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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手(建议戳)(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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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眼风倨傲,还藏着点越界试探的意味,Aire看不懂,不过郑家麟读懂了。

“看来一个林智亿还不够你玩。”郑家麟身高腿长,展臂伸手,攥紧温子良的领口。

温子良身高超190,郑家麟仅有188,纵然郑家麟为防身练过拳,可终是比不得温子良,男人身姿极稳,垂眉睨着郑家麟拧起的眉心,不屑哼笑。

纪云庭挑拨离间这事是温子良默许的,更是温子良暗示的。

以郑家麟的脑力不会看不出来这里有猫腻,然而看出来也没用,林智亿这颗棋子早就跳出佰瑞的棋盘了,郑家麟除去被动接招别无选择。

曾经最顺手的棋子想跳进别人手中,不如彻底砸碎,谁也用不了。

一个林智亿早早挑起郑家麟的疑心,再来一个Aire只会加重这份疑心。

郑家麟比大部分人都要多疑,哪怕清楚温子良今日那几句话是故意做局离间,郑家麟照样会怀疑Aire。

林智亿已背叛佰瑞,万一Aire也有异心呢?

佰瑞近段时间被逼到无路可走,郑家麟手中的老人做不出好成绩,反而搞出来这么多事,索性换成新鲜血液,重头再来。

世上有无数个林智亿,无数个Aire能顶上来,为佰瑞效力多年又如何?

郑家麟只信自己的逻辑。

他不信的东西,不信的人,没有任何存在的必要。

只可惜,郑家麟这次算错了。

Aire还真是无辜的。

“林智亿确实不够我玩。”温子良开口认下。

“所以剩下的你来承担,我提醒过你很多次,这场游戏我不说结束,没人能叫停。”言罢,男人强横霸道,似是好意提醒,郑家麟吐息狂颤。

的确提醒过他,每一次打压佰瑞都是暗示,郑家麟失控反笑直接挥出一拳,温子良偏头躲过。

这一拳并不轻,郑家麟的关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

铁拳砸在墙壁上发出咚的一声,显然下了狠手。

温子良左手调整纽扣,右手扯着郑家麟的领带将人甩出去。

“砰!t”座椅被郑家麟撞倒,满地狼藉。

男人拖着郑家麟闯进洗手间,郑家麟混乱中挥拳,温子良被扫到小臂,拳拳到肉的声音沉闷艰涩,温子良长腿一越,踢中房门,将Aire阻挡在外。

与此同时,室内水池边--

温子良将郑家麟的手臂反钳,抽出一只手扣住郑家麟的后脑,将人按进水池,暴戾恣睢。

池中无水,郑家麟看着瓷白底面飞速撞过来,最终在距离双眼一个指腹的时候停下。

力道、速度、距离控制到近乎完美。

下一秒,感应系统监测到人体温度,冷液缓缓流下,浸湿郑家麟的眼睛。

男人沉着腔调缓声慢语:

“只有我玩爽了,游戏才能结束,明白吗?”

郑家麟用肩臂乱撞,蛮力不小,温子良轻笑压制。

眼看着水位越来越高,男人五指深入郑家麟发间,狠狠抓起,温子良逼着郑家麟擡头。

半面镜宽度惊人,玻璃反光,模糊男人凌厉的眉目。

冷水溅透郑家麟的衣衫,宛若一条落水狗。

温子良寸寸审视郑家麟的脸,打量韵味甚浓。

他没猜错的话......

