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捕(修)(1/2)
诱捕(修)
良久,宁璃有些喘不过气,把男人推开。
“轻一点。”宁璃语气微紧,却挡不住被情雾渗透的妩媚。
女音带着点怒意,尾调下坠,听得出动了脾气。
“很疼?”男人声腔粗哑,欲意未尽的嗓音包藏成|瘾毒素,麻痹宁璃双耳,递到唇边的话居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就这么任由男人发狠抱着。
宁璃平复着重重起伏的呼吸,心腔震颤。
两人不知吻了多久,宁璃只觉得心肺快要炸掉,似是溺水上岸的呛水感让她的身体失去重心,只能牢牢抓住男人衣领。
她垂眸看着手中不成样子的衬衫领,稍稍松手。
掌心因为情|动漫出的汗水早已浸透布料,原本平整的领口眼下生出道道褶皱,很狼狈,却也发散出沉湎于酒|色的萎靡色彩。
布料被汗水浸湿,搭在男人颈间激起一丝凉意,温子良眼风低沉,视线不肯从宁璃侧脸移开半寸。
两人目光猛地对上,宁璃心脏狂跳一瞬,仿佛被高压电流击穿。
没回答温子良的话,宁璃逼着自己咽下狂涌的情绪,不太敢看温子良的眼睛。
上颚发麻,叫宁璃无法平静,男人身上的木质香与清新橘皮味道相互攀缠,在口腔内久久不散,宁璃就连抿唇都能再次感受到男人霸道阴鸷的气息。
H.UpannasMor产自古巴,顶级手工雪茄的味道经得住考验,雪茄不过肺,温子良只是轻轻含了一下,味道就能留住许久。
桌上那把古铜色水平剪荡起暗芒,引走宁璃的注意力。
她鬼使神差地睨着杯中灭掉的那根雪茄。
雪茄融入杯中烈酒,木香消失,仅剩下呛喉刺鼻的辛辣酒气。
蛮横、湿濡。
恍惚间,宁璃陷进男人的眼风里,温子良在她面前一向不喜欢藏着情绪,眼里满含侵占欲。
宁璃手上戴了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玻璃种蛋面,依旧是跋扈的茅台色,泛着寒光摄人心魄。
就是这双手刚才举着水平剪为他剪掉茄帽。
慢条斯理,不疾不徐。
他不只想看这双手做这种事。
还想要更多。
暖意渗入空气无缝不钻,宁璃只觉吸进肺部的气息粘稠滚烫,塞住她的喉管,强迫她去回味适才鼎沸的温度。
见宁璃愣神,温子良拖住宁璃腰肢将人轻松抱起。
“不喝了?”宁璃问他,声音轻盈,却仍如重石砸进温子良耳底,温子良咬牙,腮骨隐隐慢动,戾气渐浓。
也有点气急败坏。
玩他?
“啪嗒。”温子良卸掉臂间力道,宁璃心尖一抖,身体从男人臂弯滑下去,险些没站稳。
下瞬,宁璃稳住身形发觉温子良的手护在她的腰后,她仰头看向温子良,目光轻柔,温子良都没注意到自己在本能配合宁璃的动作。
迎合这个女人,似乎成了基因里的东西。
同一瞬,宁璃用手扯住男人腰|带,温子良顺应她的力道倾身向前,宁璃常年骑马,力气自然不小,温子良还真拿她没办法。
蛇一向记仇,更会得寸进尺。
曾经的温子良对此没什么概念,不过今晚他知道了。
垂眼看向女人纤细的五指,温子良反笑。
下一秒,温子良用手强势擡起宁璃的脸,逼着宁璃仰视,藏着薄茧的虎|口正好卡住女人精致小巧的下巴,严丝合缝。
宁璃跟着他的力道晃动,整个人好似被温子良掳..走。
“陪我喝一杯。”温子良俯身呢喃,言辞冷硬,声线意外柔和。
似是拥有勾人皮囊的顶级毒药,致|幻又致命。
尽管温子良在迎合宁璃的身高,但今晚宁璃只穿了平底鞋,两人身高差有点太大,男人的宽肩把宁璃完完全全罩在怀中,压迫感强盛。
