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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黄色的小花盛放了半个秋天,现在正濒临凋谢,露出了团团饱满的种子盘,叶子也枯萎了,原本勤快的蜜蜂和蝴蝶早已消失了踪迹。
秋意渐凉,文青已经披上了吼吼的宽松羊毛衫,这会正绕着花园踱步,六月雪早已脱光了鲜艳的外衣,在屋里靠窗的位置犹豫着。文青的身体整个前挺着,微弯着腰,承载着不断积累的重量。
从前厅传来了细细的对话声,越发的紧凑。文青靠过去,隔着门悄声的听着。
“你的意思是”,阿姨在反问。
“小文现在已经到了关键时期了,我觉得应该把她送回家或者让她丈夫或者家人过来照顾她,这样我们也放心啊”。
“可是她一直没有说清楚这个孩子的情况,我们还是尊重她的想法”。
“要不就你去问清楚了,生孕之事向来母者为上,况且你可以对我加以怒目,对她可要平和些”。
“你是想借此讨伐我啊”,阿姨的态度好像急转着弯。
文青推门进去,看着两位“年轻气盛”的老人坐在沙发上,原本窃笑的大叔直直的看着她。
“小文,你听到了啊,我和你阿姨刚才说的事情,我们希望你的家人能够分享孩子的出生,至少要孩子的爸爸参与到这份快乐,毕竟一个人想要度过这段时间就很困难了”。
还没等文青说话,阿姨就先发声了。“你是在解脱吗,还是当初的内疚”。
大叔一声不吭,沉闷的低着头。
文清知道,阿姨的话很明显的对准了大叔,或许是之前,他们有过类似的事情,具体的却不可知。
“我们尊重你的想法,大师在这之前,你必须告诉我们孩子的事情”。
文青听着阿姨的文化,好像沉沉的压着自己,大叔也把视线转过来。
“阿姨,叔叔,这孩子我是一定要生下来”,文青的声音慢慢的低沉着。她不知道之前发生的那么多事情如何说出来,况且它们就像爬山虎一样,深深的交错着扎在文青的心里。
“我和她爸爸已经计划好了结婚的时间”,文青看着肚子。
“可是,前一段时间,出现了事故,他去世了,家里人逼着想让我打掉孩子,可是我不能,我答应过他,要有一个快乐的孩子”。
文青哭了,她心里清楚自己讲的这个故事一半是假的,但是流出来的眼泪是真的。大叔站起来,示意着她坐下,又递过来纸巾。
“看来你已经做好了决定,你如果想要独自抚养也不是没有可能,那你就做好准备吧”阿姨说完站起身,翻着抽屉。
文青看着大叔,被眼镜放大的眼圈,正对着她笑着。
“另外,你现在准备了哪些小宝宝的用品”,文青听到那声音来自正背对着翻抽屉的阿姨。
“我”文青有些惘然,总觉得现在准备这些还有一些早,况且该准备哪些,她是一点也没有底。“我还没有开始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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