郑家麟已经着手准备除掉Aire了。

从郑家麟察觉林智亿有问题之后,Aire的处境一日比一日惊险。

没有他,Aire还是会被踢出佰瑞。

在Aire这件事上,严格意义上来讲不是他算计郑家麟,而是郑家麟借他的手顺便“抹掉”Aire。

做局之前,温子良了解过郑家麟身边的每一个人。

林智亿够聪明,不过很遗憾就是因为太精明才无法触碰到郑家麟的秘密,Aire情况恰巧相反。

有头脑但不多,足够死忠,城府在郑家麟面前又不够看,所以那么多对效力于郑家麟的人当中,唯独Aire稳坐“头把交椅”。

对于郑家麟而言,Aire最安全。

因为安全,郑家麟才放心让Aire摸到佰瑞的命脉,可这枚棋子现在不听话了,扔掉是必然。

这时候铲除Aire极度危险,搞不好就会激怒Aire,郑家麟急需一个人转嫁这份风险。

无疑,他是最佳人选。

今日他出面,Aire孤立无援,郑家麟顺势而为占据道德制高点,Aire只能被动“挨打”,一次次想办法证明清白,直到郑家麟确保Aire再无威胁。

那个时候Aire就会沦为绞架上的废人,任人宰割。

温子良双目浅眯,冷淡讽刺。

都想踢掉Aire,他不介意郑家麟拿他做挡箭牌,只要郑家麟有底气确保Aire不会反咬佰瑞一口。

他拭目以待。

良久,温子良收紧五指,郑家麟头皮发麻。

“不担心他反过来咬死你?”

“一条狗而已。”郑家麟猖狂冷笑。

话毕,郑家麟对上镜中男人那双鹰眸,心脏震颤。

温子良生了一张非常漂亮的脸,眼尾割出一道疤痕也并未破坏掉精致美感。

港城人人知温氏话事人生母在上世纪有着“靓绝浮城”的美誉,温子良继承其母基因,容貌出众,深琥珀色的瞳仁润亮至极,此时却像一把烧红的铁钳,尽是亢奋。

与这张脸天差地别。

郑家麟毛骨透出凉意,打起警惕。

这个男人在欣赏。

欣赏一幅亲手捏造出来的作品,欣赏他的窘迫与难堪,居于高位的俯视角度全面激发男性的动.物本能,郑家麟被刺激到唇部泛白。

“啪!”郑家麟挣开温子良的手掌,肘击水池,一旁的琉璃香薰裂出残片,声响迫人。

温子良不躲,迎面接下郑家麟的拳头。

手腕被挡,郑家麟只觉砸中的是根钢管,痛得他骨头酥|软。

转瞬间,温子良给了郑家麟腹部一拳,动作更似精心设计过的艺术品,矫健迅猛,郑家麟冷汗直流。

“两年前,Aire没机会上场和我打,你作为雇主,替他打完这一场,怎么样?”温子良半蹲询问,大掌狠扣郑家麟的下颚,另一只手轻扶眼镜,斯文矜贵。

他很清楚两年前郑家麟的目的。

郑家麟要Aire上场和他对打,无非是想用一个保镖折辱他。

地面阴冷,空中温度却正好,郑家麟半靠墙壁彷佛置身水深火热之中,意图说话可胃部绞痛难忍。

两人打到这种地步都没见血,温子良下手阴毒,全程纽扣系紧,连领带都没移位,衣冠楚楚看不出一丝匆促。

说罢,温子良善心大发,配合着郑家麟的高度俯身,耐心等待着郑家麟张嘴吐出第一个字。

郑家麟咳声沉闷,偏生被温子良按着,动弹不得。

半晌,温子良眸中兴色淡去,起身拨弄袖口。

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根木簪。

簪子雕工粗糙,一看便知是新手雕刻,郑家麟死死追视着温子良摆弄木簪的手指,跪地嘶吼着警告:

“放、下。”簪子原本在桌边,未料竟被温子良发现。

温子良指腹滑过簪子纹路,声调寡淡:“郑家麟。”

“你知不知道两年前在斯巴克,你盯着阿璃的眼神就像一条饿疯了的狗?”

拳场环境嘈杂,宁璃周边观众极多。

只有郑家麟的眼神让温子良记忆尤深,也只有郑家麟敢那么看着宁璃。

“呼-呼-”郑家麟似梦初觉,呼吸频率加快,他想破头都想不到居然会因为眼神败露心思。

“对于当年那些细节,我的记忆很模糊。”

“但我记得你的眼睛。”温子良陈述,笑意沉沉,宛若挺身张开血盆大口的巨蛇,郑家麟下意识心悸。

开门前,温子良将木簪随手丢进水池,好似扔垃圾一般。

“咔哒。”响声清脆,鼓动着郑家麟的耳膜,他听见男人风度翩翩,绅士慢吟--

“阿璃不会钟意一个垃圾,祝你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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