下巴传来细痒的拉扯感,宁璃红唇浅张,试图呼出皮肤过度拉扯的细痒痛感,她迎着温子良的眉眼,格外难驯。
这20分钟里温子良喝了不少,言行举止携着醉态,宁璃闭着眼都感受得到。
温子良掐着女人的侧脸,有点沉迷于指间触感,宁璃是标准的鹅蛋脸,侧脸线条好似经过测量那般精准,温子良正好可以一手掌控,力度有些过火,惹得宁璃蹙眉。
侧脸被一道凉意顶住,宁璃后知后觉记起男人右手无名指上的那枚马鞍戒。
戒圈冰凉,与燥热掌心形成反差。
冷热同在,刺激着她的肌肤。
倏地,宁璃双手抵在男人心脏处,狠狠一推。
没有料到宁璃会突然动手,温子良跌进身后沙发,撞出闷响。
沙发宽大,温子良索性展开手臂彻底放松,衬衫不小心崩开两颗,没了西装革履的优雅矜贵,犹如只享受风月游戏的浪荡子,匪气逼人。
桌上摆着一排水晶酒杯,铂金酒瓶泛着冷芒,Tequi(特基拉酒--也称龙舌兰酒)独特的酒酿味道直冲脑海,宁璃拿起水晶杯倒酒,只是握住瓶身那刹她愣了愣。
这并不是普通的Tequi,而是市面上很难再买到的CseAzulUltra。
名副其实的酒中艺术品。
不是所有的龙舌兰都有资格被称之为Tequi,只有经过两次蒸馏,且必须采用BeAgave(蓝色龙舌兰)制作的龙舌兰酒才会冠上Tequi的称号。
她记得,前段时间有人看中一批酒,当中就有这一批Tequi,结果被温子良点名买下,最后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和他抢东西。
钟意好酒的人一般不会轻易退让,但为了酒得罪温家话事人确实不怎么划算。
利落地倒了两杯酒,宁璃捏起一杯缓缓走到温子良面前,一字一字地开口:
“一杯酒,一个条件。”
“用你的东西来换。”宁璃言笑晏晏,毫无攻击力。
闻言,温子良倚着沙发背t轻笑,眸色携裹着纵容意味,宁璃就站在他身前,近在咫尺的距离每一秒都引诱温子良深入。
他没说话,只是微微擡腿勾住宁璃身后的桌脚,动作孟浪。
被男人的小腿扫到,宁璃重心一歪,酒液顿时溢出杯边,染透手指。
“哒哒--”宁璃听着温子良用鞋尖轻点桌角,桌上的水晶杯随着男人动作快速摇晃,声响清脆。
“倒满。”半晌,温子良话腔嘶哑,语调缓慢有力。
听罢,宁璃眼皮一跳。
一共十个酒杯,用掉三个,还剩下七个,宁璃被温子良暗暗升热的眸子烫到。
烈酒杯因为只供人品鉴酒液,所以容量不大,底部厚重拿在手上有些分量感,宁璃没由来觉得指尖沉重。
酒味浓郁,肆意发散,宁璃顿觉头晕目眩。
温子良等着宁璃倒酒,极有耐性。
深琥珀色眼眸被暗光映着,显出几分浅淡,似是豹眼,叫人心跳漏掉一拍。
猝然,宁璃愣住,温子良每一次看她时都是这种眼神,奔腾翻涌的情愫被完美压制,留下的唯有隐隐搏动的贪婪,万分直白。
她看过很多讲述野生猛兽在丛林求生的纪录片,太清楚这是一种怎样的眼神。
压得住井喷的情绪,挡不掉最原始的动物性。
带着毁灭意味的底色极度危险。
但同样布满蛊惑力,疯狂唤醒沉睡的多巴胺。
指上的酒液早已干涸,在指腹形成一层隐形薄膜禁锢着宁璃的动作,宁璃正欲弯腰再拿一杯酒时,脚踝处突然升起细|痒感。
男人裤脚存着几分冷意,无意擦过她的踝骨刮蹭着凸起的脚链,感觉磨人,漫出几分疯态。
无边亢奋叫宁璃心跳加速。
这条脚链宁璃一直不曾摘下,温子良的动作显得无心,但又似提醒。
“我先?”宁璃言罢便要举杯饮尽。
不料杯子送到唇边那瞬被温子良用脚勾倒,宁璃瞬间一栽。
