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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函首关(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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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廿喘着气,将软剑绑在手上,道:“快了!陈明,你护好你父亲!颜宁北,你看好郭齐天!绝对不能让他跑了!”

说罢,他再次将剑插入一北氏军体内,迅速拔出,却有些体力不支,背上不知被谁划了一刀。

霆霜霆韫一心奔着救郭齐天去,此刻终于找到了时机可以靠近。

颜宁北打退一人,丢掉手里已经卷边的刀刃,从对方手中将刀夺过,挡住了霆韫过来砍腰带的剑。

霆霜在后,劈刀而下,刀却忽然脱了手——他的手腕被一支羽箭刺穿,右手近乎是废了。他猛然看向羽箭来的方向,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

就在此刻,齐整的声音响彻夜空:“杀——”

萧瑞承、颜宁凯策马直入,黑压压的大军瞬间涌入,鼓声雷动,大地颤抖。

镇北军势如破竹迅速杀入,北氏军由顺转逆。之前他们能拿下函首关,皆是因为镇北军中了毒,此刻,对上全须全尾的镇北军,北氏军根本难以抵抗。

萧瑞承和颜宁凯相互配合迅速杀到了萧廿等人面前,郭齐天脸色大变:“怎么可能!快撤!”

转瞬间,局势逆转。霆霜留下断后,霆韫带着人撤走。

短短几日,耀武扬威杀进函首关的北氏军,便如丧家犬一般逃离。

萧廿用牙齿将绑着软剑的带子扯开,将剑上的血擦干净,收回腰间。

“老奴来迟,请公子恕罪!”元修收了带血的剑,到了萧廿面前。

“我没事,你去看看——”萧廿目光落到颜宁北那边,颜宁凯已经亲自在给颜宁北查看伤势了,垂下眸子,“没什么,一切可还顺利?”

“公子足智多谋,郭齐天和其亲卫霆霜以及若干北氏军被俘。”元修扶着萧廿,打了这么久,萧廿现在已经有些站不稳了。

他跟着元修到一根草垛旁的长凳上坐着,旁边全是镇北军。不远处,萧瑞承正在和陈青月吩咐着战后事宜。

“公子,您没事吧?”元修察觉到萧廿脸上闪过一丝落寞和局促,连忙问道。

“没事,我们的人还好吧?”萧廿靠着身后的草垛,闭着眼睛。

郭齐天让外界所有人都觉得他对萧廿十分看重,明面上给萧廿的权力也很多。这些东西,萧廿拿着也没有浪费,趁机将不少人安插入了北氏军中。

不久前,他发现郭齐天忽然派人出去了一趟,好巧不巧,那队人里面有他的人。郭齐天派人从水里投毒给镇北军,为攻下函首关做准备。他去信于萧瑞承——这点还是郭齐天给的便利,他仍旧没有浪费。

萧瑞承回信,欲要将计就计。

于是,函首关失守。

但,陈义被俘却是萧廿意料之外的。他当时已将消息和所投的毒药一并传了出去,镇北军的军医拿到此药很快就能配出解药,但陈义是中了药且对此毫不知情的。

萧瑞承为什么没有告诉陈义?

颜宁北来,指定也是萧瑞承默许的。当时只他萧廿说,里应外合打开函首关营门,活捉郭齐天,但没有告知会有这一出。

萧廿想着想着,觉得头痛欲裂,一睁眼,就被阳光晃得几乎又要瞎了——天都亮了!

