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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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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声戛然而止。

正当宋又杉生出劫后余生的庆幸时,海量的信息灌入她的大脑,毫不留情地在记忆中刻录下陌生的场景和情节。巨大的信息量迫使她集中注意力,可身体跟不上脑袋的步伐,一下便瘫软在地。不属于她的经历如同烧得滚烫的烙印,突破她的所有防线,强硬地贴上她的大脑皮层,疼得她一个激灵。

她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用凡人之躯和不知名的科技力量对抗着。但她清楚地知道,她不过是在垂死挣扎。

她隐约感受到鼻腔内有温热的血液滚动,在一个呼吸间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黏在她的人中,印上她的唇缝。

模糊的视线中,她看见“神明”半蹲下来,手忙脚乱地擦拭着从她鼻子内不停涌出的血液,焦急地呼唤她。

她撑不住自己沉重的眼皮,但仍是想将南汀然此刻的样貌记下来,并艰难地张开嘴,试图告诉南汀然她的名字。

我叫,宋又杉。

——

“唔——”

宋又杉难受地呜咽着。

她好像做了什么噩梦,紧紧皱着眉头,下意识擡起手想握住什么。不管是什么,只要能填满她的掌心、帮助她找寻到一点支撑住的勇气。

南汀然拿来干燥的毛巾,擦拭宋又杉不停冒汗的额头,注意到她的小动作,自然地用手包住她不安的手,抚平她无声的躁动。

“没事了,没事了。”她用哄小孩的口吻安抚着宋又杉,看她渐渐平静下来,乖巧地睡过去。

正方形吸顶灯的光芒向四周散去,再向下坠落,形成一个温暖的包围圈,将容貌相似的两人笼罩在其中。

打破房间宁谧的是外头轻缓的敲门声以及尊敬的呼唤:“南小姐,夫人叫您过去。”

南汀然略微蹙眉,迟疑片刻,还是抽离,将宋又杉的手放进暖和的被子里,转身离开。

回到宴会厅的路上,南汀然想了很多。

她想,岑琬明明说了让周秉渊跟她一起来,为什么她在造型室没见到周秉渊,反而看见了施旖。

她想,那个女孩究竟是谁。就算是南良义的私生女,也不可能与她如此相似。

她想,施旖嘴里究竟有多少真话。

“一回头,你人不见了。”岑琬拽住她的胳膊,又朝周秉渊笑笑,“秉渊,你和汀然上台说几句。”

南汀然的脸重新挂上公式化的标准微笑,像没有自我思想的提线人偶,用眼神询问周秉渊。

“不必了。”周秉渊顿了一下,沉着脸对岑琬说,“伯母,我打算年后就与汀然订婚,您是怎么想的?”

本来周秉渊的表情让岑琬一个咯噔,听到他说的话立刻笑逐颜开,攥着南汀然的手紧了紧,道:“好啊,太好了,我跟你伯父支持你的决定。”至于南汀然本人的意见并不重要。

南汀然笑容一僵,目送岑琬离开之后才开口说话:“秉渊,我们不是说好了等我毕业再考虑订婚的事吗?”大三结束的五月份,她前往M国交流学习,因此她不仅要完成H大的课程,还得兼顾这边的毕业论文。

一开始,南良义并不同意她去M国,暗示她完成学业就与周秉渊完婚。还是周秉渊出面劝说,以自己在M国有些业务要处理、与她同行培养感情为由说服了南良义。

虽然她对南良义卖女儿的行为感到恶心,但能远走他乡、去M国学习冲淡了她的情绪。她以为,只要她再认真一点,再优秀一点,也许岑琬就会看见她的闪光点,将岑氏集团的股份交给她。

为此,她十分乐意改名叫岑汀然。

不过,南良义和岑琬并没有让她失望。他们坚守初心,不遗余力地用她作为与周家联姻的筹码,为南鎏然的未来添砖加瓦。

她想跑。

她知道,一旦她与周秉渊订婚,一切就都没了转圜的余地。

于是,她哄着周秉渊,提出毕业后再考虑订婚的事,只为了给她留出更多的准备时间。

可是,现在周秉渊突然反悔了。

代替岑琬冰冷手掌的是周秉渊宽大温暖的手心,他的动作很温柔,他的眼底都是她,他对待她就像面对无价之宝,可仍使南汀然从心底冒出源源不断的寒意。

“年后二十、廿三、二月初一、初八都是好日子。”周秉渊语气很淡,仿佛已经掌控所有——他看穿了南汀然的心思,漫不经心地伸出一根食指把她打压下去,表明她永远没有逃出的可能。

“是吗。”南汀然轻声说,“这么重要的事,是得好好考虑清楚。”

“在这种范围内,任你选择。”周秉渊不容置喙地说,不等南汀然的反驳,换了另一个话题,“那是你的手段吗?”

“什么?”南汀然不明白他的意思。

周秉渊嗤笑一声:“你和施旖,联合起来,找了一个跟你很像的女孩骗我,好让我丢脸。”

南汀然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只见周秉渊侧头过来,伏在南汀然耳边用气音说:“你以为这样就能摆脱婚约吗?”

他的语气里充斥着嘲弄。他明知道南汀然的身不由己,却将此当作无关紧要的笑料,在必要时候痛击她。

“你疯了?”南汀然退后几步,不悦地压下心头那阵恶寒。

她算是与周秉渊一起长大。在她印象里,周秉渊不喜欢跟施旖秦沧南鎏然玩在一起,凭借大了几岁的年龄,总是叉着腰跟个大人一样。在岑琬的授意下,南汀然经常和周秉渊相处,这时候秦沧就会拉着施旖挤进他们俩围成的小圈,强硬地缠着南汀然玩幼稚的游戏。

她一直以为,周秉渊不像秦沧那般天真幼稚,也不像施旖忧郁多思。

他应该成熟大气,礼貌克制,而不是现在这样自以为是。

“我没疯。”周秉渊一意孤行,在自己脑内世界构建好了一切,为南汀然打下毫无道理的烙印,“疯的是你。”

南汀然扭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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