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难的选择？（2/2）

父神开口警告道：“阿渊。”

冥神收回笑容，老老实实地坐回云上，嘴里嘟囔道：“好久没看到有人来了。”

父神没有理会冥神的辩解，“顾兰心，镜明。你们能来到无妄之虚是因为，你们是天命之人。”

镜明双手交叉抱胸，不耐烦地听着父神接下来的言语。

“上万年前，染弥，就是现如今你们知道的妖龙，被封印在玉琨鼎内。现下千年封印即将失效，漠言用自己的仙丹换取镜明的来拖延时间，也不过是徒劳。”，父神轻叹口气，“妖龙在鼎内吸取元丹的力量日渐强大，在这四界之中可以说是，无人能敌。”

灵神道：“可能是上天不愿在看到天地重归混沌，四界生灵涂炭的惨状，上天又给了四界一次机会。是你们。”

灵神伸手略过空中，无妄之虚的上空变幻出极夜的场景。

“千年前的封印中，凤璃仙陨但在封印之前，她还未飞升上神。飞升上神前，要历一次体会人间喜怒哀乐的天劫，凤璃在历劫时在人间与一男子结为夫妻，并生下来一个孩子。”

场景迅速变幻，一个刚生产完身体虚弱的女子坐起背后靠着方枕，怀里抱着尚在襁褓中的女婴。那女子勾唇勉强地笑着道：“我们的孩子，你觉得叫什么好呢？”

“兰心，兰心蕙质。怎么样？我希望我们的孩子能像你，不要像我。”

女子笑道：“兰心，顾兰心。小兰心，你要好好长大哦。”

镜明擡头扫了眼幻像，撇过头见顾兰心的面色依旧平淡如水也不再看她了。平常人看到这场景早就吓得魂不附体了，她还能做自我介绍，知道自己的身世还能这么淡定。这小孩儿，有点意思。

父神道：“顾兰心，地心之火在你体内已经完全适应了。镜明和你的力量加上地心之火，我相信能与染弥有一战之力。”

灵神道：“神界不能干预四界的未来，我们也有心但无力。如今的四界，只能靠你们了。”

镜明看向顾兰心，眼底诧异一闪而过。她竟然能承受地心之火，也怪不得这三个急吼吼地要全盘托出了。

良久，无妄之虚寂静一片。顾兰心沉默着不说话，镜明也没有开口。

“那如果我们不做，四界会怎么样？”

顾兰心此话一出，三神诧异。镜明心中发笑，终于有人能让这三位一起吃瘪了。

父神道：“染弥出世，四界生灵涂炭，天地重归混沌。一切万物从头来过。”

此话毕，顾兰心看向镜明问道：“你想做吗？”

镜明勾唇挑眉笑道：“我若说不想呢？”

顾兰心直视镜明，道：“那就不救。”

镜明放下挑衅的笑容，似是没想到顾兰心会这么回答。

三神也没有插话，只是静静地等待结果。

顾兰心道：“我答应了师父会尽全力帮你的。所以，你若想救四界那我边帮你。你要不想，那我出去后就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和我的夫君一起享受剩下的日子。”

镜明垂眸，眼中不含笑意，“你倒是想得周全。”

顾兰心笑道：“最后的时间，总归不能留遗憾。”

镜明的手指把玩着胸前垂着的一撮头发。遗憾？他的人生大多都是遗憾吧。

片刻后，镜明笑道：“我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