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在（2/2）

顾兰心不停地点着头，哭着道：“我会平安的师父。”

“我知道的。”漠言又咳嗽了一声，“兰心你能不能答应我，如果镜明遇到了麻烦，你帮帮他好吗？就当替我帮他了，好吗？”

顾兰心点着头，气短到说不出话来了，“我会帮他的师父，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师父，谢谢你。”顾兰心反握回漠言道手，哽咽着：“你陪我的时间真是比我家人还长了，在我心里你早就是我的家人了。”

“师父，你能不能，别走。”

漠言轻抚着顾兰心的头，眼泪滑落，“傻兰心，我一直都在的。”

在清风里，在山川里，在星空里，在你的心里。

顾兰心眼中的人又变得模糊了，她以为是眼泪擡手擦后发现，是眼前的人模糊了。

漠言的身体开始瓦解，他的肩膀变得虚幻，变为了尘埃飘向空中。顾兰心慌了神，伸出手抓向散去的颗粒，渐渐地漠言的手臂、大腿都飘散开来。

她的腿还是使不上力气，跪着朝漠言去，“师父！师父！”

散去的尘埃从她的指缝间溜走，没有抓住一颗。膝盖下的碎石被碰撞地匡匡作响，碎石的尖角划破了她的膝盖，疼痛也像没有感觉似的。现在她只想不让师父离开，别离开。

“再见了，顾兰心。”说罢后，漠言温柔地笑着随着尘埃一起飘向了黑暗的天空。

最后一刻，顾兰心还是没能再握一次漠言的手。那一双救自己于水火，拨开乌云照射下阳光的手。

站在一旁的沈清风蹲在地上抱头哀嚎着。闻落转过身不再看着那个地方，流下的泪有多少已经不知道了。云夕拍着闻落的背安慰着他，可自己也难受地说不出话来，默默地流着泪。风凌忧哀地看着漠言方才还在的地方，垂下了头。

叶川用手背擦掉泪水，大步走向顾兰心半跪在碎石上抱住了她。顾兰心攥着叶川的衣袖，头埋在他的怀里闷声大哭着。

几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宣泄着情绪，毫无疑问的是，他们刚刚都失去了一个朋友，一个家人，亦或是一个没能将爱说出口的爱人。

————天庭议事堂————

“别杀我，别杀我，啊！”

剑刺穿仙子的胸膛，那仙子没了声响身后人又把人像垃圾般从剑中拔出，踢向一旁。

数十个仙子的尸体倒在血泊中，天君捂着右眼痛苦地跪在地上。

“真君，人都死了。”

站在天君身前的江黎拍了拍可芹的肩膀，“做得很好。”

陆亦涵持着带血的剑走进议事堂，冷漠地看向狼狈不堪的天君，问道：“他怎么办？要杀吗？”

江黎勾唇笑道：“不急。来人，将他压入天牢。”

天君愤恨地看向江黎，被人拖出了议事堂。

江黎看向陆亦涵，道：“从现在起，天庭是我们的了。”

陆亦涵望向议事堂最后那最尊贵的宝座，笑道：“我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