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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链[小修](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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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洵正好回来,苏禾扑上来八卦:“嘻嘻,我们寻寻什么时候回家呀?”

她放下包,想了想:“晚点吧。”

“啧,爱情啊。”

“......”

年前院里要翻新,姜洵把留在画室里的作品都拿了回来。

尤其是参加宋明艺术展的那一幅,精雕细琢完成了一半,她正愁要不要画完了再回扬城。

这会儿正在整理书画,外婆一个电话打过来,催她回家。

她决定还是把画带回去。

挂了电话,她打给林燕芳,那边说:“你先回去看外婆。”

姜洵小心翼翼问:“不一起回吗?”

林燕芳又吼:“店不开啦?喝西北风去?”

姜洵把手机拿远一瞬,有点不高兴。

忍不住抱怨:“你就不能小声跟我说话吗?总这样,我又没做错什么。”

听筒静了几秒。

“行了行了,对不起!”

姜洵一愣,如获至宝:“妈,你能再说一次吗?我第一次听你道歉。”

刚说完,那边立马挂了。

“......”

真狠心。

下一秒又进一个电话,以为是林燕芳道歉来了,一接是谈亦晓。

“寻寻!我哥电话你能打通吗?”

姜洵一顿:“周屿程怎么了?”

那边焦急又无奈:“那个......唉不知道怎么说,反正你见到他一定要拦住他,那家伙情绪失控了,千万不能让他飙车!”

姜洵眉心一拧。

能让他情绪失控的,无非是家里那点事。

新胜大道又开始堵车,信延总部大厦矗立在商贸圈中心,明灯常亮。

周柏承站在落地窗前抽烟,办公室一片狼藉,全是他弟砸的。

起因是原本属于KM车队的拉力赛名额,被周柏承暗中作祟,用另一个车队顶了。

一年一度的重赛,报名有门槛,阿猫阿狗去不了。

到时消息公开,一旦网传KM主力周屿程是被主办方刷下来的,跑不了那场拉力赛,那着实是个笑话。

不过周屿程不在乎那些。

如果他哥没有拿姜洵做条件胁迫他放弃赛车的话,他今天懒得踏进信延一步。

傍晚他冲进办公室,抄起一个雕塑就往周柏承脸上砸。

对方来不及躲,额角划开一道血痕。

周柏承也不是什么好脾气,发起飙来顾不上西装革履的体面,一把真皮办公椅怒砸过去,被周屿程躲过,整墙玻璃砰然碎裂。

天崩地裂似的动静,外头一层下属满脸呆滞,工位都坐不住了,拿起咖啡抱团躲远。

“妈呀,怎么了这是?”

“周总的弟弟吧,两人关系不好。”

...

周柏承掏出前襟手帕擦血,目光凶狠带刺:“你他妈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周屿程冷嘲,漫不经心挽起衣袖,摘掉衣袖上的碎玻璃,“你他妈有脸问我?”

“操,老子给你脸了是吧?少跑一场比赛你能死了?”周柏承气头上,巴不得把人弄死,一时捋不清楚,其实周屿程在乎的根本不是拉力赛。

他在乎的是人。

“你要不是我哥我现在就杀了你,再警告你一次,你可以耍阴招,能不能弄死我是你的本事,但你他妈的少拿她威胁我,她的生活她的学业,还有她今后的事业,每一样,你要是敢设计一下,你就等着。”

周柏承咬牙止血,一擡眼,周屿程人已经不见,徒留一摊碎玻璃。

...

周屿程的车停在大厦地库。

上了车,他靠着椅背放空,什么都不想做。

眼前模糊模糊,像水纹流动。

想起七岁那年,柳芷清抛下他回国拍戏,他在水族馆里等了一天,形形色色的金发碧眼从身旁经过。

半大点的他站累了,抱着膝盖坐在廊道中央,看了一天的鲨鱼。

等水族馆灯光熄灭,他才知道柳芷清不要他了。

有时他羡慕周柏承,天生冷血。

柳芷清跟周政誉决裂好几次,最后一次铁了心要去伦敦,说她什么都不要了,只希望周政誉早死。

周屿程那时才两岁,扯她衣角不松手,要一起去。

周柏承就笑:“你就是个累赘,跟着她做什么?”

柳芷清死的那天,周柏承到伦敦接他回国,仍是笑:“凭她那个拧巴的性格,自杀是迟早的事。”

又说:“你不是恨她?她死也是好事,省得活人糟心。”

听完,周屿程淡然静默,最后抄起一个玻璃杯,狠狠砸在他脸上。

思绪落回现实,他一手搭在额上,有点烫。

自嘲地笑了声。

好想他家宝宝。

...

姜洵打车到信延总部,第一时间直奔地库。

预感他就在那。

果然,一眼看见他的车牌号。

她跑过去拉开车门,看他闭着眼眉心微拧,满额头的汗。

她心急,直接跨坐在他身上,轻拍他脸颊。

“周屿程?”

“阿屿?”

周屿程缓缓睁眼,眼里淡淡血丝,目光却温柔。

“宝宝。”他哑声唤她。

姜洵摸他额头,果然发烧了。

急得声颤:“我们回家好不好?”

周屿程倦淡地笑:“回家做什么?”

姜洵抱着他安抚:“我们回家吃药,先把烧退了,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好不好?”

“真的?”

“嗯。”

周屿程呼吸灼热,埋在她颈窝。

轻声说:“有个小东西,给你玩玩。”

“什么?”

周屿程一手拉开车斗,拿出一个缀着银链和圆环的小物件。

姜洵低头一看,脸一下就热了:“你哪来这个东西?”

“上回忘记用了。”周屿程发了烧,眼尾淡淡红晕,热意更浓,声音都沾了朦胧情.欲。

姜洵吞咽一下,欲言又止。

周屿程淡笑一声,目光松散迷离地缠住她。

他看她的眼神,一向充斥着占有欲和掌控心,强势里满溢的纵容和宠溺,此刻却多了些别的意味。

“给你用,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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