待宁璃回神,温子良稳稳抱住她,反握着酒杯仰头饮尽烈酒。
“哒。”温子良把酒杯丢在桌上,偏头看她。
烈酒呛喉,入口的轻微橡木气息伴随着辛辣韵调刺激舌|根,纯饮向来挑战承受力,温子良眼风微沉,攀上朦胧醉色。
“你的条件。”温子良轻哄,一把好嗓子被烈酒渗入,嘶哑无比。
说着,温子良把手搭在桌边,显然是不许宁璃碰酒。
昏黄光线下,男人无名指的马鞍戒越发抢眼。
银白色戒体,上面镶嵌着一块墨翠,随型切割最大程度保留原石的狂野质感,十级黑度神秘深邃。
这个圈子里的人几乎都清楚温子良对原石的喜爱,温子良手中有一家博物馆,展馆整体为七层,一到四层展出的收藏级珍品早已无法估价,至少百亿起步。
宁璃记得里面有一块带皮雕刻的翡翠原石,尺寸十分惊人。
纯正天空蓝颜色并且种水已达到极致,就像湛蓝清澈的湖水,宁璃在市面上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见过了。
耳闻这块石头开窗过后引来无数行家竞价,结果温子良轻描淡写说一句自己收藏,看中这块料子的行家统统败兴而归。
不过,宁璃印象最深的是这家博物馆从竣工到如今一直对外免费开放,不论是港城游客还是内地游客均可享受专业解说服务。
随型墨翠有种道不明的深沉,宁璃心绪聚拢。
温子良的手指非常修长,指骨微微突出,手背青筋蔓延,硬生生破坏掉过度精致的美感,不见阴柔,张力莫名抓人心脏。
下瞬,温子良似乎有点难耐,指骨滑动,宁璃眸色轻变,温子良很喜欢去揉她腰间的布料,不管她穿了什么衣服,都挡不住温子良的动作,宁璃只觉腰后火热一片。
半晌--
“什么意思,不让我碰?”宁璃靠着他的臂膀问道,话腔懒散。
“坐着陪我。”温子良回答,消沉随意,不容反驳。
明显是舍不得宁璃碰酒,宁璃想玩,他就陪着。
“条件。”他重复。
闻声,宁璃也不收敛,把玩着男人的颈间银链说道:
“纪宗仁最近在联系一个华裔设计师,这个人你很熟悉。”
“继续。”温子良任由宁璃摆弄银链,充斥着乖张气息的那张脸此刻尽是温驯,腔调却不可一世,矜贵狂妄。
男人握着酒瓶把烈酒杯一个接一个倒满,宁璃凝着温子良流畅洒脱的动作,唇边浮起笑意。
温家在港区说一不二,她在港城站稳脚跟后就没听说过温子良在场的生意局有人敢让他喝酒,最多仅限于暖场的人相互灌酒。
即便如此也不能玩得太过,有时候温子良心情不错或许会赏几分面子。
可真正混迹生意场的狠角色怎么可能真的滴酒不沾?
什么时候被人玩死都不知道,手段是最好的底牌。
不是不喝,而是他肯不肯赏脸。
一旦这张底牌翻出来,事情就闹大了。
宁璃哂笑,不怪那些被温氏淘汰的人怒恨,这副皮囊实在太会迷惑视线。
听着,温子良脸色半点未变,宁璃口中的华裔设计师他确实认识。
“我要你......从纪宗仁手里把这个人抢过来。”宁璃说得漫不经心。
“哒。”酒瓶磕碰杯口的声音意外清脆,温子良停手。
“压着梁家旻点头还不够?”温子良在听到宁璃说出梁家旻名字的时候就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璃借着Iortality的手给纪宗仁难堪的消息温子良早就心知肚明。
一次两次不够,第三次还要他动手,这是冲着让纪宗仁脸面扫地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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