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旨(1/2)
传旨
“何人擅闯军营!”
萧廿勒紧缰绳,亮出圣旨,道:“萧琰君!”
若非他手里拿着圣旨,如此策马闯入,即便你是皇子又如何?守卫微微侧身,但还是拦在路上,道:“原来是晋王殿下,您这是要传旨吗?请您稍候,卑职这就去禀报!”
“这旨是给世子的。”萧廿下马说道。
“请您稍候。”说罢,此人便进去禀报了。萧廿仍旧被拦在军营门口,马匹也是自己牵着。
他心里清楚,这并不是这些人对他无礼,只不过都是按照规矩在办事罢了。
但,这次他竟是等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本就是夏日,日头正盛,他捧着圣旨行为上也不能有所不端,便站在军营门口一直等着。
那守卫终于出来,道:“殿下,我家少将军尚在演武,还请您稍待片刻。”
若是这些人是因为今日颜宁凯的事情而为难于他,合乎情理。然而,他并不只是为寻颜宁北来的,是来传旨的。虽说只有他一个人来,但这里人多眼杂,若是传了出去,镇北军多半会被参一个不恭敬的罪名。
他正要开口,就听守卫继续道:“殿下恕罪,军中演武不得中断,这是先帝传下来的规矩。”
如此还算合情合理,萧廿暗自送了口气。只是,为何还是不让他进去?
守卫继续道:“军营重地,闲杂人等若是想要进入,须得上报当日值守的将领,也就是我们少将军。然少将军正在演武,就烦请殿下在此处稍候片刻了。”
萧廿十分和善地点点头,旋即开始在大门口牵着马来回踱步。
他本想就如此踱步下去,等颜宁北出来了见他如此,虽不至于责罚这两个守卫,但至少也有可能会给人穿小鞋。
又走了几步,他还是道:“劳驾,可否给我指一个栓马的地方。”
另外一位显然也没比他的同伴多懂得多少世故:“殿下,栓马的地方在营内。”
行吧!萧廿翻身上马,问道:“你们少将军演武还要多久?”
“回殿下,至少还需一个时辰。”最开始那位守卫道。
军营规矩严些,倒也没什么,萧廿总不可能硬闯。况且,曦晟帝这圣旨也没说必须今日送来。终究,是他自己赶得太急了些。
萧廿一手握着缰绳,道:“告诉你们少将军,你们凯帅让他今日回府去!”
说罢,他便策马而去。
一个时辰后,颜宁北演武结束随意将头上的汗水一抹,边整理护腕边往营帐走,王鲤在此刻跑来,道:“少将军,方才门口的守卫来找您,说是有人找。卑职问了,他说,是来传旨的。但先帝定下的规矩,演武不能中断,所以就让人暂时在军营门口等候了。”
颜宁北调转脚步往军营大门走去,道:“等了多久了?”
“估摸着,一个半时辰了吧?”
这么久了?是个人都得闹了吧?颜宁北想着,已经走到了门口,他四下张望一圈,无人在边上,他便问守卫道:“不是说有人等吗?人呢?”
“回少将军,那人已经走了。”
“走了?”颜宁北不知为何眼皮跳得厉害,心上还有些慌张,“什么人?”
“来传圣旨的。”守卫硬着头皮说道,如今颜宁凯被京中官员排挤,今日还上了堂,他知道自己这么做不妥,会连累所有人,“一切都是卑职不恭,若是要责罚,全由我一人承担!”
另外一人道:“少将军,演武不得打断这是先帝定下的规矩。传圣旨之人自己先走了,也是他的不对。”
这么一说,按道理颜宁北应当放心一二,但不知为何,他的心跳得更厉害了,道:“来传旨的人是谁?”
守卫看了眼同伴,道:“是晋王殿下。”
完了!颜宁北只想到了这两个字,连忙道:“什么时候走的?”
“走了半个时辰了吧!”守卫说着,还和同伴确认了一下,“对了,还有一件事,殿下说,凯帅让您今晚回府一趟。”
颜宁北心上一阵无力感,一手在这两位正直之士的肩上拍了又拍,道:“做得好。”
就在此刻,马蹄声响起,一个人骑马而来,行动缓慢,正是萧廿。
颜宁北当即站直了身子,看着萧廿过来,而后行礼,道:“末将参见殿下!”
萧廿本想直接走的,但镇北军军纪严明,他被拦在门外,合情合理。而他拿着圣旨,就这么走了,说是负气,根本不合理。
合着就吃了个哑巴亏呗!他想着,但这说是哑巴亏他也太理亏了些。于是,马行了一半的路,他又调转了回来,围着大营转转,还是回来了。
“少将军,准备一下,接旨吧!”萧廿说着,语气分外生疏。但他又庆幸,今日来的只有他一人。
“是!”
颜宁北亲自牵着萧廿的马将他带进去,众人进了营帐,只留下了几位将军。
“北国公世子颜宁北接旨!”萧廿站在台上,颜宁北领着众人跪下,“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闻治世以文,戡乱以武。今有北国公世子颜宁北,忠勇可嘉,昔函首关守大兴之国门,实乃朝廷之砥柱,国家之干成也!朕心甚悦,特封而为湘王。另,朕闻卿二十有一尚未婚配,与晋王肝胆相照,情深意笃。朕亲见亦觉你二人天造地设,为成人之美,特为你二人赐婚。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布告中外,咸使闻之。钦此!”
萧廿读完,道:“少将军,接旨吧!”
“臣颜宁北,领旨谢恩!”颜宁北接过圣旨,笑得有些谄媚。
周围人识趣全部退下,萧廿这才后退两步靠在桌边,道:“演武如何了?”
“回殿下,一切顺利。”颜宁北板正地说道,“此次是臣考虑不周,未想到您会亲自来军营……”
“打住,镇北军军纪严明,闲杂人等即便是来传圣旨的,没有当日值守的将领首肯也不得入营。故而,你的人拦孤在军营之外,合理。况且,先帝定的规矩,军营演武不得打断。”萧廿明白所有的道理,他没有理由在此事上置气,但不知为何,心中就是有些烦闷,于是,后半句也说了出来,“说到底,是孤今日来得不巧。”
“殿下,是臣考虑不周了!”颜宁北行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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