“元修,你去忙你的,我靠着休息会儿就好。”

北氏军的战俘里,也有他的人,需要元修去认领。

此事较急,元修没做多的逗留便去了。

萧廿很累,很困,但此刻他却一点儿也睡不着。即便闭了眼,脑袋里一根弦也还是紧绷着的。他能感受到身边不断的有人来来回回,能感受到阳光照在自己身上暖烘烘的。

忽然间,有个人停在了他的面前。

颜宁凯拉着颜宁北让军医给他瞧伤,颜宁北只见到萧廿被元修扶着去了远处,许久脱不开身。总算结束了,他总算有机会拿着药去找萧廿了。

萧廿靠着草垛,闭着眼,看起来像是睡着了。颜宁北看着他,他浑身紧绷,一手放在腰间,哪怕在睡觉都随时准备着拔剑而起。

他脸色不是很好,脸上有很多血迹,所幸几乎是不是他自己的。

萧廿察觉到此人离去,又很快回来,那人拿了个什么东西盖在了自己身上。

一股热气在逐渐靠近,那是颜宁北端来的一盆热水,他拿着一块方巾,轻轻地为萧廿擦拭脸上的血迹。

一下下的,太过于轻柔,以至于有些痒,萧廿有些想擡手去挠,但这一挠,肯定就会被发现没睡着了。

脸上的血迹擦得差不多了,颜宁北将方巾搓了一下,又替萧廿擦着手。

双手都被血迹浸染,擦干净了,颜宁北才发现萧廿手上有很多细小的伤口,和之前在他眼睛上看到的如出一辙。

他想去看看萧廿手腕上的伤如何了,毕竟打斗了这么久,一直在使剑,对伤的恢复是很不利的。

撩起袖子,他一块很浅的疤痕映入眼帘,在萧廿的手腕往上的位置,虽说很浅,但拉得很长。

颜宁北这才发现自己看错了手,连忙将袖子放下,去看另外一只手。

不过,他也不会看啊——

他将萧廿的手放进衣服里面,用他拿来的外袍盖好,端着水起身离去。

军医此刻很忙,他不好去找,元修不知道去哪儿了。

他目光四处循迹,找到了来回踱步的军师——年坞咏!

“军师!”颜宁北冲过去,将人连拖带拽地拉过来。

“世子,诶诶,世子,您这是做什么!”年坞咏年近古稀,经不起年轻人这么折腾,一把老骨头险些散了。

“军师,我这边有个伤员,想请您帮忙看看!”

“看伤员找军医啊!”

“军医都在忙,我不好麻烦。”

“那你就好麻烦我了!”

颜宁北四下看了一样,神秘兮兮地道:“主要是……此人姓萧。”

姓萧!年坞咏脸色一变,不再说什么,只跟着颜宁北过去。

萧廿正要起来,就感到两个人到了面前。其中一个是颜宁北,另外一个他不认识,连忙就闭了眼,调整了一下姿势,继续装睡。

只是见到此人的第一眼,年坞咏就觉得有些眼熟,仔细循迹,还别说,和太子殿下长得很像!

萧廿还是决意睁眼,便看到了颜宁北和另外一个不认识的老头。

“世子?”萧廿坐了起来,只是后背的疼痛令他又倒了回去。

“这是年军师,医术高明,我请他过来替你看看伤。”

萧廿:“有劳军师了,不过我没事。”

年坞咏正要说什么,忽然发现,此人身上盖着的衣服——他看向颜宁北,颜宁北没穿外衣。再看回萧廿的时候,他忽然发现萧廿身后的草垛红了一片。

“哎呀,血!”年坞咏指着那处。

颜宁北过去看,忽然想起来萧廿之前背后中了一刀,不由分说地就把萧廿擡起一些。

因穿着黑衣,血迹并不明显,此刻近了看,已经浸染了整个后背了。后面的草垛,已经红得不像样。

年坞咏伸手把脉,神色大变,若是再晚一些发现,此人性命不保啊!

“快叫军医!”年坞咏吩咐一个路过的士兵道,那士兵见此次草垛红成这样,一刻也干耽搁。

萧廿回头看了眼草垛,他就说,怎么越来越冷了!

说来也怪,他刚才靠着草垛睡不着,此刻靠着颜宁北,困意倒是越来越浓了。

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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