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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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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语音通话被挂断。

可那尴尬不仅没有消弭,反而愈演愈烈,从抽象变具体,同时塞进两人的身体内,堵得她们喘不过气。

南汀然突然开始怀疑自己这么做是对是错。

应该是对的吧——如果她与杉杉素昧平生,杉杉怎么会愿意听从施旖的话去代替她呢。

也许是错的吧——杉杉已经被他们注意到了,又如何能完全摆脱,还不如她将杉杉保护得再紧密一些呢。

她不知道,解释不了,她甚至想拉个旁观者来问问。

这时,她竟接到了祝菱的电话。

“我后天订婚,你会来的吧。”祝菱像是老了十几岁,短短一句话透露出难耐的疲惫。

南汀然自己的脑子还是一团浆糊,只勉强抽出一点心思反问:“为什么?”

“没意思了,想开了。”祝菱低低地说,“大家都一样。你看你,不也订婚了吗。”

南汀然张口想说“只是订婚而已”,但转念一想那昭告天下的订婚宴将周南两家牢牢绑在一起,已经与结婚无异。

祝菱和秦景熠的订婚也如是。

“算了,订婚就订婚了呗,这样他们就不会逼我了。”祝菱自说自话,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说服自己,“秦景熠也不管我,到时候我还是可以毕业工作逛街购物,想干嘛干嘛。”

“你想清楚了吗?我最近认识了个人,也许能帮我们……”

话被祝菱打断:“别了,我没什么想法了。祝源适合管理人的位置,我不行的。”更何况她也没有动力了。

南汀然哑然,说不出话来。

“算了,别说我了,说说你吧。你最近怎么样?”祝菱勉强自己提起兴致,“听说你参加了不少社交活动,应该出了不少风头吧。”

“没有。”南汀然摇头,无尽的荒凉忽的漫上来,席卷了她,冷得她瑟瑟发抖,“没有。”她无意识地回答道。

与祝菱的通话不知是如何结束的,回过神来时,南汀然已经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了。

她不安地蜷缩起身体,擡头看向窗外。黑夜摧毁了最后一点生气,迷雾吞食了最后一点光明。

她瞬间觉得自己正身处一块浮冰之上,眼见周围的浮冰离她越来越远,到最后只剩下她一人在万顷的海面上,无依无助。

清醒令人痛苦,也许早点接受命运不失为一件幸事。

像祝菱,像她的母亲岑琬,像其他人一样。

可是,可是她好不甘心啊。

她那么努力地逃出去却还是被抓了回来;她那么想得到权势却处处碰壁。

她自诩聪明却做不成任何一件事。

世上确实不可能事事顺遂,可她为何总在经历失败。

南汀然翻了个身,望着空了大片的床,不可避免地想起在H省X市度过的时光。

那些夜晚,她与杉杉抵足而眠。

尽管房内暖气开得很大——以至于窗外空调外机呼呼直吹——但她还是喜欢把手脚都缩在被子里,构建出自己的小世界。

杉杉不一样,经常平躺着,手和腿都伸得直直的。不过等杉杉睡着没过一会儿就泄劲了,砸吧着嘴攀上她的肩膀,像对待布娃娃似的把她搂进怀里。

刚开始的时候南汀然还会被惊醒,后来她习惯了杉杉怀里的温度,乐意于把杉杉也纳入自己的小世界了。

她还记得她和杉杉嬉笑打闹的场景。

杉杉在洗菜时很认真,仿佛她面对的不是绿叶菜,而是一道难题。

杉杉蹙着眉头,掰下菜梗,放在水里揉搓好几下才舍得取出来,等仔细观察过没有泥污后再小心翼翼地摆在干净的盆内。

这种时候,她就会玩心大起,把南良义耳提面命的端庄优雅抛在脑后,只想打破杉杉专注的神情——她幼稚地往杉杉脸上溅了些水。

“姐姐?”杉杉困惑地看她,擡手把水擦掉,反问道,“是不是太挤了?我去旁边洗?”

听到这话,反倒是她不好意思起来了,索性摆烂,耍起了脾气,理直气壮地说:“对,就是挤,你拿个盆去吧。”

于是,杉杉乖巧地把小板凳和水盆挪远,背对她缩在角落干活。

她怎么这么做作啊。她想。她从不会这样的。

还有,杉杉吃到美食时愉悦的表情,杉杉拉着衣袖撒娇的模样,杉杉实现程序时按捺不住的得意。每一场每一幕都如同电影一般在南汀然脑内放映。

回忆到这儿,她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

人果然是需要快乐的记忆来支撑自己继续前行的。

南汀然,既然不甘心,那就再去尝试。一次不成就第二次,第二次不成就第三次。

更何况,她不是遇到了一个诚心的合作对象吗。

黑暗中,她摸索着拉开床头柜,拿出那张带着海腥味的名片,用指尖摸过突起的两个字。

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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