秒却浸满浓烈情愫,宁璃只觉有根铁钩狠狠撕扯着她的血肉,令心跳越出原本轨迹,混乱又疯狂。

温子良是什么意思,宁璃明白,男人前后几次口中的不介意与今天都不太一样。

曾经,温子良仅仅是不介意在这场致命赌局里做明知故犯的下位者,然而今天的不介意......

纯粹是不介意迁就宁璃的全部。

即便最后迷失自我,温子良也认了。

他自愿做输家,宁璃只需要坐在高位享用这场赌局的胜利硕果,胃口再大,只要给他充足时间,总能填满这个女人的一切。

比如野心。

比如胜负欲。

闻声,宁璃唇形浅动,想说些什么却被温子良突如其来的动作打断,温子良扣着她的腰,试图从宁璃的眼眸中找出想看到的答案,两人的情绪似是一张弓,被男人瞬间拉到极点。

箭就在弦上,哪一秒会射出去,宁璃不知道,温子良一样不清楚。

可宁璃明白,什么时候她开口说出来温子良想要的答案了,在她启唇的那个瞬间,弦上的箭才能射出去。

而这把箭只会射穿她的心脉,最后正中靶心。

空气越发紧绷,温子良懂得适可而止。

在这个话题上,宁璃没有给出答案之前温子良不会再开口,他要等,耐心地等,等着宁璃主动咬钩。

蓦地,温子良唇边扩开一抹浅弧,眉宇间染上几抹柔情,他不介意押上自己,以及手上全部的权力筹码吊住宁璃胃口,他要宁璃乖乖张嘴咬住他送出去的礼物,再也舍不得松口,直到把他的东西吞进去。

思绪突然被拉回前几日,宁璃心腔震颤,她问过Uncle为什么忽然提起温家旧事,可惜得到的却不算是正确答案。

郭銮涛非但没有正面回答,反而追问回去--

阿璃,你没发现他对你很不一样?

听到问题,宁璃愣住一瞬。

他们的关系到现在为止已经不算是玩玩,温子良对她是不是以玩为先,没人比宁璃清楚。

如果说她对温子良动了恻隐心,那么温子良对她......

一定动了真格,她的直觉一向很准。

宁璃正欲接话的时候,郭銮涛继续开口道:

“没想到温家人倒是很喜欢迁就。”

郭銮涛说得无心,全然不见宁璃那双暗藏漩涡的眼睛。

......

良久,宁璃思绪收拢,脑海不断回放着郭銮涛那番话,心弦动摇。

见宁璃许久不语,温子良环住宁璃腰肢的手臂紧了紧。

“我的事你不是都知道了?还用我再说一遍给你听?”倏然,宁璃美眸弯出一点弧度,视线渐渐漫出些许狡黠与伶俐,像一把沾了点烈药的锋刃,利落捅进温子良隐藏已久的伤口。

闻声,男人沉沉笑着,笑意从喉咙深处滑出,格外低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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